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
掌外宾、朝会仪节之事,为武朝帝国九寺之一。
主管民族事务与外事接待活动及凶丧之仪等事。
叶星魂下了马车,守门的禁军立刻对他躬身行礼。
“拜见世子!”
叶星魂微微点头,“辽国的使节在里面?”
“世子,都在里面,未曾出过鸿胪寺。”
叶星魂的嘴角露出一抹坏笑,全都在也省得大费周章了。
对着一名禁军招招手,压低了声音吩咐几句。
禁军疑惑的看着叶星魂,不明所以,但还是转身离开,遵照叶星魂的吩咐做事。
一间房内,传出来一阵喧嚣。
“武朝果然是小门小户,鸿胪寺还不如我们大辽的一个南苑奢华。”
一个头戴簪花,身穿锦袍的男人,满脸不耐烦,“要不是我爹硬让我来镀金,我才懒得来这里。”
“小王爷,忍忍吧。”
“我们前来是促成主上和城阳公主婚事的,不宜节外生枝。”
说话的是,上阁门使范建仁。
“能高攀我天朝上国,是他们叶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不过他们的京城倒还不错,抽空要好好的逛一逛,找几个水灵灵的姑娘。”
“要说这叶承乾也忒不上道儿,都不知道送几个美人过来,给小爷我乐呵乐呵。”
范建仁只能苦笑, 没做出任何反应。
耶律齐在辽国国内嚣张跋扈惯了,习惯性口嗨,早就习以为常了。
门,被人推开。
走进来两名端着托盘的婢女。
酒菜摆好,对着耶律齐一欠身,“使节大人,酒菜已经准备好了,您慢用。”
耶律齐眼睛一亮,婢女的姿色算佳。
放在辽国的青楼妓院,自然不入耶律齐的法眼。
但从辽国到武朝,一路风餐露宿,许久没近女色。
正所谓单身三年,看母猪赛貂蝉,耶律齐起了色心。
该做的礼数,婢女都做了,转身就要离开。
耶律齐抓住一人的手腕,色眯眯的笑道,“如此良辰美景,小娘子别着急走嘛,坐下来陪小爷喝几杯。”
婢女一声尖叫,吓得脸色惨白,托盘都掉落在地,全身颤抖瑟缩。
“大人,奴婢只是一个婢女……”
大辽国其余的官员,都对此视而不见。
耶律齐什么德行大家都知道,更何况他爹还是南苑大王,谁也惹不起。
在他们心里都觉得,一个婢女罢了,宠幸她是她的福气。
看着婢女连连后退,耶律齐心里更是兴奋,“你越是挣扎,小爷就越开心!”
听话的,顺从的见的多了,反抗的反而会激起他的浴望和邪念。
“小爷能在这里,是给你们武朝面子,你敢反抗?”
“知道小爷是谁吗?小爷一句话,我爹弹手之间,就能让你们武朝灰飞烟灭。”
狂妄嚣张的声音,在鸿胪寺的大院里回荡,也惊动了鸿胪寺的官员。
鸿胪寺卿崔君肃,第一时间出现。
看着院子里站着的叶星魂,狠狠一立眉,冷哼一声,推门而入。
“耶律外使,这是我鸿胪寺的婢女,如果冲撞了小王爷,还望大人恕罪。”
崔君肃将婢女护在身后,“外使远来是客,没必要和婢女一般见识,传出去有损小王爷的名声。”
“你在教小爷做事?你算什么东西,你配吗?”
“你……”崔君肃脸色阴沉,双目喷火。
镇北王若在世,谁敢来武朝嚣张?
但是,想到现在辽国势大,武朝孱弱,拳头攥的死死的,愣是没说反驳的话。
在大辽国,耶律齐就是无法无天的性子,来了武朝更是自诩天朝上国使节,完全不把鸿胪寺的人放在眼里。
见崔君肃不做声,耶律齐更嚣张了。
“小爷乃是辽国南苑大王之子!”
“别说看上一个卑贱的婢女,就算是看上你们家公主,也得乖乖侍寝!”
“叨扰了小爷的兴致,你们谁也别想走出这个门,否则……”
耶律齐的言语充满威胁,气的崔君肃全身发抖。
辽国的使节太过分了,完全没把武朝放在眼里。
崔君肃牙齿咬得吱嘎作响,恨不得把耶律齐大卸八块。
耶律齐丝毫不担心会有人冲上来揍他,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他是代表大辽皇帝来提亲的,敢打他就是对大辽国君不敬,后果武朝承担不起。
就在崔君肃双目喷火,又无力保护鸿胪寺婢女的时候,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
“威胁我朝寺卿,调戏鸿胪寺婢女,耶律齐你好大的威风,本世子倒想问问,否则怎样?”
声音十分突兀,众人纷纷看向门外。
只见大院里,一名锦衣少年,正背着手,似笑非笑的看着耶律齐。
在锦衣少年身后,是几名鸿胪寺的官员,还有一队禁军。
崔君肃明显一怔:
怎么回事,世子怎么突然偏袒自己说话了?他不是一直在跪舔大辽国君吗?
之所以和亲,不就是因为你,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说服了皇帝,用女人的肚皮换取和平吗?
崔君肃虽然看不起叶星魂,但有外人在,也不能失去礼数。
很不情愿的走出门,对着叶星魂一躬身,“拜见世子!”
叶星魂摆摆手,崔君肃站到了叶星魂的身后。
叶星魂目光上下打量耶律齐:小子,够嚣张,本世子喜欢。
“大上阁门使范建仁,见过世子。
世子之名咱家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
范建仁对着叶星魂一躬身。
“见你老母!”
叶星魂斜着眼睛瞥了一眼范建仁,“还上阁门使?不就是个死太监?”
所有人为之一怔,整个大院寂静无比。
鸿胪寺的官员们,瞪大了眼睛看着叶星魂,一脸懵逼:世子天吃错药了?
范建仁额头上青筋乱窜,牙齿咬得吱嘎作响,声音尖锐,“和世子相比,咱家好像……”
“好你妈个头!”
叶星魂仿佛听不见范建仁言语中的嘲讽和怒火,“你娘把你养大,你跑去当太监,就是不孝。不尊重两国交好就是不忠,你这不忠不孝的死人妖,你也配站在这里和本世子说话?”
“你……”
范建仁气的浑身发抖,搞不明白情况:你该舔我的,你该舔我的,怎么跑来骂我了?
“叶星魂,你刚刚才收了小爷送去的重礼。现在就来辱骂我辽国的官员,好大的胆子!”
耶律齐双目喷火,脸色阴霾,“你就不怕我回去告状,让我爹灭了你武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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