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来得快,去的也快,以至于没有人反应过来,当然也可能是没人敢上前搀扶一把,生怕被这诡异的毒给沾染上一般。
而见到这一幕的潘少,脸上上倒是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眉头不经意的紧缩,眯起眼睛,快速的走到床边,搭起司马老者的手腕,细细的琢磨了起来。
约莫数分钟之后,潘少再次松开手,脸色显得有点舒缓了,对着潘文康说。
“行了,小伙子,大家也都看出你的真心实意了,不过,现在即便你愿意以命换命,老夫也已经救不了司马老头哥了,病入膏肓啊。”
一向被大家伙所奉为神医的潘大夫,本事也是半路出家,原本他只是一个教授历史的中学老师。
一次偶然的机会,校领导怀疑他和同年级的地理女老师有染,时值多事之秋,整顿风气是当时的热门话题。
故而在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之后,潘老师就被下放到山区支教,还没等调令出来,已经听到风声的潘老师,主动辞职,从此下海经商。
经过几经辗转,最后才在鹏颜区的骨笺行当里面,谋得了一些出路,后来他发现,这个行当里面的人,相对于其他行业的人来说。
好像更容易沾染一些奇奇怪怪的病症,而且这些病症似乎大多数无法通过大医院的医疗手段解决。
往往都是一整套化验过后,身体各项指标和参数都正常,但是病人却依旧表现的苦不堪言。
后来,潘老师以前的学习钻研劲头就又冒了出来,再一次次的尝试和查找资料后,他终于逐渐的能够解决一些小的问题。
不过随着解决的疑难杂症越来越多,潘大夫也越来越感觉,这世界好像还有很多无法以现代科学所解释的事情。
一时间,兴趣就油然而生,每天都跑书店,看史记,杂记等光怪陆离的小布头文摘。
这之间甚至他都已经停掉了自己经营了三年的骨笺店,将之盘了出去,干脆一门心思的钻研起医术来。
按他自己的话来说的话,他所钻研的不是医术,而是玄学。
邻里街坊因为时常接触这种,或多或少内涵阴骨寒气的骨笺,一旦有个头疼脑热的第一想法就是先找潘大夫给瞧瞧。
毕竟大家都是以这个为生计的,而潘大夫也乐于助人,对于免费施针,把脉,开方子等,大多不要钱。
于是邻里间就习惯性的尊称他为潘二牛。
此时对于这个尴尬的局面,潘二牛和众人也都是不知所措,并且那潘文康看起来,似乎有点不怎么相信潘二牛的意思。
原本还因为自己能力不够,无法医治司马老者而倍感失落的潘少,此刻也因为潘文康那从眼神里透出来的质疑的神色,变的无所谓了。
“没错,病入膏肓,此刻即便是你打算换命都没办法了,更何况那过程,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需要将司马老头先前所承受的痛楚,十倍不止的加于外人之身,然后再往复的昏迷疼痛中不断循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将司马老头体内的猩红流感引导到他人体内。”
“要知道,这猩红流感可不是一般的风湿感冒,说起来,这更加类似于一种无法被控制的能量,只是我学识尚浅,还不知道该怎么运用它,如果我大伯还健在的话,也许他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猩红流感只能被引导,而无法被清除,司马老头今天也许......哎,司马夫人,我也无能为力了,依我看,你们还是.......”
潘少的话,说了一半,没有在往下说下去,不过话里的意思,任谁都能听出个一二三来。
“我大伯......不会吧......那我.....”
在潘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屋里的众人,虽然也都在为司马家遇到这种状况而惋惜,不过,因为个人身处的位置不同,所思虑的事情,也有些不大一样。
“要是这司马老者这次挂了的话,那我之前欠他的那批山阴货,是不是就不用还了......”
一个同样身穿丝绸大褂的中年人,单手托着下巴,站在原地,脸上现出难色,但心里似乎已经隐隐的有些得意的期盼了。
“司马老者要是挂了,那这家店是不是可以盘下来,改成自己的分号呢?”
“以后有事的话,到底是听司马夫人的呢,还是这司马老头亲传弟子潘文康的呢?”
守在门口的几个青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为自己的出路找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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