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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物文学 > 至尊情帝 > 鬼故事9-15
 
这是已经死去的老李常用的那个搪瓷杯!

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但是的确出现了,而且曾经被于小东丢到海里的那个搪瓷杯!

这个不祥的东西已经第二次毫无原因的出现在他面前了。

王科长的心脏着实停跳了一会。

作为领导,多少年风风雨雨他都走过来了,什么事情他都见识过,所以对于杀人,尸体这些东西他并不觉得多么可怕,他甚至不怕那个杀人凶手,反而有些感谢他,因为他知道,剩下的人越少,他分到的钱就越多,他怕的,是那些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东西,那些他无法想象,无法控制的东西。

登上这个孤岛,他就感觉不对劲,这也是他对孙蔓红话里左一个“鬼”字,右一个“鬼”字特别敏感的原因,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暗中凝视着自己,“难道真是老李阴魂不散?”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趁着所有人都忙着打电话报警的时候,他悄悄的拿起梳妆台上的搪瓷杯,揣到怀里。

在寻找许宾的途中,他故意离开其余3个人,然后再一次将搪瓷杯扔到海里。

他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第二个人,他宁可相信陈恒说的,是许宾杀了孙蔓红,也不愿意相信他心里那个越来越令他恐惧的想法。

预感是对的,我真不应该来这个岛,王科长想。

阴云密布,使得夜晚好像降临得更早了,下午6点,远处的风景就已经变的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了,4个人在岛上转了一天,既没有找到许宾,也没有看见任何除了他们以外的活人,他们终于放弃了寻找许宾的念头,饥肠辘辘的回到度假屋,想着楼上还有一具恐怖的尸体,每个人都没有食欲,草草的吃了些东西,王科长又下令说:“找些能烧的东西,到沙滩上点篝火求救。”

篝火燃烧起来,但是气温似乎更低了,大家缩紧了脖子站在沙滩上,希望这一点点火光能够引起对岸人们的注意,但是看起来希望渺茫,对岸都市的灯火,在这个孤岛上看起来只有星星一样微弱的亮点,这一点篝火在对岸是否可以看得见都是个问题,但是他们实在找不到更多可以燃烧的东西了。

“也许我们应该烧一间房子,对岸就能看见了。”于小东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征求大家的意见,见没有人给他回应,又低头不语。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篝火渐渐黯淡下来,能烧的东西更少了。

于小东再次抬起头,似乎下定决心一样说:“其实,我们不必就这样干站着,我有办法通知对岸。”他开始脱衣服。

张丽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而陈恒和王科长则冷冷的看着这个已经有点歇斯底里的年轻人。

于小东脱的只剩一条内裤,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说:“我可以游到对岸,也许一小时,也许两小时,管他呢,终究会到的,然后我会叫人来救你们。”

张丽丽失声的喊道:“你疯了?”

然而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于小东了,他“扑通”一声跳进大海,奋力的向对岸游去,白色的浪花在黑夜中格外刺眼。

陈恒和王科长仍旧无动于衷的看着,似乎这些事情根本不是发生在他们身边,只有张丽丽声嘶力竭的喊声飘荡在夜幕中:“小东——”

白色的浪花渐渐远去,终于看不见了。

“至少,我们应该给他一个救生圈,他游到对岸的机会可能大一些。”陈恒说,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

张丽丽愤怒的瞪了陈恒一眼。

只依靠体力不可能游那么远的,于小东的举动无异于送死,奇怪的是,没有人出来阻拦。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燃烧的东西了,篝火渐渐熄灭。

陈恒拿起于小东刚才脱下的衣服,正在考虑是不是把这些也烧掉的时候,本来已经平静的海面上又传来海水拍击的声音,白色浪花由远至近。

于小东又游回来了。

他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当他游的足够近的时候,大家看见,他后面还拖着一个人。

于小东被冰冷的海水浸得牙齿直打颤,话语不清的说:“他在海里漂着我把他带回来了”

他拖着一具尸体,许宾的尸体。

张丽丽这次没有尖叫,她来不及叫,就俯身呕吐。

王科长看着尸体,眼皮又跳了。

尸体已经被海水泡得臃肿发涨,看起来死了至少一天以上,尸体的脸更可怕,但不是因为被海水浸泡变形,这张脸让人想起了孙蔓红的脸,一样的惊恐万状,似乎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王科长还注意到,尸体手里握着钓鱼杆,不过已经在线轮以上折断了,这支进口的红狼海钓鱼杆,至少要25公斤以上的拉力才可以把它折断。

王科长心里那个恐怖的想法再次涌现出来。

许宾的确去钓鱼了,王科长可以想象,许宾一个人坐在清晨的海滩上,后来鱼咬钩了,许宾收线,然而鱼太大了,在离开水面的同时,鱼杆被拉断,许宾看见了那条鱼,然后就吓死了,掉进海里,不,那不是鱼,附近的海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鱼,鱼也不会将一个人活活吓死,那是什么,只有许宾自己知道了。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许宾在孙蔓红死之前就死了,他是第一个受害者,只不过大家都不在意他,失踪了两天也没有人关心。

张丽丽已经停止了呕吐,于小东也颤抖的穿好了衣服。

陈恒却慢慢的向后退,脸色越来越可怕,双眼血红,充满了仇恨。

他的声音也因为仇恨而走了样:“我明白了,都是为了那笔钱!为了钱你们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我错了,老许不是凶手,孙蔓红也不是,岛上除了我们没有别人了,凶手在你们中间!”

王科长的眼皮跳得他心慌,他挥着手,试图阻止陈恒继续说下去,但是他的动作更加刺激了陈恒,陈恒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向后跳去,王科长无助的望向张丽丽和于小东,发现他们居然也和自己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王科长知道,这个时候,信任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说:“小陈,请你冷静一下。”

陈恒喊道:“别和我打官腔,你现在不是领导,你只是嫌疑犯,你们都是嫌疑犯!谁靠近我我就宰了谁!”

这句话象冰锥一样刺进每个人的心脏,4个曾经在一个屋檐下工作的同事,忽然变成了4个水火不容的仇人,彼此间剩下的,仅仅是猜疑。

王科长无力的说:“至少,我们应该把老许抬到房间里去吧。”

许宾的尸体也抬到了孙蔓红的房间,两具尸体都蒙上了白色床单。

然后,一楼所有的灯被都打开了,4个人坐在沙发的四角,小心的与旁边的人保持距离。

没有人提议回房间休息,甚至没有人说话,大家宁愿这样坐着,让其他的人保持在自己的视线之内,才有安全感。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每一秒都象一个世纪那么难熬,没人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没人知道这种情况会维持到什么时候,更没有人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外面的海风在黑夜中呼啸,夜色比以往任何时候更深邃,更加恐怖,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响着,只要稍微抬头就可以看见时间,就可以知道还有多久天就亮了,但是没有人去看,没有人敢这么做,似乎自己一抬头,其余3个人就会趁这个时候将自己至于死地。

4个人就这样对坐着,神经如绷紧的弓弦一样不敢放松,以至于于小东微微舒展了一下筋骨,王科长,陈恒和张丽丽就如临大敌,异口同声的说:“你要干什么?”

