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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主卧。
一声声抑制不住的笑声从浴室传来,刘婶把刚消毒好的浴袍送了进来,听方淑珍这笑声,不禁出声问了一句:
“太太,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方淑珍心情好,伸手拨弄着浴缸里的泡泡,“你是不知道,今天下午那林泷被我三言俩语吓得脸色都变了,哈哈哈哈——”
刘婶是封家的老佣人了,又跟着方淑珍,算是除了她一双儿女外最亲的一个人了,有些事,自然也是知道些的,而且方淑珍不便出面的,都是由她代劳的。
主子高兴,做佣人的自然也跟着愉悦:
“到底还是个没经什么事的女人,您不必这么费心思在她身上的。”
方淑珍起身,冲洗干净身体之后,一边擦身体乳一边出声说道:
“我从来没在她身上费心思,老三要是个本分的,我连正眼都不会瞧一下她。”
话音一落,浴室的房门被打开,一只纤细的手臂伸了出来,刘婶连忙把手里干净的浴袍递了过去——
“三少就是再怎么折腾,现如今也迟了。”
这话说到方淑珍的心坎上去了,她穿好出来,走向专门的化妆间,从满满一墙的护肤品上随意拿下一支擦拭肌肤:
“你明天去找人算算日子。”
刘婶有些不解,“算什么日子?”
方淑珍撇了她一眼:“自然是算剖腹产的日子,我听说,现在孩子七个月都能活了。”
刘婶是个老思想,听此,有些为难:“太太,孩子能在母胎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健康,这七个月,是不是有点太早了啊?”
方淑珍有些没好气了:“我就是这么说说,你还真以为我马上就把孩子剖出来啊!但是能早一天出来,我的心就安上一分,你去找人算个日子,我等不了足月顺产。”
明天会发生什么事,谁也算不准,她必须尽快把这二十股份的事落实了,这样才能安心。
刘婶只好点头应了一声。
“米莉身体怎么样啊?”
“人瘦了一大圈,胃口跟猫一样,吃一丁点就喊饱,加上还吃着药又是治疗什么的……、”
吃什么药治什么,方淑珍心里很清楚。
艾滋病是不治之症,吃药治疗只是能延缓,这辈子怕是也就这样了。
方淑珍一口重叹,同为女人,到底还是有些怜悯的。
自个儿子是个什么材料,当妈的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哭也哭了,只能接受现实。
就是连累苦了米莉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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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楼。
房间隔音很好,但绕是隔音再好,也止不住那隐隐约约传来的谩骂和摔东西的声音。
打扫的佣人自然是听到了些的,但都不敢敲门上前。
封奕怒红了一张脸,把周围所有能扔能打的东西都扔到了床上,屋里一片狼藉。
“你个婊子,我还没死呢你就想着勾三搭四给我戴绿帽了,你怎么不上天呢你!”
话音一落,封奕直接上脚,踹在了那突兀的被窝上——
十分钟前。
他本来是想从米莉这拿俩张银行卡,偷偷出个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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