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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物文学 > 刁娅娅杨琦 > 第23章 吃力不讨好
 
“撞板?”郑一敏不懂。

“吃力不讨好的出毛病喽!”刘春开摇摇头,对着自边身边的人和事一点也不想隐瞒的,况那个没什么可隐瞒的,他们纯粹只不过是工作上的关系:“一件分明是独家的新闻却处理不当,得到相反的效果。”

“她出差错该由她自己负责,你却去搅那趟浑水、多什么事?”郑一敏盯着他说。

“忘了我是什么人?她的顶头上司。”他说,“她的对与错我都要负责的。”

“对别人也没见你这么热心呀!”她不信的。

“对任何人都一样的。”他肯定说。

郑一敏笑了,含有试探的口味,“对刁娅娅特别好一点,因为她是女孩子?在你那一组里的。”她笑。

“错了,我对她特别严,特别挑剔。”刘春开说,“无可否认,我对于这新来的女记者的能力特别存疑。”

“现在呢?”她盯着他。

“刁娅娅已证明了她和其他男记者做得一样好,”他认真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刘春开已对刁娅娅鉴定:她的能力水平没得说是一流的。

不过,只要她以后稍为细心点,凡事思虑而后行吧!

“你——很少见你这么夸赞人啊!”她说,不满的成份特浓,也许出自同为女人的心里吧?特别那个刁娅娅还经常在他的身边他对她好感,这时她最不放心之处。

“我说的是事实。”他说。

“那刁娅娅平步青云了?”她不以为然地说。

“人家可是一步一步地走,怎可说是平步青云呢?”刘春开摇头,“她是不错的,没有女孩儿的缺点。”

“女孩儿的缺点?”刘春开是什么意思指她的吗?一敏摇摇头,“你不是在指桑骂槐吧?”

“我是这样的人吗?”

他们终于沉默了。

“一敏,你好好休息吧!我上班去了。”

正当刘春开一脚迈向卧室外时,一敏的声音拖住了他,“喂!那个刁娅娅是不是长得很秀气,那天我们在舞会上碰到的——那个?”

一敏突然问,这是废话。

“就是她。”他说。

“很骄傲的样子,跟她跳舞的那个男孩是她的男朋友吧?”也许是他的提起,她突然对刁娅娅感兴趣了。或是她根本就对她防范——三年过去了,也许她的那场临阵逃脱的婚姻早就让人们忘了,刘春开也确拿她没办法。

“大概是吧!”他说。

她分明把不满写在脸上:“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什么叫大概是?”

“大概”这个词她不爱听总之有威胁着她的成份。

“我又怎么知道人家的私事呢?”他说,“我走了!若不走真的就来得及上班!”

郑一敏还追到门外来,根本就忘记她曾向刘春开求救她是个受伤的人。是的,郑一敏的那个伤本就装出来的:“刘春开,你和刁娅娅一起出去时,她坐在你电动车的后面?”

郑一敏又不咸不淡地丢来一句问。

“当然是啊!问得多余。”刘春开并不想隐瞒实际上也没什么可隐瞒的:“难道教她走路?”

她一听脸色有些改变。

“你这做上司的做得挺舒服的啊!”郑一敏冷笑着说。

“什么意思?”他冷冷的、不耐的。

“有美女相伴啊!”她说。

刘春开摇摇头,再摇摇头。

“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小心眼了,”他说,“能不能为我而改一改?一敏。”

“那你——能不能改一改你的大男子主义呢?”她反唇相讥地问。

“我大男子主义?”他呆怔了一下。

“至少你固执,主观。”

“那个——”一敏真不解风情,还是缠着他问。“刁娅娅没有暗恋你?”

她的话越来越小,他无视于她把她话当空气。

……

回到办公室的刘春开又是另一个人。

他有冲劲、有毅力、有热诚,就像他口中的刁娅娅。而且他沉默,他宁愿多用思想,不愿意多说话来浪费时间,他也不浮夸是脚踏实地、一步步往前走的人。

今天他的心情很好,不是一般的好而是非常的好,因火灾中那个“神经婆”终于同意就医了并讲出了实话:那场火是因她而起的,刁娅娅的报道并不是造谣。

也就是说“神经婆”能按良心说话了。

为了这事,姚社长还特别把他和刁娅娅叫进去,很亲切地把他们嘉勉了一番。

按良说,姚社长嘉勉一番是一件事,重要的是他们这一组能够以事实说话报导出最真实最有价值的东西。

刘春开这个既是刁娅娅上司又是采访组的火车头当然开心啊!事情朝着他所要求、所希望的发展,只有刁娅娅可能专与他作对或是与自己过不去还是内中有何隐情吧?她看来并不高兴的。

并不高兴,不知何故?还——泫然欲泣的样子。这是他最看不过的,这该大欢喜的事——高兴还来不及呢!

