夏晚橙给他看手里的捧花和药袋。
“参加婚礼为了抢捧花把伤口崩开了,所以去医院重新处理一下。”
“怎么这么不小心……”
徐行之说着这样的话,主动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看似随意地问了句:
“还是之前那家医院吗?”
“嗯。”
进了电梯,徐行之又问:“重新开了药吗?”
没等夏晚橙出声,徐行之已经察看起了药袋里的各个药盒。
“这次没有便利贴,好像不是上次那位医生……”
话未说完,他就看到写在药盒背面的字。
虽然都是药嘱,但写字的人好像很担心用药的人看不懂。所以这每一个字都写得十分认真。药嘱也十分详细。
不是笼统的早餐晚餐前,而是具体到了早上8点晚上10点这样。
端正的楷书。用着黑色的中性笔或墨水笔,每个字苍劲刚健力透纸背。
一看就知道出自有较高文化修养的男性之手。
“为什么你每次遇到的医生都这样认真?”
夏晚橙把目光从手机移到了旁边人的脸上,突然觉得一直悬在心里的那个铁块猛然落地,砸出一声闷响。
之前左思右想一直难以做下的决定,突然在这一刻有了个顺理成章的借口。
徐行之,还只是个小男孩而已。
……
夏早柑花店的装修终于竣工。
与此同时,临枫路的房子也完成翻新,重整回了夏晚橙记忆里最熟悉的那个样子。
从酒店搬回家那天,夏午橘来露了个面。
夏早柑一看她就紧张出声:“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工作再忙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啊!”
夏晚橙偷偷看了一眼,见夏午橘起码要比她两争执那会儿瘦了要有十来斤的样子。
如今的夏午橘,前胸贴后背,衣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感觉随便一阵风都能把她卷到天上去。
夏晚橙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一想到夏午橘在这段时间实在过得不好,午夜梦回可能备受内心自我拷问的煎熬,隐隐就觉得她自食苦果。可现下看到她的样子,还是说不出的心疼。
夏午橘挂着寡淡的笑脸同夏早柑说:“公司外派,我得去海外公干一段时间。”
“要去多久?”
“暂时还不知道,短的话十天半个月,长的话可能一两个月不止。”
夏早柑皱眉,“什么项目要去那么久?”
“公司分配给雷影的差事,具体的我不方便细说。”
夏晚橙听到这话,突然警醒。
总所周知,澜润国际现在全部的重点都在新区娱乐城的开发规划上。在这个关头,公司单独派遣了业务给雷影,要去海外公干那么长时间?
这是谁的意思?雷影的意思?或者是可能已经大权在握的雷空的意思?
夏晚橙这会儿心思异常活跃,以至于夏早柑跟她说话都没听清。
“你说什么?”
“我说……我明天约了供货商谈合同,你送你二姐去机场!”
夏晚橙还没言语呢,夏午橘先出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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