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瑜请她吃了晚饭,又说送她回家。夏晚橙眼珠一转,说要去临枫路拿东西。
“我爸说临枫路那房子是你外公亲自设计的,之前拿过建筑设计奖。怎么,你不住在那里吗?”
“我父亲和倪阿姨住那,我和我大姐住。”
盖瑜点了点头,像是知道了什么,没再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听闻夏晚橙登门,倪云白刻意把她晾了十多分钟。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夏晚橙身边跟了个盖瑜。
这该死的吴妈怎么不早说?
盖瑜眼里有明显的不耐烦,但还是对她礼貌地笑了笑,说:“还以为您不在家。”
摸不准他出现的原因为何,倪云白满脸赔笑让两人进门。
“妈,谁来了,那个贱人吗?”
才进大堂,薛沛榕就只穿着睡衣从楼上跑下来。她眼神无意间一扫,和盖瑜四目相对的瞬间,嘴里没控制住地尖叫了一声。
倪云白绝望地闭上了眼,心里暗骂家里下人没眼色,居然没人去通知薛沛榕家里来客人。
夏晚橙当做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微笑着问:“沛榕姐今天没去上课?”
倪云白代为回答:“她身体有些不舒服。”
“沛榕姐马上毕业了,这……会不会影响学分?”
当着盖瑜的面说这话什么意思?让人觉得薛沛榕不学无术?倪云白忍了忍,想她以前当真是小看了夏晚橙。
好不容易绕开了这个话题,夏晚橙又问道:“倪阿姨,我想拿走我母亲生前收藏那套RPafe的瓷器,可以吗?”
倪云白浅浅地笑:“我不知道你母亲有哪套瓷器叫RPafe。”
夏晚橙瞪大眼睛,天真出声:“就是上次你用来招待客人的那套,内里刻着我母亲的名号,您应该有印象的。”
倪云白看了不动声色的盖瑜一眼,皮笑肉不笑。
“是吗?”
……
瓷碟落在洁净大理石地面上摔得粉碎,薛沛榕生气的声音同时响起:“你看她耀武扬威那样,她是不是觉得能勾搭上男人很了不起?”
“真了不起!”倪云白点头承认:“前些天才认识的男人,今天就能过来给她撑腰。”
薛沛榕咬牙:“真下作啊!”
“下作不下作要看对方是谁。对方是盖瑜,那就是高明的手段。”倪云白叹气,“你但凡要有夏晚橙如今一半的本事,我也可以少操点心了。”
薛沛榕倔强出声:“盖瑜就很了不起吗?”
倪云白毫不客气地戳破:“要不然你怎么会被气哭呢?”
*
夏晚橙如愿拿走了夏棶生前最喜欢的一套瓷器,上了盖瑜的车,她就掩面哭出声来。
盖瑜见女孩抱着纸盒肩膀微微搐动的样子,有些动容,轻轻伸手握了握她的肩,问:“怎么了?”
夏晚橙摇摇头,默默哭泣不言语。
“是不是,你继母……对你不好?”
夏晚橙伸手抹掉眼泪,坚定地说:“没有,她对我很好。”
盖瑜等夏晚橙慢慢止住眼泪才跟她说:“你明天晚上有空吗?我想介绍你给我在柏海的朋友认识。”
如果夏晚橙没记错的话,这才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她看向面前年轻俊朗的男人,思考着这是自小海外长大的经历造就?还是天性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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