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总管听到这里叹了口气:“嫡夫人就这么一个爱女,如今忽然没有了,任凭是谁也要痛不欲生。你们就多体谅她点吧。”
那婆子连连点头:“方总管,我等确实是这么做的。因为知道嫡夫人心情太难过,不愿见我们。我等就给嫡夫人的房里送了新茶与吃食,然后让她把门从里面锁上。我等也向她保证不会打扰她。”
“这么一来,果然这一夜嫡夫人的房里很安静。可是毕竟大小姐出了事,那一夜嫡夫人虽然很安静,可是守夜的婆子就说大小姐的房里一直不断有动静传出,像是有人来回走路。第二天一早守夜婆子就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大家,大家当然是怕的不行。这还不算完,用过早饭之后,又有人说大小姐的灵堂那里出了事,五夫人被厉鬼索了命,这下院子里的婆子真是都给吓傻了。大家也顾不得其他了,能躲的就都了,要不就找个理由跑到前院去了。说是前院的男丁多,阳气重,大小姐……不……不是,就是那个……那种东西不敢来……”婆子自知理亏越说声越小。
方总管听得眉毛越拧越紧,气得一拍桌子:“你们这些人在府里都有年头了,大小姐是你们亲眼看着长大的。人这才刚走,你们就这般薄情寡意,处处嫌弃起来。我告诉你们,大小姐不管在不在世都是这府里的主子,你们休想要编排她!”
那婆子吓得一哆嗦,一个劲的点头:“您说的对呀,奴婢就没有这么说。”
方总管扫了她一眼冷笑着:“那只能说明你跑得慢,若是给你个机会,你肯定躲得没影了。说实话,怎么回事?”
那婆子被方总管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过了一会才道:“奴婢昨天洗衣房拿浆洗的衣服,回来晚了。一回来就看到大家纷纷往外跑,没说两句话人都找不到了。我放好衣服出来,整个落霞院里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心里也怕,可是想着嫡夫人还在屋子,就去敲了敲门,门还是从里面挂着,没有人说话。我就到窗子边上的缝隙里看了看,见床上似是躺着一个人。我想嫡夫人这几天肯定心情不好,不想搭理人也正常,就没有再问下去。”
方总管冷笑一声:“接着你也就咆得没影了?”
那婆子低着头道:“偌大的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可以说话,我实在是害怕,就到茶室里的一个同乡那里借宿了一晚。今天天还没亮就回到落霞院,可是嫡夫人的房门还是从里面挂着的,我觉得不对劲就撞破门进去,这么一看才知道屋里一个人也没有。茶饭早就冷了,也没有动过。床上的被子铺开可是也是冷的,也不知嫡夫人离开了多久……”
说到这里婆子抬起头,眼里无比恐惧:“不会,不会是大小姐把嫡夫人带走了吧!”
方总管气得站起身道:“最近府里出的事情太多了,前院忙成了一团。我把嫡夫人送回去是指望你们好好照顾她,可是你们竟然把她关在屋子里面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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