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认为我说比较好,就由我说吧!”她没好气地,“还有什么事?”
杨琦满心欢喜的想要早见她,迫不及待的听她的心声,而没想到事情却演绎到如此?如今只有演着路子走:“不是你找我吗?”
她气都被气饱了。
“我并没有找你的。”刁娅娅气往上冲,他是什么意思?竟然用这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口吻说话?她宁愿有人直截了当的骂她一顿心里还舒服些。咦!这个杨琦真的变了变得不像原来的他、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变得面目全非了。
“哦——是伯母这么说的,或者——我听错了,抱歉,那我不打扰你了。”杨琦想给自己找个坎子下道。反正不是她错、就是他错——不是吗?亏她还生气?这分明是种态度的问题。
再说这不是杨琦的本意他不想与她闹僵了。闹僵了——对双方都没好处的,再说事情还没到那种程度呢!
“杨琦,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搞什么鬼?”直心直肚的刁娅娅忍无可忍了,还是自小两小无猜,青悔竹马?这简直是莫名其妙,“谁得罪了你呢?说这种话。”
滚他妈的蛋去。
他现在倒不计较她母亲对他说谎言,而是态度问题,刁娅娅的态度问题,知道吗?“算我说错了吗?对不起。”
他这样说,这在刁娅娅听来他的道歉很不真诚,三岁小孩都能听出他的夸张。什么“算他错了”?不算他就不算吗?真真巧有此理?
“你没有得罪我,是我说错不话。”
刁娅娅还有硬气的时候:“你——”
她只说出这只字就愤然地扔下电话,对于这种死硬硬死撑到底不能圆融的人刁娅娅觉得无须与他多费唇舌,杨琦简直欺人太甚了,他——怎能这么对待她?
难道一星期前的事他还耿耿于怀?难道他这是报复?
杨琦何时变得这么小家子器的?还斤斤计较?这样有仇必报的人?(他们一个星期前的事若算是仇的话。)可不是,还亏他们自小无猜,青悔竹马的,为什么在他们将要谈婚论嫁的今天她才发觉?才了解?
想着刚才杨琦的那种态度,刁娅娅的怒火还在心中燃烧再燃烧着,她放下电话后愈想愈气,怒然抓起电话就拔了家里的号码。
刚好家里接电话的正是母亲。一般情况下家里也只存下母亲。
哥开了间刁歪歪修理电器铺,父亲得时不时的到铺子帮忙。只有母亲空闲着。也是说母亲太闲居然管她的事管得太细了特别是在她和杨琦这件事上事无巨细的想要插一手。这不,连电话都替她打,吃饭也是她替好请。
“哦!刁娅娅,是杨琦找过你吗?”母亲的声音都听出十分愉快,看来杨琦并不说谎母亲确打电话替她约他,可这么一来:“我约了他晚上来吃饭,你能不能早点回来呀?”
显然,母亲对于自己替她约杨琦的事并不想隐瞒的,实际上也隐瞒不了的,还以为大功臣一个呢!
“您——做的好事?”刁娅娅咬牙说,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简直莫名其妙!”
母亲知道多少呢?正因她的越帮越忙帮倒忙,“助长了他人的气盛而灭自己的威风”,太不值得了。
“娅娅——娅娅——怎么回事?怎么了?”母亲紧张了起来她分明听到刁娅娅在润泣的声音,她慌乱了起来,“为什么哭?是不是杨琦找过你?是不是?”
可找过她也该是好事、不是坏事,是不是?起码说明他对女儿重视的程度,她这做母亲的就了却一庄心思。
刁娅娅用力咬着唇,杨琦的态度虽是一种侮辱,她不该哭、不该流泪,她根本不介意他那样的人,她要坚强、要冷静,她不能哭。
“他是打过电话来,”她硬生生地收住泪水,“他让我转告你,晚上不来吃饭,他没有空。”
“他——这是为什么?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杨琦怎么出尔反尔?母亲完全不明白,“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
“我们不知多客气。”刁娅娅咬咬牙地说。杨琦太可恶了,一点也不像男孩子的所作所为。
母亲着急了说,“那——为什么?刁娅娅,你告诉我实话。”
她真的被这对“宝贝”搞懵了,问题出在哪里?
“好,听着,实话。”刁娅娅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人家杨琦先生拒绝你的邀请,你是自讨没趣的,明白了吗?”