于小东木呐的说:“我,只是想去厕所”

其余3人对望了一会,王科长说:“去吧。”

在6只眼睛的注视下,于小东走进卫生间,关上房门。

第四天。

东方终于有些发白了,这意味着很快天就要大亮,大家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陈恒说:“谁饿了?我去弄点吃的东西。”说完了他又后悔,觉得自己很愚蠢,这种情况下,还有谁肯吃别人做的东西?

其他人果然没有回应,于是陈恒自顾自的走到厨房,拉开冰箱,找了些昨天剩下的食物胡乱吃了起来。

只剩下王科长和张丽丽坐在沙发上,张丽丽忽然说:“小东去卫生间很久了。”

王科长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是很久了。”于是起身走到卫生间外面,拉了拉房门,房门一定是在里面反锁了,没有拉开,于是王科长一边敲门一边说:“小东,出来吧。”

卫生间里静悄悄的。与此同时,厨房放出砰然巨响,象是什么重物掉在地上。

王科长心中再次涌起不详的预感,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厨房,跟在他后面的张丽丽掠过他的肩膀向厨房里望了一眼,又尖叫起来。

毫无疑问,陈恒死了,和孙蔓红还有许宾一样,看见他的脸就知道他肯定已经是个死人。

陈恒的尸体四肢张开横躺在厨房的地板上,嘴里还有未来得及咽下去的食物,他的脸因恐惧而扭曲到一种无法想象的程度。

这表情曾经如标志一样刻在前两个死者的脸上,现在轮到陈恒,每一个死去的人都是这种表情。

死了就是死了,死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留在死者身上的信息,这些信息让活着的人不敢去想死者生前遭受的是怎样的痛苦和恐惧。

王科长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时候,卫生间的门打开,于小东走出来,正要说什么,但是看见厨房里的情景,马上闭了嘴。

张丽丽看着于小东,一步步向后退,说:“你刚才在卫生间干什么?为什么敲门也不答应?”

于小东的注意力仍停留在厨房的尸体上,完全没有明白张丽丽话中的意思。

张丽丽继续向后退,说:“除了老陈,刚才只有你离开我们的视线,现在老陈死了,你是不是应该解释解释?”

于小东忽然意思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个平日自负在少女面前巧舌如簧的帅哥此时却紧张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发现,一切解释都是徒劳的。

张丽丽退到橱柜旁边,抓起一把雪亮的餐刀对着于小东,说:“你杀了老陈是不是?卫生间有窗子,你假装去卫生间,然后从窗子跳出卫生间,再跳到厨房,等老陈进了厨房你就杀了他,或者你事先将毒药放到食物里,毒死了老陈对不对?”

于小东终于涨红了脸语无伦次的说:“丽丽你疯了?什么毒药?我刚才一直在卫生间里,你要相信我!”

张丽丽咬牙切齿的说:“骗子!你说过不会骗我的,但是,为了那笔钱,你杀了孙姐,杀了老许和老陈,你还会杀我,你是个畜生!”

场面渐渐失控。

只有王科长仍旧保持着冷静,他的目光凝视着厨房内的一样东西上,半天,终于说:“小张,我认为你冤枉小于了。”

这话就像按下了录音机的停止键,厨房里立刻鸦雀无声。

王科长颤抖的举起右手,食指一指,说:“你们看。”

他所指的是一个静静的立在橱柜上的绿色搪瓷杯。

孙蔓红的房间又多了一具尸体。

剩下的3个人瘫软在沙发上。

于小东双手掩面,不停的说:“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已经把它扔了的,不可能。”

张丽丽冷笑:“我们都该死!”

王科长说:“没错,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阴沉的天空终于按耐不住下起了倾盆大雨,暴风雨在广阔无垠的海面上展现出摧毁一切的威力,海水因为卷起海底的泥沙,不再是令人心旷神怡的蔚蓝色,而是一种让人心悸的黑色。

绝望的3个人对外面的狂风骤雨充耳不闻,正相反,风雨声似乎有些催眠作用,过渡的恐惧和疲劳让他们昏昏欲睡。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炸雷让张丽丽和王科长从睡梦中惊醒。

醒来后,真希望以前发生的事情都只是一个噩梦,所有的人都围坐在一起,享受着旅游的乐趣。

然而,除了王科长和张丽丽,没有别人了,甚至连于小东也不在了。

外面黑压压的,风雨继续肆虐着,看过墙上的挂钟,才知道他们已经睡了一整天,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于小东不在房间里,所有的房间都找过了,而且那个不祥的搪瓷杯也消失了。

王科长阴郁的说:“去外面找找吧。”

虽然希望渺茫,但是他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外面,狂风夹杂着雨点打在身上,声音象鬼哭一样,冰冷得让人心悸。

泥泞的地面上有一串脚印,执着的向着海岸的方向延伸。

于小东的脚印。

走了不远,脚印变成了两串,就象有一个人忽然凭空出现,紧紧的跟在于小东后面。

他们知道,于小东死定了。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于小东的尸体,没有伤痕,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他因何而死,有的,只是一脸的恐惧,和他手里紧握的搪瓷杯。

也许,他想将这个不祥的东西再次扔到海里去,也许他还想继续他那个疯狂的想法——游到对岸,然而,他还没有走到海边,就被后面跟上来的人杀死了。

那不是人,那是鬼,是地狱里面复仇的冤魂,只有鬼,才能这样杀人于无形!

4具尸体。

王科长疲惫的坐在沙发上,任由雨水和冷汗自发梢一滴一滴的流到地板上。

这个诡异恐怖的孤岛之行以前,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害怕,而现在,恐惧的阴影无情的笼罩在他四周,让他感觉自己如一只**的羔羊一样无处躲藏。

他忽然愤怒起来。

我老王闯荡了这么多年,亏心事是做过不少,如果真的有报应存在,如果注定了不能活着离开这个孤岛,至少应该死的象个男人,决不能如女人似的只能躲在角落里发抖。

他自言自语的说:“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然后他转身对蜷缩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张丽丽说:“小张,你回去自己的房间,把门窗都锁好,谁敲门也不许开门,即使是我!”

