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看着周围的婆子都去忙嫡夫人的事情了，屋子外面也没有人，这才低声说：“方总管，你觉得不觉得这个布条像是五夫人衣服上的？还有这个珠花，也是素色的，与五夫人身上的衣服配套？”
方总管一听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他怎么说也是上了年纪很有阅历的男人，于是极力保持了镇定。
“我刚才看到你取东西时就觉得有些眼熟，可是不敢肯定。因为五夫人当时的样子很是可怕，我去看她时，也是尽量一扫而过，不敢盯着仔细看。但是五夫人去守灵之时，我是见过的，见在回忆她当时的样子，确实戴了一朵这个样子的珠花，只是现在这个珠花碎了，也染了太多血。”
府医道：“既然方总管能确定了，我也就说出自己的想法。五夫人在在大小姐灵前发生的一切，不是鬼魅所为，更不是桃蕊，而是嫡夫人。”
方总管虽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可是真的有人这么说出来，他还是觉得挨了一记闷棍一样，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
“这……这是为什么呢？嫡夫人没有理由这么做呀，就算她恨五夫人拿刀子杀了她就行了，为什么要用咬的，这……这和野兽有什么分别？”
府医沉默了一会道：“当然这个用常理是说不通的，可是站在嫡夫人的角度来看，你觉得嫡夫人的失心疯是什么时候得的？”
方总管脱口而出：“当然就是今天发现的时候得的呀，或者是那天咬五夫人的时候得的。之前嫡夫人一直都是举止如常。”
“举止如常不代表她真的就没有事。以我当下来看，嫡夫人的失心疯已经得了有段日子，反正肯定比攻击五夫人的那天要早。”府医认真的说
“什么？”方总管只觉得这一真相他一点都不能接受：“可是这是为什么？嫡夫人她为什么呢？”
府医面上有些沉痛的说：“嫡夫人在府里情况您也知道。老爷并不把她当回事，还让她禁足，她一直想解除却没有办法。嫡夫人一向心高气傲，只怕这些事情堆积在她的心里，让她无法平静。”
方总管听到这里心里有些内疚，他觉得这其中也有他的过错。可是他又有些疑惑：“就算是没有解除禁足，嫡夫人就为这个就疯了？这也太……太说不过去了吧！”
府医的表情也不确定；“当然这一件事情肯定不是能让嫡夫人变成这个样子。她就是因为在一直在承受，一直在承受，心里难过说不出来，才会如此。不过我觉得能让她最后彻底疯了的，就是大小姐的去世。”
方总管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嫡夫人知道大小姐出事的之后发生了什么。
他忽然想起，那天老爷十分残忍的让嫡夫人直接面对大小姐的尸体。当时方总管还在担心嫡夫人会不会当时就气得死过去，可是没有想到嫡夫人竟然好好的回来了，还到老爷的房间里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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