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坤宁宫内却是灯火通明。
眼看着外头的天色已经快到了落钥的时候,可齐瀚却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言临柔更是一脸的恨意昭然,“本宫说过多少次了,要小心要小心!可结果呢,事到临头了你还是让他给罢了一道。如今这脸可谓是打的震天响,怎么瀚儿难道这就是你想让母妃看到的吗?!”
“还是说这就是你的真本事,你就是斗不过也比不上那齐昊!?”此刻的言临柔,可谓是要被气疯了。
因为她们今日,不但是计谋没能得逞。似乎还做了一件更大的蠢事。想到此事言临柔便犹如蚂蚁钻心。
整个人暴躁的难以自已。
显然齐瀚也发现了她不对,不禁微带诧异道:“母妃,你这般生气作甚。今日之事的确是儿臣一时大意了。不终归也没酿成大祸,父皇到底也没责怪我们。由此可见父皇的心思,总归还是在母后身上的。”
只要这帝王的心思不变,那他们便是来日方长实在不急于这一时半会。
“呵呵,在本宫身上?”岂料,听到他这话,言临柔竟出言嗤笑道:“你那只眼睛看到,今天你父皇的心思在本宫身上。他表现的如此明显,难不成瀚儿你还当真看不透,看不明白吗?”
若是这样他都看不出问题所在,那言临柔当真觉得。她怎么多年的心血可谓是付之东流,而他这个儿子也当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见她这副神色,齐瀚瞳孔骤紧,面色肃然道:“难道母妃的意思是父皇与那天心夫人是旧相识?而且还是……”
这毕竟是在深宫后院,他后面的话实在犯下的天大的忌讳。故而他怎么也不敢继续说下去。可言临柔却很是清楚明白。
只见她轻轻点了点头,“你父皇年轻的时候生性风流,又经常四处微服私访。会遇上一两个红颜知己,实在不足为奇。只是这天心夫人,本宫从未见过。她长得究竟如何,是否当真算得貌美?”
要知道这南夏皇帝,可是个独爱美人之人。倘若样貌不出众,那即便是拥有惊世之才,只怕也难以入他的眼。
“回母后的话,天心夫人人如其名,是个典雅的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人。一双眸子更是分外的绝色潋滟。”顿了顿,齐瀚面带异色的补充道:“和顾长月,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比顾长月少了几分明艳。”
他这样说,原来是想让言临柔心里有个比较。毕竟她从来没有见过天心夫人,今日一见又是以面纱掩盖了。
而顾长月她却是见过无数次的,自然心中有数。
不曾想言临柔闻言,确实彻底误会了。顿时恼羞成怒道:“顾长月,还是顾长月!她如今都已经嫁给他人,甚至还怀着他人的子嗣。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再迎娶她进门吗?那今日本宫便告诉你,除非本宫死,否则你休想要娶这样的女子!”
“母后,儿臣没有这个意思,儿臣只不过是想让你有个大概的印象而已。天下女子千千万万,儿臣岂会沉迷于她一人。况且身在皇室,所谓的情爱不过是权和利弊的武器罢了。难道儿臣会傻到连这点都不知道吗?”齐瀚闻言立马出言解释道。
对,他不是齐昊,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什么的。绝对不会。
可惜即便是他言辞凿凿,言临柔依旧不相信。反而是一声嗤笑道:“瀚儿,本宫希望你说到做到。”
齐瀚听言自然是准备再次保证,毕竟至少现在他觉得。自己当真可以做得到。可言临柔作为一个过来人。
太过清楚他现在的保证,是多么没有意义。
故而也不予他再纠结此事,反而是正色道:“既然如此的话,那这天心夫人便极有可能是你父皇曾经的红颜知己。那我们怎么做,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谁说不是呢,若是他们当真重温旧梦找回曾经的路,那只怕她这皇后的位置。还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呢。
更何况,从今日的表现她便可以看出来,至少南夏皇帝并未对她忘情。否则又何至于看到他,整个人便宛若变了个样子一般。
可齐瀚闻言,却与她想法不同。反而是脑子闪过一丝念头,面色奇异道:“母后,既然如此的话。那你觉得顾长月会不会是?”
他未必是这南夏皇帝的儿子,关于这点经过上次齐昊的挑明。他就已经在调查了,可是那齐昊可是南夏皇帝如假包换的亲生儿子。
倘若这顾长月也是,那他们岂不是……
念及此,齐瀚眼中得意的光芒,就越加的耀眼璀璨。看的言临柔却是连连摇头:“胡闹!你不是刚刚才同本宫保证了吗。如今又再想些什么呢?!”
齐瀚闻言觉得十分委屈,“母后,难道此事你不想知道真相吗?按照那齐昊对顾长月的在乎,这或许会是我们打垮他的最好办法。毕竟这样致命的打击可并非人人都经受得住。”
呵呵,致命的打击?
听到他的这番形容,言临柔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声音无奈且疲惫道:“瀚儿,本宫知道你的心思,但本宫更希望你明白。夺嫡之争并非儿戏,稍有差池就是满盘皆输。不光是你、我、乃至你舅舅,甚至是我们整个言氏一族都会覆灭。所以,倘若你当真忘不掉。母后不介意你把她当成一个目标。”
“毕竟若是不登上那至高之位,她便永永远远都不可能属于你。更为重要的是,母后希望你多去了解齐昊。只要知己知彼方才能做到真正的百战百胜。”说到此处,言临柔停顿了下来。
瞧着他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很是笃定道:“至于你说的那种可能,母后可以告诉你。绝不可能发生,若是皇上与天心当真有子嗣。那也绝对不可能是顾长月,因为齐昊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犯下这样的错误!”
到了今天,有一点言临柔不得不承认。那便是那个孩子,实在要比她自己的儿子优秀太多了。倘若一切可对调的话,想必这江山定他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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