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昏昏欲睡,感觉到身边的床榻陷下去一块,再然后就听到男人的闷哼声。
言念于朦胧中转头瞧过去,那个洗过澡的男人墨黑的发半干,正揉着自己的手指。
“怎么啦?”
她从床头坐起来。
江北渊看了她一眼,随而皱眉头闷闷地,“洗碗的时候划到了,有点疼。”
“我看看!”
拉过他的手,看到他食指指肚有道口子,她瞧着都疼,下床去给他找创可贴,然后小心翼翼给他贴好。
“都快三十的人了,就不能小心点吗,”
她有点埋怨的语气,眼底皆是心疼,“再说,我都说要买个洗碗机,你就是不听,还非得啥事都自己干,不知道变通。”
江北渊垂眸瞧着言念。
她脸颊白白的很干净,脂粉未施,关切和担忧的表情都表现在脸上,现在一张小嘴巴巴地说个不停。
他哼了一声,“吃晚饭的时候你都没和你老公说话,我有心事,洗碗也不专心。”
“切……”
他每次都来这套,言念都了如指掌了。
“你又在这里博同情是吧,别告诉我你是故意划伤自己的!”
说着,赌气似的按了一下他的拇指,后者眉心蹙起浅淡纹路,“媳妇儿,是真疼。”
见他真的疼了,她不按了,摩挲着他宽厚的掌心。
上面的纹路依然干净分明,今天早上他就用这只手打了他弟弟。
“毕竟是你弟弟,打了他你肯定也不好受吧!”
“…嗯。”
他声音低低的,沉沉,一双深邃的眸含着晦涩不明的光亮。
言念轻叹了口气,挽住他的脖子,望着他漆黑的桃花眼。
“江老师,咱以后别这么冲动了行不行,其实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对自己最亲近的人和对别人,态度就是不一样,但是咱也不能仗着你弟弟尊敬你,就为所欲为啊!”
为所欲为?
他被她后面四个字逗笑了,但笑不语。
言念急了,摇晃着他的脑袋,“快点答应你老婆,以后别这么冲动了!!”
被她晃得难受,他这才恩了一声,两手撑在她身侧,磁性醇厚的嗓音在夜色变得不正经,“晚上不想和江太太谈别的男人。”
言念:“……”
第二天一大早,江北泽醒的很早。
江北渊比他起得更早,居家男人已经开始做早饭了。
江北泽赶忙摆碗筷,他不会做饭,就只能靠在厨房的门上瞧着江北渊。
那个身材欣长的男人,如同衣架子一般笔挺,他腰间系着围裙,奈何一点都不违和,清晨的阳光落在他身上,暖融融的,宛若所有焦点都聚集在他身上,折射出流光溢彩的华美。
“二哥……”
在江北渊做好早饭之后,江北泽这才上前,把插了一晚上的花递过去。
“这是我的道歉!”
“……”
江北渊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花束。
他神色淡淡的,然后收下了,没说话。
江北泽还想要说点什么,江北渊却已经解下围裙往餐厅的方向走了。
江国腾和裴金玲都起床了,言念也起床了,几个人坐下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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