张丽丽照做了,将王科长一个人留在大厅。

锁上房门的一瞬间,孤独感无法制止的袭来。

漫长的雨夜象恶梦一样的不真实。

大厅里有说话声,张丽丽木然的听着。

王科长似乎在和别人说话,但是,没有别人,其他人都死了,变成楼上房间里的4具尸体。

但是王科长仍旧在说,声音模糊不清,象哀嚎,又象祈求,直到最后一声低沉的惨叫,一切都安静下来。

张丽丽一直没有开门。

第五天。

早晨与黑夜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天空依旧是阴沉的,雨依旧在下。

唯一的区别是:黑夜是恐怖的,邪恶的,早晨却能够多多少少给人一些勇气。

张丽丽轻轻的打开门,大厅中寂静无声。

王科长仍旧坐在他昨天坐的那个位置,只不过,他已经死了。

张丽丽没有尖叫,好像一切已经在她的意料之中,好像一切都习以为常了,她甚至俯下身体认真的看了看王科长恐怖的遗容。

然后她无声且机械的将王科长的尸体移动到二楼孙蔓红的房间,与其他尸体放在一起,王科长体形肥胖,这个移动尸体的过程差不多用了张丽丽一整天的时间,她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但是除了移动尸体,她实在找不到更好的事情让自己做了。

至少,你们又在一起了,张丽丽想。

尸体处理完毕,张丽丽只能坐着发呆,她忽然发现在这个时候发呆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空闲的大脑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楼上那些尸体的脸。

她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疯了,因为她忽然有了幻觉,大厅中坐满了人,王科长,孙蔓红,老许,老陈都在对着自己笑,她不敢看他们,生怕他们的笑脸会一下子变成他们死去时的样子,但是他们仍旧在笑,她甚至听见他们对自己说:怎么不去做晚饭啊?我们都饿了。

是啊,天已经黑了,该做晚饭了,她不知道怎么就走进了厨房,于小东在厨房里,他还在帮她洗菜呢。原来你们都没死啊?她忽然笑了,精神恍惚,这个是谁啊,厨房里还有一个人,她感觉这背影很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了,那个人背对着她,正在饮水机前面喝水。于小东说:你不认识了?他是老李啊。

老李?老李不是死了吗?你们不是都死了吗?张丽丽猛然惊醒。

所有的人都不见了,所有的幻觉都消失了,除了那个背影。

多么熟悉的背影啊,是老李,没错!

张丽丽想尖叫,可是喉咙只发出了“咕噜”一声,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李的背影慢慢的转过身来。

老李手里拿着他常用的那个搪瓷杯,印着“八一”字样的绿色搪瓷杯,他的确在喝水,可是他怎么喝啊?他已经没有嘴了,他的头自下颚以上就完全粉碎了,血肉模糊,那是他跳楼自杀的时候摔的啊

孤岛这个故事的情节是标准的“密室杀人”案件,几个人被隔绝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中,然后一个一个被杀掉,太老套了,老套的就象是一部日本三流推理小说的故事大纲。

通常的“密室杀人”案件最后会剩下一个幸存者,根据常理,这个幸存者非常有可能就是凶手。

一个星期以后,导游返回孤岛去接送岛上的6个人,发现情况不对,又返回对岸报了警,在大批的刑警到来后象梳子一样搜索了整个岛,结果搜出了度假屋二楼房间内的5具尸体,以及一个蜷缩在岛的某处一个完全疯掉的活人,这个人就是张丽丽。

后来刑警队的小黄——我的一个朋友,打电话来要我协助侦察一个严重的刑事案件,于是我在市精神病医院见到了张丽丽。

我根本不认识张丽丽,很奇怪她为什么指名道姓的要找我,小黄解释说:“在岛上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疯的不成样子,几个刑警都拉不住她,她是这个案件的唯一幸存者,也是重要证人,但是在精神病院很多医师的治疗下她的病情毫无进展,我们没办法从一个疯子嘴里了解岛上这一个星期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上面领导催的很紧,要限期破案,就在今天上午她忽然平静下来,说要将岛上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但是事情太过离奇,必须有一个能相信她的话的人在场她才肯说,她提到了你,大概她以前看过你写的鬼故事,我们这就把你找来了,希望你能协助破案。”

我说:“那没有问题,难得有人看得起我,于公于私这个忙我都要帮的。”

在一间病房里我见到了张丽丽,她是一个不算很漂亮,但很吸引人的女孩子,可能是由于那些事情的折磨,她眼眶有些深陷。

张丽丽此时很平静,一点也看不出她是个严重的精神病患者。

在短暂的自我介绍以后,病房中只剩下我,小黄和一个速记员,其他人都应张丽丽的要求被请到病房外面去了。

于是在这个下午,这个昏暗的精神病院3等病房中,张丽丽向我们讲述了上述那些事情。

我默默的听完了张丽丽所说的一切,那个孤岛上一个星期中发生的故事,故事的本身非常有吸引力,也很离奇,有几次我甚至不由自主的暗自叫了起来。小黄更是浓眉紧缩,一边听一边思考,我知道他并不完全相信张丽丽所说的,这是一个刑警的本能。

故事讲完了,但是我仍旧有一个疑问,我等所有人都不再说话的时候提出了我的疑问:“张小姐,我大概明白了你说的意思,你认为是那个自杀的老李,阴魂不散跟着你们6个人到了那个孤岛上,把你的5个同事一一杀掉,是不是?”

张丽丽点点头。

我继续说:“我的疑问是:老李和你们无冤无仇,他是自杀的,但是他为什么将怨气都撒在你们身上,非要杀了你们不可?”

小黄也在旁边点点头,看来他的疑问和我是一样的。

张丽丽冷笑着说:“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吗?”

于是,她慢慢的道出了事情的原曲,另一个更大的秘密,展现在我们面前。

钱的确是个好东西,没有人能看着花花绿绿的钞票而不动心的,绝对没有。

王科长也是人,而且是个贪婪的人。

他有野心,而且他的野心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在增长。

作为一个高层领导,他的薪水以及不定时的外快本可以满足他的**,但是孙蔓红有意无意的对他表示了好感之后,他沟壕难平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年轻了,没有能让美女动心的资本,为了留住美女的心,他只有想方设法弄更多的钱。

一个偶然的机会,一笔公司本来已经认为是死帐而无法最缴的帐目,忽然有了下文,这笔帐,加起来有800多万。

他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公司对于这样的死帐已经不注意了,他只要想一点办法,就可以将这些不被注意的钱放进自己的腰包。

但是他也明白,单靠自己,是没办法把这笔钱弄到手的,他虽然是财务科的领导,但是他对业务技能并不是很熟,他要依靠他手下的6个人通力合作才能达到目标。

了解下属脾气的领导才是好领导,王科长是个好领导,所以他对他的手下很了解,这6个人,的确是参差不齐,有几个他是很放心的,孙蔓红没话说,肯定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于小东这个傻小子只要利诱一下也会死心塌地,许宾和陈恒和自己私交甚深,应该都没有问题,关键是张丽丽和老李这两个不好说服。

张丽丽是新来的,还没有完全和财务科的其他人打成一片,王科长直接利诱她,未免有点唐突,小丫头未经事故,未必能相信王科长这个人。

但是王科长有自己的策略,他早就看出来于小东和张丽丽明面上没有什么,其实早已经暗度陈仓了,只是碍于公司的规定,才没有摆到桌面上,于是王科长把说服张丽丽的重任交到了于小东身上,于小东对少女巧舌如簧的本事在张丽丽面前发挥到了及至,果真是爱情的力量大于一切,什么原则,法律,一切道德规范都被抛到脑后,张丽丽屈服了。

只剩下老李这个老顽固了,当兵的出身,为国家流过血汗的人,原则性特别强,王科长不停的旁敲侧击都没有效果,最后摊牌的时候,老李果然坚决反对,800多万,被逮住肯定枪毙,王科长马上把老李以前的老账本翻出来,什么去年给你多报的几百块出差费,前年几十块补贴什么的,严格来讲也属于贪污,老李马上不出声了,王科长知道老李已经软下来了,趁热打铁的承诺:这事情不用你经手,你只要当作什么也没看见就可以了,事成以后一样分你一份。