“刁娅娅,你怎么啦?”他们一出姚社长的办公室,刘春开就关心的问:“你哪不舒服啊?”

刁娅娅急了,看了刘春开他一眼,然后低下头,挣开她手大步而去。

“我没事。”

她留下这句话,头也不抬的进入办公室。

本来一般来说他的对她的关心是至理名言的,她都说了没事也就算啦!可刘春开就是刘春开好像眼子里揉不住一粒沙子的。

“难道女孩子就是这样这么难懂的吗”刘春开摇摇头在心里对自己说。可她就是她又不能直接问她,刘春开的那个急啊——

他也不是要蓄意去了解她,他那么一问只是纯粹的关心。

“等会儿若刁娅娅跑新闻还是这副泫然欲泣的态度,他自是不放过她。”

刘春开又在心里对自己说。

刁娅娅一到办公室落座,她就开始工作了,看样子非常的专注和投入的样子,可这在刘春开看来却像在作态吧?她——不是刚回来吗?

刘春开这急性子的居人也学会了一声不响的,特别在这小女孩的面前,他要看这她到底玩的是什么花样?

当然她不小,至少她有二十二岁了刘春开也并没“小”看她,自从她工作一段时间特别最近采访了那个小木屋火灾的现场后己把她列为采访组的男士们同待看待,说她是小女孩也只因以前的那种感觉上习惯成自然的。

正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刘春开接听了,还好——并没特别重要的事,他不用亲自出马。

奇怪的是,刁娅娅居然坐在那儿纹丝不动的,难道她是聋子那么响亮的电话她也听不到?那么响的电话她还能写出什么稿子来?说是工作又没有新的任务,只不过那边敲敲,那边打打的。

刘春开的个性是直爽的,脾气急躁的,他咬咬牙,突然间就跳了起来,绕过桌子,大步冲向刁娅娅,在刁娅娅的惊呼声还没发出之前,已拖着她出去。

一边的杨得志和办公室里的几个人都睁大了眼睛,又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刘春开和刁娅娅总是纠缠不清的呢?可他们就是把眼睛盯得再大心里有什么疑问也只是沉淀在心里以旁观者之势出现。

刘春开从办公室一口气把她从三楼拖下楼下,不是走,是奔跑的,他难道疯了吗?放着电梯不乘,要跑下三层楼来折腾人?都看出工来刁娅娅脸色苍白,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他竟然完全无动于衷,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样子。

难道刁娅娅做错了什么?让他那么折磨她?

他仍然没有放过她,直接把她拖进一家小餐馆。

“坐下。”他命令着。

刁娅娅不坐也不行,他强而有力的手根本是把她按下去。

“说,到底怎么回事?我得罪了你?”他逼视着她说。

可能刘春开被她的无动于衷激怒了,那么大的事都值得震憾整个悦喜及至新闻界,而她竟然——

刁娅娅一口气没有缓过来,眼圈儿也红了。真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人,这么莫名其妙的事,他当刁娅娅是什么人呢?她只不过是他属下的一名记者,他怎可这样对她?就像——对待他买的小养女?

“刁娅娅,说啊!你想闷死我?”刘春开低声叫,他难道看江出刁娅娅生气了吗?她真的很气很气,他是不是欠捧这个刘春开,若她打过他,早就扇他去风下夹豆腐——

刘春开完全没有怜香惜玉之意,若不此处是公众场所,怕他已大叫大嚷了吧?

刁娅娅是倔强的、顽固的,她不怕任何强大的压力,不怕任何打击,她怕的只是一点点的温情、一丝丝的关怀。她用力吸了口气,眼眸红晕消失,脸色更苍白得发青,一种——破釜沉舟的颜色。

“还不说?”他瞪大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她还得问他呢?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刁娅娅用比冰更冷的声音说,“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样的话?”

“你——”刘春开一窒,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可是好心好意地关心她,就说那个火烧小木屋的事儿,他当初可是背着受处分而无条件地帮她的,她怎么完全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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