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太,如果您一定要怪一个人,请您责怪我就好了,这次回来我就打算将命交给您,当然,不需要您亲自动手,只需要您一句话,剩下的,我……我自己会解决,绝对不会脏了您的手……”
“我只希望,你能和二爷他和好如初,其实你们的感情能走到今天,我都看在眼里,很不容易,你们之间的误会,是我造成,让我一个人承担就好……”
祥叔几十岁的老头,在那里说的惨兮兮的。
苏浅鼻子发酸,才知道祥叔的为难!
如果祥叔当时是为了保护贺泽川,才会这么做的,那么她根本就不该怪祥叔!
要怪,也该怪命运在捉弄他们!
“祥叔,我不怪你,其实那件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弄成这样,并不是因为祥叔你,是大叔他……他心里其实是厌恶我的,是我……将他最在意的东西弄丢了……”
“我知道,之所以他现在,还能来这里,只是因为他暂,还是放不下那段感情,或者,他不甘心,是我先离开他……”
“如果有一天,他的忍耐到了极限,一定还会那么对我……”
苏浅声音越来越小,想起那晚他的模样,想一想她都会忍不住害怕!
不是她一定要多心,是她根本就承受不起,她害怕了!
换作任何人,遇见这种事,也会像她一样!
“太太,您还不知道吗,其实那天您并没有对不起二爷,您身上那些淤青,都是歌月一把一把掐出来了,都是歌月嫉妒太太您,有人给了她一笔钱,她也就陷害您了!”祥叔对她解释。
苏浅闻言,震惊的睁大眼睛。
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思绪像是断了锁链!
她像个木头人一样的站在那里,呆了很久。
“祥叔,这些话,不是你在安慰我吗?”
她没有将大叔最在意的东西弄丢吗?
“小太太,现在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了,国内的媒体已经在报道,您还不知道吗?”
祥叔确实不像是在骗她!
苏浅脑子里混乱,一瞬间,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五味杂陈,有惊喜,有失落,有彷徨……
“太太,二爷来找您,请您跟他回去!”
祥叔盯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乘机劝慰。
苏浅咬着嘴唇,鼻子发酸。
像是有千斤重担,从她身上拿下来,又莫名的委屈!
她的眼圈发红:“大叔他……贺泽川他,是知道了这件事,才回来找我的吗?”
她紧张的盯着祥叔,想要知道答案!
事情如果不是有了变化,他会不会一辈子也不会来找她?
如果真是这样,她还要回去吗?
祥叔被她问的呆住。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苏浅眼中闪过浓浓的失望,身子往后退,重重的关上门,她将后背抵在门上,身子失去重心般一点点滑落。
门外响起祥叔的声音:“太太,是谁遇见这种事,心里也不会好受,二爷他……错了也就错了,您真打算就这样放下和他的感情吗?”
“祥叔你什么也不要说了,让我好好想想!”
苏浅双手捂住耳朵,无人的时候,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她该冷静冷静了,好好想一想!
她一直以为,是她对不起他!
对他心怀愧疚。
事情忽然有了变化,她发现,原来,是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爱她!
……
贺泽川双手放在裤兜站在廊檐下,漆黑的凤眸,盯着从上而下滴落下来的水滴,那些水滴就像眼泪一样,滴滴答答的砸落在下面的水泥,汇聚成一滩水洼。
他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缓缓转眸,盯着走来的祥叔。
他精神一震。
“怎么样了,她原谅你了?”
祥叔动了动嘴唇,含糊其声道:“原谅了!”
贺泽川俊脸上紧绷的表情缓缓放松。
“她答应跟我回家了?”
祥叔摇摇头:“太太虽然原谅我了,但却没有原谅二爷您……”
“什么意思?”贺泽川直视祥叔的眼睛:“老东西,你没有将事情说清楚?”
他的凤眸,渐渐冰冷。
已经有过一次,他不知道还该不该,相信眼前的祥叔!
祥叔急忙解释道。
“二爷您不要误会,其实小太太并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相反,她对于认定的事情比一般女孩还要执着,可这一次……”
“她对你说了什么?”贺泽川紧张。
“太太的意思,是这件事如果没有最后的变化,如果那天……她真的被歌月害了,您还会不会来这里找她?”
“……”
贺泽川俊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
她是在怪他,在那个时候,没有无条件信任她吗?
那天他明明问过,是她告诉他,她确实失身了!
这种事情,他又怎能没有一点怨气?
“二爷,其实太太在意的,是您到底有多爱她,现在太太最需要的是时间,您应该给她时间,让她去好好想一想,您也可以像她证明!”
“可我不想她不回家,总是呆在外面,像个什么样子,她再这样瘦下去,身体一定会出大问题,万一有个什么事……不行,如果你不能劝说她回家,你也不用回去了!”
贺泽川没有办法,只能对祥叔压迫。
他不善于处理感情上的事,这方面祥叔就像是一个专家!
祥叔叹口气,低声道。
“二爷,如果您真的想太太早点回家,就一定要给她时间,您可以给她自由,但不是就放任她不管!”
“不放任她,又给她自由,你不觉得这句话很矛盾?”
“我的意思是,二爷您可以陪着太太身边,您顺着她,就像当初一样,只要您愿意花一点时间,太太一定还会接纳您,如果太太真的不爱您了,又怎么还会为您掉眼泪?”
她,还是爱着他的!
这句话,似乎比世界上最好的音乐还要动听。
贺泽川一身的阴霾,缓缓的散去。
只要还有希望,他便不会放弃!
不,就算没有希望,他也不会放弃!
……
苏浅第二天一早就接到江鱼的电话。
“浅浅,我的歌已经写好了,我们可以回国了,非洲的草原真不是人应该待的地方,这里的蚊子比国内的麻雀还大!”
江鱼说的很夸张,如果是前几天,苏浅一定会跟着笑。
可今天她笑不出来。
“你不用回租房了,我拿上你的行李去机场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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