在老李的默许下,7个人的贪污统一阵线形成了。

在财务科工作,每天看着不计其数的钞票从眼前流过都可以不动心,因为心里明白,这些钱不属于自己,但是忽然有个人对你说,只要你稍微用一点手段,这些钱就可能归你了,私欲就会立刻占了上风。

人,就是这么贪婪。

接下来的事情就相对简单了,张丽丽是会计,孙蔓红是出纳,几百年形成的出纳和会计相互制约的财务制度在她们面前完全无效,凡是张丽丽的出帐,孙蔓红一律给开绿灯,再加上其他几个“战友”的积极配合,800多万的公司财产很快流向一个不知名的帐户,王科长决定,先避避风头,看看情况,钱到手了不急着分,暂时由业务最精的张丽丽保管,风声过了再各拿各的一份。

然而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巨款不见了终究会有人发现,也许发现的人同样也对这笔钱动过心。

一封匿名揭发信被寄到总公司那里,因为缺乏证据,信中并没有指名道姓的提到那个财务室,但是保卫科仍旧下来人,全公司几十个大大小小的财务室一起查账。

听到风声第一个坐不住的就是老李,担心自己清廉了一辈子的名声晚节不保,老李流露出了主动自首的想法。

王科长这才着急了,事情真的露了自己可是主犯啊,他先是让张丽丽将100多万转到了老李的户头上,企图用这笔巨款打消老李自首的念头,老李不仅没有如王科长所愿,反而想用这100多万作为证据正式揭发这个贪污组合。

王科长这才觉得自己当初看错了老李,他也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于是在那个晚上,6个人一起来到老李的宿舍,最后劝说无效的情况下,王科长忽然举起一把椅子向老李的脑袋砸去,老李一声不响的倒下了。

其他人先是因为王科长的举动怔了一下,然后不知道是谁说:老李死了没有?要不要再给他一下?

以后事情只能用疯狂来形容,几个人象事先计划好了一样有条不紊的收拾着老李的宿舍,擦去了一切属于自己的痕迹,最后,将老李大头向下的扔出窗外,这样,颅骨碎了,就掩盖了他脑袋上的伤,一个天衣无缝的自杀现场就形成了。

整个个过程中,没有怜悯,只有贪婪,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除了张丽丽,只有这个涉世不深的女孩子为老李流下了几滴眼泪,因为某些人的贪婪,一个老战士不明不白的死了,而她已经无力改变这种现实。

如他们所愿,老李的死被判定为自杀,而他存折上来路不明的100多万被认为是公司丢失巨款的一部分,也是老李的自杀原因。

公司为保住声誉不再追究巨款的事情,事情似乎就这样结束了。

然而,在他们憧憬美好未来的时候,在那个孤岛上,老李阴魂不散的来索命了,当他们忍受了极度的恐怖与孤独之后,等待他们的,仍旧是地狱。

张丽丽最后冷笑着说:“我们以为事情终于过去了,但是没有,老李的冤魂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他恨我们杀了他,而且让他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他死不瞑目啊,他来报仇了,他甚至带着他常用的杯子”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神开始散乱,我知道,那是精神病人发病的前兆。

果然,她开始大叫,拼命的抓自己的头发,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冲进病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按在床上,注射了镇定剂。

小黄叹了口气说:“我们还是走吧。”

走廊里,张丽丽的叫声渐渐听不见了,小黄说:“你对这事的看法如何?”

我说:“就象张丽丽说的,老李冤死,死不瞑目,找他们报仇,把他们都杀了,最后一个也疯了。”

小黄说:“如果是冤鬼复仇,这6个人都是仇家,为什么还要留下张丽丽?为什么不干脆杀光?”

我说:“也许因为张丽丽曾经为他的死流过泪,也许因为鬼魂需要个活口来告诉别人事情的经过,还他清白,谁知道呢,我倒是认为张丽丽目前的情况真是生不如死。”

小黄笑了。

我说:“我知道,你根本不相信这是鬼魂作祟。”

小黄说:“这和相信不相信没关系,你写的是小说,怎么吸引人就怎么写,可是我写的是报告,我们不可能一样的。”

我说:“那么你的报告准备怎么写?”

小黄说:“老李的死,我认为张丽丽说的是实情,至于孤岛上5个人的死,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张丽丽是凶手,她把老李的遗物,那个搪瓷杯带到岛上,然后用了各种方法,也是利用了那5个人心理的愧疚和恐惧感,将他们一个一个吓死了,然后自己装疯,这只是一种可能,对张丽丽病情的观察,我否定了这种可能性,因为张丽丽的病不是装出来的,医生可以证明,所以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性:凶手是除了张丽丽以外的另一个人,也许就是最后死的那个王科长,他利用大家的恐惧感装神弄鬼,把他们一一吓死,目的当然是为了独吞那笔巨款,为了钱他甚至杀了自己的情人孙蔓红,也许他认为有了钱,这样的女人随时可以找到,他之所以把张丽丽作为他最后一个杀害的对象,是因为他认为张丽丽年轻,涉世不深,而且是女性,属于比较容易对付的目标,所以他先杀掉了几个比较强的目标,即使最后被张丽丽发现了他的企图,要杀死张丽丽也很容易,但是他低估了一个女人在绝望时刻的反抗能力,张丽丽在最后关头反败为胜,反而杀死了王科长,自己也由于一连串的打击精神崩溃了。”

我听完了小黄的话,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这样吧,你写你的报告,我写我的小说,我们不要干扰对方了。”

小黄又笑:“至少我们的小说和报告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恶人终归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孤岛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至于那笔巨款,因为张丽丽的病情后来一种没有好转,所以,我相信永远没有人知道它的下落了。

这所学校已经有好多年的历史了,而且出了不少的名人,在他们的笔下都提到了学校里那具黑沉沉看不见相貌的木头雕像,没读大学的时候就想来看看,现在总算看到了,因为我考进了这所大学,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的时间就两年过去了,现在的我已经上大三了,新学期一开始,就听到风声说今年要盖新的图书馆,地址就选在理西楼旁边的空地上,刚刚好与主楼面对面来着,可是木雕像刚好就在那快空地上,于是学校召集全体师生,要不要拆雕像建图书馆,结果可想而知,当然是拆雕像盖图书馆啦,尽管是最后这样的结果定了下来,还是有人反对,那就是主楼里那个看大门的陈老伯,陈老伯是这里看大门的,今年已经80多岁了,是个默默无闻的人,尽管他反对,可是大局以定,他也改变不了什么。最后陈老伯惶恐而又仓促的走了,只留下了一块黑漆漆的木八卦,和一句话,:“大难就要来了,钥匙我给你们留下了”说完,头也不回,逃也似的走了!我素来与陈老伯交好,可是今天的话怪怪的,我也没明白,至于他丢下的木八卦嘛,带回寝室,避避邪,听说古物都是能辟邪的,但求一个心理安慰吧,于是,木八卦挂到了我的床上!

