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承认自己生了恻隐之心,换做平时,他说不定会跟这样的人成为兄弟,但是,季河不该打小白的主意,这一点让他很生气。
季河从地上爬了起来,说了一句愿赌服输,便扶着胳膊离开了。
阎罗朝二三楼的地方瞥去一眼,看戏的囚犯们一哄而散,飞快地奔回了自己的囚室。
南浔连忙跑过去,“哥,你有没有受伤啊,我刚才好像看到哥有几招没躲开。”
阎罗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道:“是啊,伤到背了,回去你给我擦点儿药。”
南浔:……
跟他想的不一样啊,难道不应该硬汉一样地否认,说“这算啥,对哥来说小意思”吗?
晚上,南浔自来熟地进了419囚室,从柜子里取出上次用的那支药膏,冲阎罗一扬下巴,“哥,去,床上趴着。”
阎罗哭笑不得。
小孩儿骑到他腰上,将那囚衣卷起,然后挤了一大坨药膏细细抹了起来。
空气在安静地流动,阎罗感受着背上那温柔触碰的揉抹,突然道了一句,“小白,矿场的那次,你为什么要冲出来救我?”
南浔手上动作不停,理所当然地道:“你是我哥啊,我看到有人偷袭你,想也不想就冲上去了,嘿嘿,幸好我还有点儿本事,把那人打趴下了,没给哥帮倒忙。”
阎罗沉默了一会儿,低低笑了起来,突然扔出一记重磅炸弹:“小白,今晚陪我睡吧,我们哥俩聊聊天。”
南浔脑子里轰隆一声。
卧槽,幸亏他还记得自己现在是个男人,不然听了这话,他肯定要一拳砸过去。
“哥,狱警会查床的。”
“你忘了,今天周日,周日狱警不查床。”
……
第二天,南浔八爪鱼似的缠在阎罗身上,他自己看了都觉得羞耻。
阎罗只是笑笑地摸了摸他脑袋,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嫌弃之色。
经过矿场那一次的事儿,南浔清楚地发现,阎罗对他的态度又变了一些,好像更加信任他也更加宠溺他了,真把他当成了个需要照顾的小弟弟。
就在南浔每天过着惬意小日子快要忘乎所以的时候,美寰监狱三月一次的探监时间到了。
有人找了南浔。
南浔是被监狱长亲自带过去的,透过探监的玻璃窗,他看到了许久没见的赵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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