“这——不可能吧?一定是你听错了,我立刻再打电话问问他。”母亲急急地说。
他是她自小就看好的孩子一定不是女儿所说的那种一定不是,可不是这样又是那样一定有别的原因的。
“妈——”刁娅娅不慌不乱的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再打电话去,那我就永远不再回家了,就不再是你的女儿。”
刁娅娅真的被气饱了,那声音严肃、认真得无与伦比,任何人都能感觉到,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娅娅——”母亲被吓傻了,就女儿那神情,分明在积怨她,难道她做错了吗?
她只不过想关心一下女儿,怕女儿不好好把握自己的幸福,怕幸福从女儿的指缝隙中溜走,怕女儿错失杨琦那么好的一个人。
又见女儿迟迟没打电话给杨琦,这才试着替她约他的。再说杨琦又不是别人,她始终把他当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的,她是从头到脚的看好他的,可现在?
她真的读不懂——这些年轻人?不但读不懂杨琦也读不懂刁娅娅,特别是她的亲生女儿刁娅娅是什么令她变了呢?还变得这么强硬这么激动根本就无圆融可说的。
难道杨琦变了变得是刁娅娅口里的那个杨琦吗?母亲越来越迷糊了。
“若你想再见到我,就永远别提杨琦这二个字,当作你不认识这个人。”刁娅娅说,“我是绝对认真的。”
还“绝对认真”?看来天要翻了?
“哎——好!好!我不打电话给他,我听你的。”母亲慌乱的,“你不要激动,什么事回来再好好商量商量!”
母亲最怕的事终于出现了。
女儿的性格她又何尝不知道的犁起来像头牛一样,谁都牵她不回头的。如今也只能采取缓兵之计,以不变应万变,看看还有没转圜余地?
“如果你不打电话,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刁娅娅再吸了口气,“您除了自讨没趣外,还令我白白被人嘲弄、讽刺了一顿,您为什么不听我的?这件事由我自己处理?”
刁娅娅把母亲训斥了一顿,这是她自长这么大以来从未有过的事,也可以说她对这事认真、决绝的和程度。
母亲表示出非常的无辜和非常的无助:“我是好意的,娅娅,我只想帮忙,你不明白吗?”
母亲可能这时才知道女儿受了委屈。可她又如何能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思呢?
“有些事不是任何人能帮忙的,您不明白吗?”刁娅娅叹了口气,非常主观地说:“好意也没有用。”
母亲就差举起双手投降,“好了,我不再理这件事。”杨琦这人——咦!怎么变了?她对他什么地方不好?
“只要你不插手。”刁娅娅说。
“我知道了,你能早些回来吗?”母亲歉然又关心的。
“如果没什么事,我会早些回来。”
刁娅娅刚放下了电话,突然间就看到刘春开坐在对面,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那神情非常的可恶,显然——他听见了她和她母亲的对话吗?一定是和肯定是的。
可知道又如何呢?每个总该有不同和程度的私事吧?就说他刘春开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前不久他的私事不也不惜在她的面前暴露?
“偷听别人的电话是不道德的”刁娅娅半开玩笑地说,并不认真的。再说她的电话是在办公室接和打的,他坐在办公室也就不应算是偷听了。
“这是我的位子,我总不能不坐,”刘春开笑了,“耳朵在我头上,人家又讲得这么大声,我又没法子。”
这是实话。
这么说来他听到她说话的内容?
她瞪了他一眼,拿起了面前的书藉。听到又如何呢?见鬼去吧!
“什么事又哭又叫的,还咬牙切齿的像要吃人。”真是活见鬼,刘春开斜睨她,有种幸灾乐祸的心里,“杨琦惹火了你?”
果然他听到了,果然他知道了。可知道就知道也无可厚非的,特别一听到刘春开提杨琦这名字,她就跳了起来,“给你说,以后在我的面前别提这个人的名字,这个人已与我无半点关系。”
她冷哼了一声说。
“哦!散了?换画了?”他笑起来了,“杨琦怎么惹你的?”
若她愿意分享的话,他真的乐意当她的醋坛子,为她排忧解难,就像当初他讲给她听的他的故事一样。
“他不敢。”刁娅娅扬了扬头道。她的骄傲是不容损伤的。
刘春开又问开了:“刚才你好像不是在跟杨琦说话,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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