周二上午最后两节课是体育,老师听说是个新分来的大男生,为此今天班里的女生都显的有点兴奋,想看看新老师有多帅,铃声响过后同学们都到操场上集合了,总算看到新老师了,黑黑的,瘦瘦的,但是很精神,眼睛也亮亮的,长的就像香港明星古天乐,于是女生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正说着就听到了一阵噼里啪啦的掌声响起来,大家扭头一看,原来是教委来的一班头头到学校里来为新图书馆奠基呢,每人铲了几下后拍拍屁股走人了,估计又是去哪个大酒店为自己的肚子垫垫底呢!

晚自习下课后就看到了理西楼旁边的一大块空地被竹篱笆围了起来,工地上有不少的工人来回的走动着,还有几个人站在木雕像前议论着,看这样子,木雕像是不会站迎接明天的太阳了!正想着,阿美跑过来,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拉我去陪她去买东西。回来的路上跟阿美边吵边闹着,却看到了新来的体育老师向我们迎面走来,于是我跟阿美便走上前去打招呼,大声的喊到:"陈sir好!"陈sir笑笑的看着我们说到:"我也就比你们大两三岁,上课的时候喊我陈sir,下课了你们喊我的名字好了,不嫌弃的话就喊我阿旭好了!"我跟阿美笑笑的看着他于是一同喊到:旭旭,喊完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时候对面看来了一辆摩托车,灯光照在我的脸上,刺的我眼睛睁不开,我正想开口斥责开车人的时候却看到了陈sir盯着我的脸看,半饷才说了一句:"郭容,你印堂发黑,这几天看样子要有什么大霉运,你自己要当心呀"

我一听笑着说到:"旭旭还会看相呀!"

阿旭也笑到:"不是看相,不瞒你说,我是个天师,我们家祖传的!"

"就是跳大神巫术那一类吗?"我好奇的问到。

"当然不是的,两码事,那是骗人的,天师是收复鬼怪的一种职业!"他回答到。

"唉,我还是不太明白,感觉差不多,都是做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我一脸迷糊的回答到,阿美也更是一头雾水!

阿旭正想再跟我们解释解释,可是很不巧,关门的铃声响起来了,于是我

跟阿美一流烟的跑回了宿舍!

把脚放到热水里泡着,缓解一天的疲劳,真是件舒服的事。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了哐哐哐的响声,然后响声越来越密集,感觉很近,好象就在身边,猛一睁眼扭头看去,挂在墙上的木八卦不停的动着,像是活了一样,不停的拍打着墙面,县的着急而又仓促,看到这我吓坏了,大声喊阿美,阿美从水房跑了回来,关切的问到怎么回师,我指着木八卦结结巴巴的说到:他会动!阿美一听,一脸怀疑的神色看着我说到:“你眼话吧?”我肯定自己没眼花:“真的,刚才他真的自己动着来着,还把墙拍的啪啪响呢”阿美看到我的恐惧而又坚定的样子开始半信半疑了,我们两人相互望着,不知所措,却听到隔壁宿舍的人向我们问到:“刚才你们是不是在往墙上订什么东西呀,轻一点,我们屋已经有人睡着了,要订明天再订吧!”她说完刚走,墙上的木八卦又开始响起来,这回阿美完全相信了,我们对看了一眼,吓的赶紧爬到了对面上铺阿美的床上,用被子把头蒙起来,两人紧紧的抱着。没过一会儿宿舍里别的同学都回来了,我跟阿美也定下来了,可是我们没有对大家说刚才的事情,因为不想让恐怖的气氛传染出去。小丽看到我跟阿美睡一张床就过来搭话说:“刚才工地上的那帮人把木雕像给推倒了,谁知道木雕像下面居然还有个小门呢,你们猜里面有什么”小丽故弄玄虚问大家,我们齐声问到:“有什么呀?”小丽呵呵的傻笑两声说到:“打开一看,什么都没有,就是门下面有个小凹槽,还有几张黄纸,而且看着碍眼,被包工头一把火给烧了,就这么简单!”大家原本以为会发现什么金银财宝呢,听她这么一说都是失望了,于是各自散开,忙别的事情了。熄了灯以后,我跟阿美都没敢睡,过了好一段时间听到有人起床的声音,原来小丽起来上厕所来着,小丽一站起来就说了一句话:“这年头,瓦匠们怎么都改穿白色工作服啦,也不怕洗不干净?”我一听她说话就接茬到:“你管人家呢!”小丽没理我,去了厕所,回来后倒床上就睡着了,夜越来越深,终于我还是合上眼睡去了!

一大清早晕晕沉沉的被阿美喊醒:“天亮了,该起床上课了”于是万分无奈的爬了起来,窗外,天阴沉沉的,好黑好黑,看样子,今天会下雨,尽管是早晨了,可是楼里的灯还是被管理员开了,因为天实在太黑了。今天在主楼上课,要早点去,那的教室小,去迟了就没座位了。刚走到主楼大门口才想到笔记本没带,于是便让阿美上去占座位,我回去拿笔记本,讨来后急急向教室走去。主楼里的灯早就坏了一直都没修,即使天气好的时候里面都是黑蒙蒙的,更别说像今天这样的天气了!于是我便摸索着往前走去,忽然前面有个白影子,隐隐约约的就在我前面,我一看有人,便加快了步子跟着他走了过去,转弯时却砰的一声撞到了一个人,抬头一看,原来是阿旭!阿旭看看我,扶着我的肩膀问到:“你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一个白影子”我满脸疑惑却又肯定的点点头。阿旭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然后一本正经的对我说:“下次再看到白影子,千万别再跟过去了,记住,千万别跟过去!”看他那么严肃的样子,我点头答应了,于是阿旭说了声去上课吧,我就走进了教师,尽管阿美找到了座位,可是却在最后,最后就最后吧,座着总比站着强呀,于是就座到了最后那个靠窗的位置。人太多了,还挡着黑板,半节课下来什么都没听到,无聊之下,四处观望。忽然窗户边出现了一个女生,冲我笑了笑,然后走了过去,出与礼貌,我也对她笑了笑,笑到一半就僵住了,那个女生怎么会从我的窗户边走过呢,我们的教室在四楼呀,难道她是飘过去的吗,想到这我吓坏了,于是尖声叫到:“鬼呀!”我喊话的尾声还没结束全教室里的同学也跟着惊声尖叫起来,大家跟发疯一样的往外跑去,我向前看去,恐怖的一幕就发生在我眼前:黑板居然在往外冒血,还咕嘟咕嘟的响着,血流了满墙满地一讲台都是教授也倒在血泊里,黑板的血迹里依稀看到一张面目狰狞的男人的脸,诡异的笑着!

