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若有事,也能求到魏王府去!
“到了!”柳家庄子勉强剩下来的就这么一个囫囵人,其他都哎哟哎哟起不来身了。
只见这人大喝一声,当先跳下了牛车。
府衙的人下马的下马,下牛车的下牛车。
他们抬头望去。
那庄子上挂了个牌子“一啄一饮”。什么玩意儿?
柳家庄子的人看着那牌子,也暗暗发笑呢。
得亏薛家庄子的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换了这么个牌子。
这谁认得出来主家是谁啊?
但凡上面写了个“薛”字,府衙的人还得犹豫三两分呢。
这一看,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果不其然。
府衙的人脸色一冷,沉声道:“去,将庄子上的仆役、管事全部拿回府衙审问!”
“是!”
应和声响亮极了。
这时候庄子上的人也出来了。
他们个个神情凶悍,养得膘肥体壮。当然他们也带伤,但伤不多。
大都只是些这里青一块,那里紫一块。
更多的甚至只是个擦痕。
和柳家庄子上的人比起来,那简直叫一个天上地下之分!
“果真是一群既刁且悍的匪徒!”府衙的人厉喝一声。
他们心头也虚,甚至一手都按在了刀柄之上,生怕遇上了反抗。
这时候宁確留在外面的长随,见状便也走了上去,手中抓着一块腰牌。
长随笑道:“府衙的人?不知你们荀知府近来可好?”
府衙的人一懵,怎么还和我们套上近乎了?
他们一拧眉,当即表现出了嫉恶如仇的姿态:“府衙办案,岂容你在此叙私情?你是庄子上的人吗?若是,那也一并拿下。”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吃魏王的这碗饭,那就不能表现出摇摆之意!他们要坚定!
这可把宁確的长随气得眉心直跳。
什么愣货?
长随眯起眼,直接举起了手中的腰牌:“你仔细看看再说话。”
但还不等府衙的人仔细看呢。
却见庄子上的人个个投降道:“把我们抓走吧。”
这下府衙的人愣住了。
长随也愣住了。
就连柳家庄子的人都傻了眼。
你们那凶悍劲儿呢?
一副不打死我们都不肯收手的气势呢?
怎么见了官府的人就蔫了?
柳家庄子的人并不痛快,相反还觉得憋屈!憋屈极了!
他们还指望着这帮人继续嘴硬拳头硬,然后被府衙的人一通干趴下,最后事情闹大,闹得越大越好,好叫他们彻底没有翻身之地呢!
结果你这就认输了?
“你们莫要怕,此事……”宁確的长随抹了一把脸,忍下心头的茫然和疑惑,转头试图劝说这边庄子的人。
但这些个壮汉连连摇头道:“打了人府衙来拿我们,我们是没有话说的。但此事有前因后果。小的们相信知府老爷明察秋毫,定会明辨是非,还小人们一个公道。”
长随:“……”别说,这话听来还挺像样。
府衙的人嘴角也是一抽。
心道这什么啊?
半点成就感也没有。
连他们向魏王邀功,表示何等的一场恶战的机会都没了。
府衙的人只得闷声道:“好了,都拿下走吧走吧。”
这完全不按套路来,柳家庄子目送着府衙将人带走,半晌,回过神来:“此事、此事不会再出纰漏吧?”
“要不……还是遣人到主家去说一声?”
“去什么主家?主家大公子恐怕要斥责咱们几个。还是去魏王府妥当。”
“有理有理!”
最后留下那长随吐了口气,尴尬地进门去向宁確禀报。
长随进来的时候,宁確刚画完一张新的符,他起身走到门外去,问:“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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