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识相的就把张角交出来,我还能留你一具全尸。”
曲长眯着眼道。
活着张角可比死了的张角要值钱。
万一磕着碰着,让这原本就重伤的张角死了怎么办?
“哈哈,陈小哥,他让你把我交出去,说要留你一具全尸呢。”
张角揶揄道。
陈胜有些无语地对着那曲长道:“我说,你认出了张角,难道就没认出我吗?”
这是看到张角过于激动,眼里就只有贼首了是吧?
“你?”
曲长上下打量了陈胜几眼。
一个瞎眼少年罢了……
等等,瞎眼少年?
曲长突然想起战乱未起前,北州流传着一个专杀贪官的少年豪杰传说。
在贪官污吏横行的时代,那少年豪杰的故事总是能让百姓们拍手称快。
他还见过那通缉令上的画像呢,对那上万两银子的悬赏啧啧称奇,觉得十个自己卖了都不值人家的脑袋。
而如今,这颗金贵的脑袋就出现在曲长面前。
“你你你你……”
曲长汗毛竖立,说话都不利索了。
“军侯,咱什么时候动手?”
一位屯长等不急问道。
动手,我动你奶奶个腿儿!
“陈,陈少侠。”
曲长哆哆嗦嗦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
“没关系。”
陈胜微笑道:“下辈子注意点就是了,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
咻咻咻……
三把玄铁飞刀划出悦耳的破空声,与惨叫声,血液喷涌声交相辉映,举办了一场完美的交响乐演奏。
难民们瑟瑟发抖地望着眼前这一幕,要不是知道这飞刀不会伤害他们,他们早跑了。
而项家军的士卒们可就倒霉了,他们不管怎么跑,都会被玄铁飞刀追上,然后透胸而亡。
惨叫声不绝于耳,北灵城又增添了几分血腥。
“住手,都给我住手!”
有一人从天而降,对着陈胜拱手道:“陈少侠,是某管教无方,还请放过他们,某回去后定当军法处置!”
“哦?终于来了个识相的。”
陈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某乃周殷。”
周殷拱手恳求道:“还请陈少侠手下留情。”
他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心都凉了,不用猜也知道是手底下的人得罪了陈胜。
“手下留情?”
陈胜冷笑道:“他们可是要留我一具全尸呢杀人者,人恒杀之,这个道理周将军不会不懂吧?”
周殷沉默了,内心暗骂那个得罪陈胜的蠢货。
直娘贼,五百人啊,没战死沙场,反而死在收拾战场的时候。
盏茶的功夫,五百项家军士卒没一个站着的。
“周将军,管理好你的兵,要是你管不好,就叫上面的来管,要是都管不好……”
咻咻咻!
三把玄铁飞刀在手臂上环绕,陈胜语气不善道:“那我就要帮你们管一管了,我这人懒得处理问题,只会解决掉造成问题的人。”
“你!”
周殷内心无比愤怒,但自家主公重伤,整个北州恐无一人是陈胜之敌,只能咬牙拱手道:“某会注意的。”
“我的耐心很差,你最好立马行动,安顿好跟着我的难民。”
陈胜一手一个,抓着张角和沙里飞御空飞离。
周殷这才注意到陈胜手里看似纵欲过度的俩老头儿居然是张角和沙里飞。
他看向茫然无措的难民们,高喊道:“某是项家军周殷……”
“什么?项家军的人,恩公被他赶走了,大家快跑啊!”
难民们慌了,四散逃窜。
周殷:……
我们的周将军这才意识到项家军士卒入城后放纵得有些过分了。
居然让百姓畏之如虎,得严抓军纪了。
事实上,要是周殷不来,陈胜也会帮他们抓一抓军纪的,言传身教,一路杀到太守府,用鲜血来震慑人心!
太守府。
“余大夫,主公怎么样了?”
钟离昧急切询问从屋内出来的大夫。
“项将军身强体壮,虽受重伤,但无性命之忧,只需要静养半年即可。”
余大夫满头大汗道。
他还是头一次见人受那么重的伤还不死,还问他养伤期间能不能喝酒。
“呼……”
钟离昧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多谢大夫……”
说着,他塞给大夫一块沉甸甸的金饼子道:“主公养伤期间,还劳烦您多费心。”
“好说好说,小老儿这就去帮将军配药。”
余大夫不动声色地将金饼子收入囊中,随后告退。
其实他配的药对项羽的伤势起不了多大治愈效果,毕竟能让项羽这个层次武者恢复伤势的东西那都是灵丹妙药级别的。
余大夫要是能配得了这级别的药,也不会待在这里,就算能配,材料一时半会儿也集不齐。
所以他最多配点安神促进睡眠的药,人在睡眠时,身体会加快修复伤势。
大夫也是要吃饭的,这金子余大夫收得问心无愧,还想着给孙女买点好吃的,多添几件漂亮衣裳呢,十六岁了,也该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要多攒点嫁妆,这样嫁到夫家的时候才能硬气起来,不会吃苦……
“老伯,看着点路啊。”
陈胜感知着快撞上来的于大夫有些无语。
他都躲着走了,这老头儿还往前凑。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余大夫连忙道歉,见到陈胜的样貌不由得一愣。
不是,一个瞎子叫我看路?
“年轻人,你来这里找谁啊?”
余大夫不禁好奇问道。
“我啊,来找项家军邀功的。”
陈胜晃了晃手上的俩老头儿乐道:“左边的是血魔教教主沙里飞,右边的是黄巾教教主张角,老伯,你觉得我能获得多少赏赐?”
余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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