逃开,远远的逃开,我一把拉着已经呆棱住的阿美随着大家没命似的往外跑,跑到了楼下所有的人都站在楼前呆呆的看着,一动也不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萧煞的气氛,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万份恐惧的神色。除了喘气外,人群里安静极了!“啊”一声惨烈至极的叫声从背后穿来,大家扭头看去,工地上一个工人搭脚手架一不小心摔了下来,被地上的毛竹刺了个通心过,面朝天的被顶在那,口吐着血沫,瞪大着眼睛看着我们这群人。胆小的女生早已经吓的瘫倒在地了,众人在呆楞了不到半分钟后便四散逃窜,我跟阿美也没了命的跑回了宿舍。刚一腿们就听到了尖叫声,小丽跟阿芳他们回来了,看到他们的表情,我就知道了,肯定是他们的教室里也发生了恐怖的事情!天啊,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呀,为什么会这样呢!

阿美,小丽,阿芳和我一整天吓的没敢出门,学校里也静多了,平常那些打篮球的男生今天也不知道哪去了。天黑了,昏黄的路灯下树叶被风吹着哗哗响,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充满着一中说不出来的恐惧。四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一言不发,肚子也饿的咕咕叫,实在受不了了,于是我们决定结伴一起到食堂去吃饭。出门前每个人都把闲置已久的护身符拿出来套在脖子上。

四人手牵手的走到了食堂,食堂里日光灯发着惨白的光,往常的喧闹也被异样的安静代替了,一切的一切有着说不出来的恐惧。四个人买了饭菜座那安静的吃了起来。小丽还跟以前一样买了最喜欢吃的凤爪,没吃几口就发现了阿美跟阿芳用充满恐惧的眼神盯着小丽盛凤爪的盘子看去:凤爪之中赫然有一只人手,是的,是人手,一个小小的忍受,看大小应该是个一岁大孩子的手!突然胃里一阵翻腾,“哇”的吐了起来,接着阿芳阿美也吐了起来,只有小丽没明白,继续的吃着。我猛的一伸手把盛凤爪的盘子打翻,小丽看着地上的凤爪里居然搀杂着一只忍受,眼一翻,晕了过去!剩下阿美阿芳和我三个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就静静的座着。两个男生打了饭菜座在我对面,慢慢的吃着,真羡慕他们的好胃口。一个男生跟另一个男生说:“今天我买了份紫菜蛋汤,你要不要来点?”另一个男生回答道:“不了,你还是自己喝吧,我不太喜欢!”于是买汤的男生把饭盒打开,可是接着却一把将饭盒打翻在地,汤撒了一地。地上躺的却哪里是汤,分明是一块满是头发的头皮!我的恐慌还没结束,食堂里的尖叫却跟着起来。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满了蛆虫,一个个圆滚滚的在地上扭来牛去,恶心至极,让人想呕吐。阿美已经忍不住了,大吐起来。边吐边哭的说到:“我要回家!”回家现在是不可能了,还是先回寝室吧!

扶着刚醒的小丽回到了宿舍楼,楼里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尖叫声四起。楼里阳台上晾的拖鞋居然派成一排在走廊里自己来回的走着,还没晾干的衣服在空中疯狂的舞着,卫生间的镜子里全是一张张疯狂而又扭曲的笑脸,闹钟也跟吃了兴奋剂一样,指针飞速的转着,所以没吓晕的女生都疯了似往外跑着,看样子,宿舍楼是不能回去了!去哪?现在能去哪呢,跟着大家一起跑吧!

操场上已经站了不少人了,有的叫,有的哭,有的发呆,有的自言自语,一片混乱。还听到一个男生惶恐的说着:“学校已经让鬼打墙封住了,出不去了,现在怎么办呀,谁来救我们呀?”原来不是大家不想出去,而是出不去了,操场上的人越来约多,可是总觉得不对劲,好象其中有的不是人,而是——鬼!只是感觉,可我看不见!

“吱”一声刺耳的麦克风响了,接着就看到了领操台上站着一个人,穿着一件八卦衣,左手拿着桃木剑,右手拿着麦克风,仔细一看,原来是阿旭!只听阿旭拿着麦克风大声的说到:“大家听着,学校里发生了这么多怪事,根据我的推测是鬼门被打开了,现在学校到处都是鬼,冷静下来我们是可以救自己的!”台下安静了,都在听阿旭说话:“现在大家把右手中指咬破,再用血点到眉间,便能看到鬼了,不过大家不要害怕,常言到:人有三分怕鬼,鬼有七分怕人。看见鬼后再用右手中指的血在左手手心画个八卦,然后拍到鬼身上,鬼便被定住了,就奈何不了你了!”阿旭的话刚一说完,不少同学就照做了,我也一样,刚安静了不到两分钟的操场又被尖叫声取代,原来人群中真的搀杂着不少的鬼!一个个面目狰狞,阴森!尽管不少的鬼被定住了,但是也有不少的鬼逃了!

大喇叭里又传来了阿旭的声音:有谁曾经看到一个跟脸盆底一般大小的木八卦,看见的话就告诉我,那是关闭鬼门的要是,有谁看见了吗?我一听,赶紧往前跑去,拉着阿旭的手就往宿舍楼跑去,

边跑边跟他说到:“木八卦在我们宿舍,是我前几天从陈老伯那拿回去的,我现在就带你去!”阿旭听了我的话一把拉住我说:“等一下,你这样闯进去,会被鬼掐死的”说完他从脖子上解下一条红线系在我的脖子上!:“这是红线,是我妹妹送给我的,你系在脖子上鬼就不敢掐你了!”:“那你呢!”我问到。:“我没事,我身上有八卦衣,手上有桃木剑,鬼是不敢靠近我的!”他回答说!我跟阿旭快步的走到女生宿舍楼,站在门口,一阵阴风出来,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凉气直逼骨髓!阿旭慎重的对我说:“等一会进去后你看到的都是幻象,一切的一切都跟以前一样,千万别相信你眼睛看到的!都是假的,要记住呀!”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答应了他!于是我们向楼里出发了。

这哪里还是宿舍楼呀,里面灯光昏黄,屋顶上满是蜘蛛网,地上满是不知名的虫子爬着,蠕动着!我忍着呕吐的**,安慰自己:都是幻觉,不理会!阿旭看着我的表情知道我不好受,便牵着我的手,掌心里穿来一股热流,心也安定多了!一直往前走,走到走廊尽头,然后再上楼!阿旭和我刚到转弯的地方就听到了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拐弯处的墙里猛然伸出一只手来,紧紧抓住我的脚踝,我动不了便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只见阿旭手起剑落,将墙上的手砍了下来,我能动了,可是那只手还是抓着我的脚踝不放!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赶快上楼把木八卦找到才是。上了二楼好多了,灯光明亮,走廊里也喊干净,没有鬼就好,赶快往前跑。经过水房门听到咯吱一声响,门开了!小表妹琳琳的脑袋从门缝里伸出来,一脸恐惧的表情。我惊奇的问到:“琳琳你怎么在这呀?”小表妹用要哭的语调回答说到:“我吓的没地方跑就躲厕所来了”看着小表妹可怜兮兮的表情我决定拉着他一起上楼去拿木八卦。可是一低头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小表妹没有影子,是的,没有影子!她不是我的小表妹,是女鬼!我趁着女鬼不注意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女鬼撞到了墙倒在了地上,头掉了下来,骨碌骨碌的滚到了我的脚边,嘴角流着口水,两眼瞪着我,嘿嘿的傻笑的说道:“表姐,你弄的我好疼呀!”明知道这是假象可是还是吓的大叫起来,一边叫一边跑!可恶的阿旭说要把墙里的女鬼给灭掉,要不染等会下楼会有麻烦的,让我一个人先上来!害的我吓的快不行了

