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地赶回学校,饶是三人路上不曾耽搁,也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了。回到学校,吕光卓首先要和校长汇报一下,在别的学生看来,校长基本上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可是自从入学以来校长亲自教习吕光卓,基本来到这里吕光卓所学的东西都是跟着他学的,虽然没有名义,但是南师训实际上已经算是吕光卓的师父了。
辰枫和叶延森则是回到宿舍去休息了,这么些天的外出让他们已经是疲惫不堪。
“妈妈已经走了是吗?”南师训见吕光卓来到办公室,给他倒了杯茶然后问。
吕光卓低着头,声音沉闷的说:“是,老师。”
相同的经历让南师训不得不对这个孩子心生怜悯,从桌后走到他的身边,跟他说:“别太难过了光卓,虽然妈妈去世了,但是你并不是孤独的,你至少还有同学他们,而且我也会一直关心你的。”
点了点头,吕光卓也没说话,这话来的路上辰枫和叶延森已经劝过他好多次了,他明白大家关心他,所以心里虽然还有难过,也并不表露出来。
南师训还想说什么,却突然看见了吕光卓手上的戒指,有些失态地问他:“这个戒指,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吕光卓让他这么猛地一问吓了一跳,老实交代:“是我妈妈临走前给我的,说是我爸爸的遗物。”
南师训手有些发抖,从怀里颤颤巍巍掏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戒指:“我也有一个,看起来,咱们的渊源大了。你是跟妈妈姓吗?”
“是,我从小跟妈妈一起长大,所以就跟了她的姓。”吕光卓有些也好奇,为什么校长也有这个。
南师训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的能力跟你是一样的,也是影系。”南师训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小时候我还有个哥哥,但是他很早就离开了家,后来带回了一个并非修真者的女人,说要和她结婚,我的父亲发了很大的火,说决不允许他们结婚,但是我哥哥却认定了一定要娶这个女人,两相僵持下,他就带着那个女人离开了家,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我们两个从小感情就挺好的,可是当时我太小,没办法帮他,我一直想找到他,可是现在却只剩下这唯一的念想了。”南师训说话间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等了等,他又开口道:“从知道你的能力的那一刻我就有些怀疑你的出身,因为能让真气属性发生改变的秘法应该是我们家所独有的,但因为你并不姓南,所以我不敢确认。现在一切就解释的通了,你就是我哥哥的儿子,光卓。”
信息量有些大,吕光卓一时不太能接受,怎么莫名其妙自己就多了个叔叔?带着巨大的疑惑,他开口问:“可是难道您的父亲也已经去世了吗?不然为什么您能有这样的能力?”
“没错,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爷爷,早些年去世了,他临走之前,让我一定要找到你爸爸,他说他后悔了,如今有你在,我也算是能交差了吧。”南师训叹了口气,“我们家,原来也算天兴国的有名的望族,可是后来却惨被灭门,还记得高阳吗?他服用的那种丹药是一个名为兽心殿的组织制造的,当时你的爷爷正是因为发现了他们在制造禁药,才被灭口的,我南家,除我之外,几近灭门,正是你爷爷临死前用秘法传给了我他的修为,我这才有了如今的能力。”
提到高阳,吕光卓猛然间想起母亲临死前告诉他的往事,赶紧说:“老师!我想起来了,我妈妈临走之前说过,我爸爸是被一群能变成兽人的人追杀的,会不会有什么关联,我们还以为高阳可能是他们派来的卧底,正要告诉您。”
南师训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眼里有掩不住怒火:“什么?!难道你爸爸也是被他们所杀?!除了兽心殿,我想不到还能有什么组织会变成兽人这种秘法!看来我们和兽心殿的仇,又多了一份。”
这短短的一小时内,吕光卓接受的信息实在过多,一时间他竟不知道如何反应,没想到校长居然是他的叔叔,自己的爷爷和父亲竟然是死在同一帮人手上。加上这么多天因为伤心精神并不好,有点要晕过去的感觉。
南师训扶住了他,注入了几分真气:“我知道说了这么多你可能一时间还不能接受,没事,日子还长,我会把我所会的所有东西全都教给你,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吕光卓对这个兽心殿本来没有什么感觉的,他的爷爷和父亲都是在他没出生的时候就离开人世了,所以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如果他的父亲没有被逼到那种地步,他母亲就不会带着他在那种地方生活了那么久,也就不会因为生病去世这么早,想到和自己从小相依为命的,他的心中第一次开始萌发出了仇恨的种子。
南师训对兽心殿的仇恨,则只会更深,若不是自己家破人亡背后没有丝毫势力,恐怕也不会得到教育部那些人的重视,把他派来魔都大学。
另一边,辰枫则是也在同一时间知道了兽心殿的事情,左炆没让他睡觉,而是跟他说了自己一直想着的这件事。
“辰枫,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左炆喊住了刚要睡着的辰枫。
“怎么了师父?”辰枫不解这时候为什么被叫住了。
左炆叹了口气说:“关于这件事,为师想了很久该不该告诉你,之前一直拿不定主意,一个是你的修为还不够,另一个是我以为他们早就不存在了。”
“什么,师父您在说什么存在?”辰枫被他这么一说说的摸不着头脑。
左炆说:“还记不记得当时我收你为徒的时候曾经说过以后要你帮我一个忙?”
辰枫赶紧说:“当然记得,老师您有什么吩咐?我时刻都在准备着。”
见徒弟不忘恩,左炆心里颇感欣慰,但还是安抚他说:“你别急,为师并不是要你现在就去做这件事。只是我问你,想不想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死的。”
“这、”辰枫犹豫了,老实说他从方方面面都看的出其实左炆生前实力不弱,所以对师父到底是怎么遭遇不测的,确实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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