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佩?”这丫头,什么时候,把她的名字,改成这样了,听起来就好像是云贵那边的傣族花名一般。
会心一笑之后,电话那头就接通了。
在经过辰枫好说歹说的一阵解释后,又承诺,等他这次回来一定给他带上一大堆北溥区的特色小吃,柳若曦才终于吐口答应帮他看店。
而且在这期间,柳若曦还打算着去和辰枫一起摆地摊,体验体验不一样的生活,不过被辰枫给阻止了。
不过,说了也是白说,这点困难,莫非还能难倒她古灵精怪的柳若曦吗?嘿嘿。
这边交待好了近期一两个月的事情之后,又经过一晚的休息,辰枫从家里的衣柜中,特地找出一身素色灰布长褂。
那看起来,很像是北方剧场里面说相声的装扮,拿着这些东西,继续骑着他的电动车,辰枫欢欢喜喜的就朝北溥区而去。
刚一到残卷孤本街口,辰枫迎面就碰到了站在一处店铺门前的上官老头。再抬头一看,果然,那家店铺的匾额分明就是上官书阁三个鎏金大字。
“看来,这里就是上官老头自家的店铺了吧。”
看到装潢精美,古朴典雅的上官书阁,辰枫心中也不由得赞叹道。
“这些个做残卷孤本骨笺器生意的,是不是真的都这么赚钱啊,哥哥看起来都和世外大财主一般。”
而那站在店铺门前的上官老头,也已经在第一时间看见了辰枫,不为别的。
只因这个时间点,本来人就很少,只有这么一个骑电动车的人,不知深浅的往里闯,那除了他辰枫之外,还能有谁啊。
两人相识一笑之后,辰枫就来到上官老头身前,伸手一作揖,正要表示恭敬,只听见上官老头身后从来一个市井的中年女声。
“老骨头,你站那发什么呆,怎么还不去买早饭,你是不是想饿死我们娘俩?”
“额......我这就去,这就去。”听到那女子的声音之后,本来春风得意的上官老头,脸上的神色也瞬时间变化的极为尴尬。
面对辰枫本应恭敬作揖行礼而高昂的头颅,此刻也低垂了下来,好像一天的力气,都在这大清早的一顿尴尬叫声中消失不见了一般。
“啊,来了,正好,跟我走吧,咱们边走边说。”
上官老头一边招呼着停车迎面走来的辰枫,一边朝着街口走去,那样子看起来像极了地下组织的接头暗号一般。
见到这种状况,一时间不明就里的辰枫,也不敢大声说话了,转而快步跟在上官老头身后,在下一个街口的转角处,快步凑了上去。
“上官老头,怎么了,您有什么吩咐吗?”
“嘘……嘘,小点声,被让我那婆娘给听见了。要不然又得给我安排活儿了。”
刚转过街角,上官兄就听见了辰枫那句声调不算低的言语,顿时吓得脸色都要有点变了,虽然他这副样子,被辰枫给看见了,多少有点难堪。
但是哪怕此刻再丢脸他都有点认了的决心,一想起那恶婆娘对待自己就如同对待犯人一般的严厉样子,上官兄就不禁有点只打寒颤。
“丢脸就丢脸吧,好在和这人也不太熟,也不算丢的太多,不过最主要的是,绝对不能让她知道我那地摊还另外雇了人手,要不然……”
上官兄一边招呼着辰枫慢步跟上自己,一边心中无奈的想着。
走了约莫三四分钟,到了下一个街口拐角的地方,俩人先后闪了过去,不多时,街角又探出一个年轻的脑袋来。
“怎么样,后面有人跟来吗?”站在拐角里侧的一个歪头歪脑的古怪老头怯生生的问道。
“没有,后面没有人。放心吧。”那年轻脑袋正是辰枫,他又假装的看了一会之后,就回过来跟上官老头说道。
“上官老头,您这么演的哪一出啊?我看您跟我谈条件的时候,不像是这么胆小的人啊,怎么您夫人一句话,就把您给吓成这样子。”
辰枫强憋着笑容,假装不懂似的向上官老头问道,那话语间依然透露出想要看这滑稽老头笑话的意思了。
“你小子,有求于我,居然还敢笑话我,假装听不懂吗?非要当面看我老头子的笑话吗?”