好不容易跑上了三楼,看到宿舍门大开着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爬到床上把木八卦取了下来,紧紧的抱在怀

里,生怕会掉下来就再也找不到了!正自高兴着,阿旭也上来了,看到木八卦,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我们拿着木八卦从屋里走出来,身后传来了呼呼的声音,一回头,一阵黑色的风向我们迎面扑过来,风中依稀可以看见一个满是头发的骷髅张大着嘴巴,那样子像是要将我们吞噬一般!我楞住了。阿旭一把拉着我就跑,边跑边喊到:“别给他追上,追上就没命了!”拼命的跑下楼,脚下软软的,底头看去,地上全是一张张满是腐肉的脸,嘴里发出呻吟!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做了,连尖叫都已经喊不出来了。只是双腿还是一个劲的往前跑。终于除了宿舍楼,天下着倾盆大雨,看着小水渠里流淌着的红色液体我才知道自己错了,大大的错了,天下的不是雨,是血:“假的,全是假的,是幻象!”我快要崩溃了,明明想哭,可是张开嘴巴却笑了起来!阿旭拉着我的手往前跑着。来到了图书馆的工地上,双脚一踏上工地就被抓牢了,地上有很多很多的手,在空中不停的挥舞着。

阿旭用剑不停的砍着,终于开出了一条路。把剩下的几只手再砍完就能把木八卦放到雕像下面的凹处了,就能把鬼门关上了。阿旭不停的挥剑我跟在后面,可事情进行的很不顺利,那阵黑风狭着骷髅头又来了,而且来势凶猛!阿旭停下手对我说到:“我来对付黑风,你去把木八卦放到凹槽里,把鬼门关上。能不能获救就全靠你了:”说完看了我一眼就向黑风冲去了,从他的严厉我知道了,这是我们获救的最后机会。我向前冲去,努力的挣脱那些手的抓缚。每走一步都万分艰难。身后的怪响不断,我知道那是阿旭在跟黑风斗法呢。感觉也告诉我阿旭好象快要顶不住了,我要加快步子,我不希望阿旭死去!离木雕像的底座不到两米,心一急:“啊”摔了一跤,木八卦从我的手里飞了出去。“完了”这下完了,一瞬间我的心里万念惧灰!木八卦从我手里飞出去,一只鬼手想要来抢,可是高度不够,没抢到,只是碰了一下木八卦的边,这下子碰的实在太恰到好处了!木八卦不偏不斜的正正好落在凹槽里!刹时间,焦雷四起,狂风大作,为了避风沙,我头一偏却撞到了旁边的石头上晕了过去!

“诶!懒虫,快起床。再不起又要迟到了!”阿美在喊我起床,我睁开眼醒了。只听到小丽说:“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学校里面到处都是鬼!”抬头看了看窗外,阳光明媚。“是梦吗”我问自己,我也不知道,只是穿衣服的时候,发现了脖子上真的挂了条红线!

“好了,我说完了!”白欣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些吃不消,所以拿过一杯水喝了一口说道。

死亡斗智之殡仪馆

夜晚吹来一阵寒风,小宇慢慢醒了过来。“啊,好痛啊。”小宇呻吟道。他伸手想抚摸一下被打的脖子,以此来缓解一下疼痛,可是他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被绳子绑着,这才想起来白天去追那个神秘人,追到胡同的时候被人打了一闷棍,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人把自己给绑起来带到这里的。他环顾四周自己竟然在一片树林里半个人影也没有,他四处查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解开绳子,可是四周除了零零散散的枯草和石子外什么也没有。他失望了,向后一靠,感觉靠在了一个像靠椅似得东西,仔细一看他顿时汗毛直立脑袋嗡的一下。那哪里是什么靠椅,那是座坟墓的墓碑!后面都是一座座的坟墓,坟墓前还有没有烧完的纸钱碎片。他慌忙的滚到了一边瑟瑟发抖。

“救命啊,救命。”此时的小宇眼泪已到了眼眶,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可是迟迟没有人应,这么晚谁会出现在这里呢?

小宇见求救无效,便借用手臂的力量东滚西爬了好长时间才撑起了半个身子跪在了地上,嘴里说道:“各位爷爷奶奶大叔大妈们,我是被人绑来这里才无意间打扰你们的,我回去以后一定会多多给你们烧纸的,求你们可千万别出来吓我啊!”说着说着他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那份恐惧了,流泪满面哇哇大哭起来。

“这是哪个王八羔子在这里哭,装神弄鬼的。”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位男人的说话声。小宇一听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得大声着喊救命。

只见一位六十左右的老大爷手里拿着手电筒走了过来。

“大爷我在这里,救命啊!”虽然老大爷离小宇不远,但是小宇生怕老大爷会回去,所以依旧大声的呼喊求救。

老大爷一看,心里也是一毛,可转念一想,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再说自己在这里干了十多年了,也没遇见什么怪事,所以他没有了顾虑,来到了小宇的身边并说道:“你是谁家的毛孩,大晚上在这狼哭鬼嚎的装神弄鬼?”

小宇急忙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这里了,大爷你快帮我把绳子解开。”

老大爷有些迟疑摸摸下巴,说道:“你不会是神经病吧?”

小宇急的都火上房了:“大爷,我是个大学生,不是神经病,我会算数的,一一得一,二二得二,三三得三,不对不对,二二得四三三得九!”小宇胡言乱语道。

老大爷一听,更加觉得小宇是个神经病了。

小宇看老大爷的样子,慢慢的呼吸了几次,平息了自己内心的恐惧不慌不慢的说道:“大爷,我是被坏人绑到这里来的,如果我是个神经病,也不可能自己把自己绑起来吧?”

老大爷一看,果真看见小宇的手脚被绳子绑着,确认小宇不是神经病以后,才帮他解开了绳子,并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路上得知老大爷姓刘,无儿无女,在这专门看守这片坟地已经十三年了,而这里便是西区的火葬场。

到了小屋内,刘老拿出拴在裤带上的钥匙,“这人老了啊,就老爱忘东西,这不,今天我就把钥匙丢了,下午才去配的新钥匙。”刘老叽里咕噜的说着。

可惊魂未定的小宇并没有心情去听,只是东张西望的看着这小屋里的布局:这是一个很破旧的屋子,墙上挂着一个老式钟表,看样子也应该有些年头了,再往旁边看,是一个破旧的电视,下面有一张桌子,就连地都是那种长方形的砖砌成的,坑坑洼洼。想必从来也没有人管。

这时,他发现桌子摆着一个好像是相框之类的东西,前面还摆着一些贡品,随手拿来一看,手不仅抖了起来,这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正是刘老。

他害怕的扭向刘老,害怕的看着他,只见刘老还在那叽里咕噜的说着,刘老这时也看向了小宇,目光相对。

刘老一看小宇正拿着那个相框发抖,一下就明白了:“孩子啊,不要怕,那是我的双胞胎哥哥,前两年去世了。”

虚惊一场,小宇道:“哦,是这样啊,刚才可真是瞎了我一大跳。”

刘老一乐,并说:“小伙子,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大晚上跑来这里?”

