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原先北耀城太守居住之地,雕梁画栋,园林亭台,应有尽有,其中豪华气派的装潢,不足为外人道哉。
只是狄人叩边,朝廷大军全军覆没,太守听闻此事,带着小姨子,啊不对,是带着全家卷铺盖跑路了。
当然,这家伙最后没跑成,撞上黄巾起义,几十万贯家财全入了渠帅张闿手里,连城主府都被霸占了。
此刻张闿正在城主府,宴请几位特殊的客人。
“列位,如今本帅要面对吴广的苍头军,实在无力分身乏术,对付盘踞在北辰郡的几大势力,尤其是那领头的乞活军,端得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对本帅的招降完全置之不理,还望诸位能助本帅一臂之力!”
张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现在的北辰郡由三家势力联合管制,分别是乞活军,齐军,魏军,三家共治郡城,在郡城有三万兵马,主动攻城略地,攻击别方势力有点够呛,但守城完全是绰绰有余。
就算张闿亲自带领北耀城驻守的十万黄巾军猛攻北辰城,也没有把握能够拿下,至少得再来一位渠帅,方才有机会攻下北辰城。
但张闿并不愿意与另一位渠帅分享这等攻破一郡城池的功劳,其他渠帅也大多如此。
谁不想独吞功劳,在黄巾军的地位更上一层楼呢?
渠帅之上可是大将,麾下统领百万大军,目前也就大贤良师张角领天公大将军,其二弟张宝领地公大将军,三弟张梁领人公大将军。
三位大将军,各统帅百十来万人马在北州各郡部署。
张闿也姓张,和大贤良师同姓,他也混个大将军当当,自然是不会和别的渠帅共分攻城的功劳。
只不过他现在主要精力都用来防备盘踞在北辉郡的吴广大军,能分出的兵力有限,且高级将领也不多,急需要强者带队,而面前这三位都是先天六品武者,若是他们出马,定然能助黄巾军拿下北辰郡!
“好说好说,北辰郡就交给我们血魔教来处理,只是事成之后……”
金保搓了搓手指,他这意思不是要钱,而是要……
“哈哈哈……放心,少不了你们的。”
张闿大笑道:“事成之后,北辰城半数人口,尽归你们血魔教!”
人口什么的,反正又不是他管辖的北耀城人口,能用敌对势力的一半人口换来城池,简直血赚好吧。
“张渠帅果然是个敞亮人,我们敬您一杯!”
金保,郑明,郑锡,三位血魔教武者皆眼前一亮,举杯回敬张闿。
北辰城一半的人口,少说也有上百万人啊,立下这么大一功劳,教主定能将血魔经第五册赐给他们,说不定还能多奖励一册呢。
沙里飞这个鸡贼的,从铁木真那里获得血魔经上册,合成能直达一品境的完整血魔经后,他为了激励手下人努力办事,同时把控教内资源,建立森严的等级制度,将完整的血魔经又一分为九,按照品级来分册。
血魔经第五册,就是有关先天五品的修炼功法段落。
不得不说,这从上中下三册细分成九册,确实大大刺激了血魔教成员的活性,大家都在疯狂地为血魔教寻找修行资源。
血魔教除了总部以外,没有固定据点,毕竟以他们的修炼方式,聚在一块儿资源根本不够使。
所以他们游走在各个势力之间,通过合作、挖坑、设陷阱、偷袭等一系列手段,挑起矛盾,引发战争,然后趁乱浑水摸鱼,血炼修行,达到修行功法的上限,然后再用资源去向总部换取往后的修行功法。
北州数万万人口能在短时间内锐减近半,除了狄人入侵外,他们血魔教也是功不可没,往往为了满足那一两万的新鲜活口需求,引发大规模战争,导致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人死去。
张闿想要北辰城,金保他们想要鲜活的人口,双方一拍即合,约定好了由金保三人带队,率领五万黄巾军前往攻城。
“只可惜人公大将军将我手下大部分精锐都抽调过去,说是要支援北方的大贤良师,给我补充了一群普通兵,不然攻下北辰城就更有把握了。”
张闿感叹道。
他口中的那些精锐,其实在加入黄巾军之前,都是些山寨土匪,打家劫舍的恶徒悍匪,里面吃过人肉的比比皆是,甚至还有不少吃上瘾的汉尼拔,比起由普通难民组成的部队,确实战斗力会比较强一些,只要你许诺城破之后任由他们劫掠几天,他们能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不过在数月前,人公大将军张梁就以大贤良师需要精兵支援为由,将此类精兵全都调往靠近北方的郡城了。
起初张闿还以为自己是被针对了,心里有些不爽,后面问了其他渠帅,发现大家都一样,心里就平衡了。
“无妨无妨,张渠帅不必叹气,由我们带队,必定能攻下北辰城的。”
金保笑道。
当初北军要塞乃天下数一数二的雄关,可最终结果如何呢?
还不是被他们教主巧施妙计给破了。
“好好好,那本帅就在此提前祝列位得胜归来了!”
张闿大喜过望,仿佛看到了自己成为大将军,统帅百万黄巾兵的画面,与金保等人开怀畅饮,还让美女上来跳舞助兴。
这些美女都是前太守的女眷,有其妻妾,有其女儿等等等等等,全都被张闿笑纳了。
不过金保等人一心想要快些攻下北辰城,获取鲜活人口,眼瞅着酒喝得差不多了,就提出立马领兵出征。
张闿见金保等人这么积极,也就给了印信,让其调配两名将军麾下的五万黄巾兵。
“真是的,修行不就是为了更好的享受么,何必那么火急火燎地呢?”
张闿见三人离去,不禁摇了摇头,随手将前太守的小姨子拉入怀中,就要来一场酒后乱性,就地正法之时,外面却传来喊叫声。
“不好啦,渠帅,不好啦!”
“玛德,本帅还没死呢,嚎什么!”
张闿怒了。
他最讨厌在性趣高涨的时候被打扰了。
“渠帅,不好啦,负责城里治安的胡校尉被人一击重创了!”
看门的士兵在外汇报道。
“什么?老胡被人重伤了?他奶奶的,是谁干的!”
张闿勃然大怒,一把推开伏在身上的女人。
这胡校尉是他的同乡,以前他当土匪时的二当家,绝对的心腹,本打算等其修炼至七品圆满之境,再封个将军,招收难民扩充部队的,现在被人一击给打伤了,这还得了?
这简直是在打他这位渠帅的脸。
严惩!必须要严惩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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