这上官老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早已听出了辰枫话里的意思,不过他好像已经习惯了别人对他惧内的嘲笑一般,竟然已经免疫了大半。
一阵微怒之后,脸色就又恢复了那副颐指气使的表情,只不过,隐约间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一丝丝的尴尬挂在眉梢。
“你小子,也别笑话我,等你结婚以后,你还指不定不如我呢。”
“再说了我家那恶婆娘,说来也不是一般人,那可是出自拓跋氏的门第,不过就是泼辣了点,其实以前倒不是这样的。”
上官兄一边数落着辰枫,一边还在为自己开解,说的就好像自己多么多么的不和女人一般见识似的。
“拓跋氏?莫非你说的是咱们山南拓跋氏?那个中医世家的拓跋氏?”
听到老头说起拓跋氏的事情,辰枫也不由得来了兴趣,顺嘴就问道,其实他对于拓跋氏的印象还只是处在一个模糊的认识上面的。
“呦,年轻人,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的,居然还知道拓跋氏?没错,就是咱们山南大名鼎鼎的中医拓跋氏。”
“估计在这山南市,除了他们家敢以山南拓跋氏自称之外,就没有人敢这么辰扬了吧。不过他们自然也有可以辰扬的本钱。”
“别的不说,就单单凭借那百年配方制出的白氏凝神丹,就足够他们拓跋氏吃一辈子的了。”
“听说这配方已经列为国家保密配方,受国家专设部门管辖,一般的县市级政府,如果没有出自国家专管部门的条子,是无权过问关于生产此药的一切事宜的。”
“哦?看你小子,说道拓跋氏这么上心,莫非你还能认识拓跋氏的人不成吗?”
这边上官兄说道拓跋氏也是唾沫星子横飞一般,似乎他把拓跋氏说的越是高门大院,越是高不可攀,就越能反衬出的他之前惧内的正当理由似的。
“拓跋氏吗?哦……认识嘛,倒是算不上,不过就是见过几面而已。”听到上官兄的反问,辰枫倒是没有像他那般强装厉害的样子,淡淡的说道。
“之前在咱们山南体育馆里倒是见过几次,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交集了。怎么上官老头,您的老伴是拓跋氏出来的人吗?”
“那是自然,要不然凭我上官兄现在在骨笺器界的地位和财富,哪能一直受她呼来喝去的呢?”
“不过说起来,这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造成的,如果当初我想清楚的话,可能现在也就不会是这番局面了。”
“当年他们拓跋氏为了这桩婚事,可是费了不少的心,差点都惊动了半个山南地界的名门望族。”
“不过我当年也是帅小伙一个,就凭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顶着未来骨笺器界的接班人的名头,愣是把这多鲜花给采到手了。”
“虽然双方家长都反对这桩婚事,不过,我那时候血气方刚的,一见美人,难以把控,一不留神,就弄了个未婚先孕。”
“后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索性就直接跑到外地把婚给结了。再后来,两家一看生米已然煮成熟饭,就没再阻拦。”
“不过从那以后,本应该跟我那婆娘的资助也没了,时间一久,她就跟着我开始过上了苦日子。”
“也是为难她了,为了奋斗出个样子,让他的本家重新正视她的存在,她也是承担了很多压力的。”
说着说着,那上官兄就没了刚开始的那阵惧怕的神情,转而变成了心有所思的忧愁感,一股经历沧桑岁月的感觉就涌现出来。
让他整个人的气质又发现了变化,似乎,这个眼前的上官兄,也并不是完全的那副市侩或精于算计。
“咳,咳,你看我,说着说着,怎么就跑题了,而且还扯这么远,哎,一说起我这婆娘,我就变成话痨了,哈哈。”
面对辰枫不知所措的表情,上官兄也是自嘲的尴尬一笑解释道。他其实更多的时候,需要一个可以向辰枫这样陌生的听众而已,来听听他的各种唠叨。
“上官老头,您说笑了,我年级还小,还没成家,所以有些事情确实没什么经验,估计也没办法帮您出谋划策啥的。”
“不过,我感觉,您自己是应该知道该如何相处的,并不需要外人插手的。”
“虽然我再这方面帮你了您,不过在摆地摊的问题上,我自信还是可以帮到您的。”
辰枫见这场面有点越扯越远,越扯越扯不清楚的苗头,就暗自下决心,强行在话语上想把上官老头给拉回来。
“我刚才听您说,你不想让您老伴知道您这地摊已经转雇了他人了,那么如果她来查岗的时候,我该怎么应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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