“我是被坏人带到这里的。”小宇把这两天的事情告诉了刘老。

“一定是有人捣鬼,你想想你得罪了什么人吧。”刘老说道。

“我也是觉得是有人在捣鬼,可是我没得罪过谁啊,这人我怎么也想不到是谁。”

“小伙子,想不到就先放下,不要想了,看把你吓得小脸现在还是惨白惨白的呢,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你还得赶路不是?”说完,刘老就开始铺床了。

“今晚你在我床上睡吧,咱爷俩凑合一夜,我在里面,你在外面,省的你晚上小解,麻烦。”

小宇倒也不客气,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他在想着两天发生的事情真的很难理解,谁对自己有这深仇大恨啊,下午眼见就要真相大白了,可谁知半路杀出个陈咬金把自己打晕,而且还把自己扔在这里不管。那老式的钟表叭叭的来回响着,本来就没一点头绪的小宇,被这声音吵得更加烦躁了。

小宇坐了起来,望望墙上的老式钟表,已经夜里一点半了。他穿上衣裤,想去外面小解一下,穿好衣裤轻手轻脚的走出小屋,他不想打扰到刘老,毕竟自己在这已经给人家添了不少麻烦。

出了小屋是一片小空地,旁边有两个大屋子和一个比较窄的出口,小宇向外走了几步解开裤带小解,他忽然看见其中的一个屋子里有火光,不会是着火了吧?小宇抽起裤带一边想这一边走了过去。

他走到门前,屋里尽然向外刮了一阵风,如果他发现门前挂着的那块匾,他打死也不会进去的,可是他并没有看到,他走了进去,向里面望了望,他看见了一只苍老的手!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蜡烛,那手的主人正伸出舌头,舔着融化的蜡!

他想逃,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门“咣当”一下关上了,“咣咣咣”,小宇砸着门,想逃出去,可是这门却怎么也不开!

这时,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扭过头来看着小宇,小宇吓得连连后撤,最后撤到了房子的一个角落蜷缩着,他忽然感觉后背寒气逼人,这时,他并不敢完全的扭头看,他生怕这个鬼会突然过来咬断他的脖子,便慢慢转头用余光看向了背后。

这是一个巨大的玻璃柜好像一个大鱼缸似的,里面装的竟然是一具**的长发女尸!女尸全身腐烂的快露出了白骨,眼睛的位置是两个空洞洞的黑洞,舌头伸出老长。啊!小宇此时快要崩溃了,这不是人能承受的了的,更何况他还是个上大学的孩子。他再也忍受不住这中发自内心的恐惧了,此时死对于他来说或许是个解脱,他看见地上有一把尖刀,捡起来就刺向了自己。当你不想死的时候,你缺无能为力,当你想死的时候,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瞬间,那人就来到了小宇的身边,抓住了尖刀夺了过来,那人竟然说话了!

“哼哼,你这么想死吗?”

“我,我当然,当然不想了,求求你放!放过我吧!”此时的小宇已经吓得快说不出话来了,脸色白的吓人,五官也因惊吓变得异常夸张,如果此时有人看见的话,定会以为这里有两个鬼呢。

“如果你帮我做一件事情,我可以放过你,我还会保护你,但是,你要没有办到,你会比现在死还要惨一百倍!”

听到能活命,小宇连忙说道:“什么事,我一定办到!”

见了小宇的样子,那鬼暗哼一声,“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三十年前,我在西区的北街生活。我和我妻子都是工人,虽然不富裕,但是过的也算幸福快乐,可是老天不开眼,让我们遇见了王天翔这个王八蛋,他见我老婆长得年轻貌美,就时常来我家调戏我老婆,这个王八蛋是我们那一片有名的混混,只要不把我们逼急了,我们倒是也不敢惹他。可是有一次,我实在是忍不住,拿着木棍就去了那个王八蛋的家,可是刚到他家门口,就被他手下的混混打的倒地不起,连他的面都没看到。”我老婆见了一边哭着一边说:‘咱们搬走吧,去别的地方住’唉,只怪我自己没本事,最后我只能忍气吞声的和老婆搬到了别处。

我们新的房子虽然离老房子近,但是我们知道他是找不来了,就这么平静了几天,可是世事难料,自己得了肺癌,虽然是早期的,但是如果没有及时治疗,也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我被无理由的辞退了。当时我真的很难过,老天为什么不开眼看看,我家都成什么样子了。不过妻子是爱我的,这让我感到欣慰。当时家里没有钱去医院治疗,我倒下了,所有的担子都由我的妻子肩负了,每天我妻子只睡几个小时,一个人做三份工作,一个是本职工作,其余的两个工作都是给人家做活,缝补衣服。每天还要再家里伺候我,赚来的钱只够我每天的药费,家里值钱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可我妻子从来都没有抱怨过。

直到有一天,我妻子在给人家缝补衣服的时候,看见了那个王八蛋王天翔,原来这家厂子就是这王八蛋他嫂子开的,到了晚上,那王八蛋竟然强奸了我的妻子,并要挟如果她说出去,就叫我和我妻子死,我老婆回家告诉了我这件事情,我听了当时就口吐鲜血,撑起与病魔抗争的身体,拿起菜刀就要砍了那王八蛋,妻子拉住我让我不要去,我不但不听劝还伸手就给了她两巴掌,嘴里还骂她‘贱人’,我现在真是后悔,妻子见我动怒也不敢说什么,只跟在我的身后,我找到了那人面兽心的王八蛋,可他却说:‘你不就是想要钱吗,说吧多少?’

我听了这句话,气的真是火冒三丈,拿起手中的刀就向他挥去,一刀把他的左耳给割了下来,他立刻红了眼,叫了几个小喽晕胰蚪盘撸詈蠡钌陌盐掖蛩溃宜懒耍幌氚咽虑槟执缶桶盐腋鸹耍晌移拮幽啦磺乔菔蘧谷话盐业钠拮右采绷耍3彝诹怂难壑椋胰讼铝硕局洌梦移拮硬荒茏劳短ィ土龉禄暌肮淼淖矢穸济挥校。

小宇已是听得心惊胆颤,不过之前的害怕也荡然无存。小宇气愤愤怒的说:“你放心,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那个王天翔真的是人面兽心的禽兽!”

此时,那个人已没有了先前狰狞的面孔,和蔼道:“孩子,你把这带上,带着这个吊坠找到王天翔,之后的事情就有我来办,我会暗中保护你的。”只见他手一扬,一个吊坠挂在了小宇的脖子上。

蜡烛灭了,他走了,小宇这时推开门已是轻而易举,小宇叹了口气,走了出去并把门带上,他抬头望了望,看见了那个之前没有看到的匾,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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