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心头一唬,被他冰冷又犀利的目光看得后背一僵,神经紧绷起来,呼吸紊乱,只得紧紧拽紧拳头,用掌心的疼痛让他保持着冷静。
“然后呢?”冷亦尘幽幽开口,打破了诡异的气氛。
“啊?”沈辰一脸懵逼,嘴角抽了抽,然后,什么然后,剧情不应该这样演的啊,做为一个公众人物,他不应该要恩怨分明的惩罚牧若安吗?
他吞了一口口水,努力保持着镇定,“没,没然后呀,但是你总该给大家一个交待吧?”
“交待是吗?”冷亦尘微微勾了一下唇,邪魅、冷冽,侧身看向牧若安,犀利的视线像一把锋利的刀像是要把她洞穿,嘴角微微往下抿着,“你打人了?”
牧若安看着他阴鸷的脸,还有他微微往下抿的唇角,灯光照不到的一面,看上去更显得阴森可怖,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让她的心抖了一下。
她是知道的,他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嘴角微微往下抿着。
他生气了?因为她打人了。
是啊,她怎么给忘了,前世,她被夏雨落挑拨和一个贵太太闹了矛盾,冲动的她动手打了那个贵太太。
那人告到婆婆那,冷亦尘知道这件事,生气的将她关在小黑屋里,让她面壁思。
那时单纯的她又怎么会想到,这不过是夏雨落的阴谋,为的就是一再的抹黑她的名声。
眼里的光芒一点一点凉了下来,她突然咧嘴凄凉一笑,是了,他是不相信她的,她还幻想什么。
“是。”再是一个简单的字眼,却藏着说不出的悲伤和凄楚。
冷亦尘眉心一跳,倏地抬起手来。
所有人看着他抬起手,认定他是要打牧若安,清理门户。
牧若安的心也一点一点的碎掉,她睁着漂亮的星眸凉凉的看他,不闪不躲,正如死去的心,一潭死水,没有波澜。
她眼睁睁看着他抬起的手靠近她,一寸一寸慢慢的靠近,推动空气,卷起一阵风,当他的手触碰到她时,她垂眸,猛的睁大双眼,瞳孔剧烈收缩着,眼里写着不可置信。
他,他竟然...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的将她的手包在掌心里,略带的薄茧摩擦着她的皮肤,温热的触感清晰的传入她的皮肤里,犹如冬天里温暖的太阳。
“手打疼了没?”男人好听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低沉婉转,犹如大提琴的琴声。
手打疼了没?手打疼了没?
...
她的耳边不停的回荡着那一句话,犹如复读机般,一遍一遍不停歇。
沉归平静的心再起荡起了涟漪,甚至的,是波涛汹涌,眼底一涩,盈盈水渍。
不是打她,不是骂她,而是问她手打疼了没。
明明打人的是她,他却反而关心起她的手来。
紧绷的心差点要崩溃,良久,才是找回自己的声音,“不,不疼。”
“。。。”一众人无语,他们以为他是要教训她,怎么变成问她打人手疼吗?
打人还有理了!
沈辰皱了皱眉,他这是打算包庇?
“冷总,你这样无法让大家信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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