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停止了哭泣,一脸惨白的注视着眼前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突然也讽刺的笑了起来,自嘲的点点头道:“好你个周继海,你现在嫌我庸俗了?你当初是怎么追求我的,你都忘了吗?”
周继海被烦的咬牙切齿,转身拽起谭婉婉的手臂,懒得再搭理身前的女人。
女人见到周继海拉着谭婉婉的手,瞬间红了眼,疯妇一样的冲过来,一把拽住谭婉婉的衣裳,拖着她破口大骂道:“骚狐狸,我就知道你今天下午没安什么好心思,你说,你是不是那个老不死的原配叫过来故意气我的?”
谭婉婉故作惊讶的看着身前的女人道:“什么原配?”
又将头转到周继海这一边,假装诧异道:“原来,你有老婆啊?”
说着,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假装自己也受了骗一样的委屈。
很快,周继海就被情妇彻底惹怒,二话不说,当着谭婉婉的面,一个巴掌就抽在了情妇的脸上。
情妇起初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像疯了一样,和周继海扑在一起,撕扯了起来。
她从没有想过,周继海对那个女人下手这么狠。
下午还情语呢喃的两个人,当下如同仇人一般的扭打在一起,怕是再多的感情也禁不起这样折腾了。
女人满脸是血的躺在走廊的地毯上,嘴唇高高肿起,一颗牙齿躺在血泊中,现场格外的惨烈。
很快,保安和会所的工作人员都已经赶了过来。
周继海的领带歪歪扭扭的还系在脖子上,而衬衫的纽扣却绷掉了几颗,肥硕的肚皮就那么露着。
经理一边通知保安报警,一边打电话叫着救护车。
谭婉婉也彻底被这样的一幕吓的傻掉,一脸苍白的盯着躺在地上已经动也动不了的女人,就好像躺在地上的如同以自己一般。
忙乱的人群最后,一个身影正将这一幕全部望进眼里。
谭婉婉趁乱想逃,却被周继海紧紧的拽住了手腕。
周继海不傻,恶狠狠的瞪着谭婉婉,怒道:“刚刚,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谭婉婉纵使表面还勉强能够镇定,内心却已经明显心虚。
她眼神躲闪的看着周继海,明知故问道:“我不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周继海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更重,谭婉婉吃痛。
片刻后,周继海一声冷笑:“到底是不是那老妖婆捣的鬼?”
谭婉婉身子在一点点的往后退,奋力的想脱离周继海的钳制,却已经不太可能。
幸好,警察的及时出现,让谭婉婉在混乱中解了围。
脱离了周继海的控制后,谭婉婉想也不想的,头也没回的朝着人群最后走去。
离开了人群,她并没有选择乘坐电梯,逃一样的往楼梯间的方向跑去。
她不能跟着周继海去警察局,因为只要被警察盘问,真实的身份暴露,她无疑是危险的。
以周继海在滨城的社会地位,想要玩死她这么一个小人物简直易如反掌。
心里一阵余惊,回头看了一眼熙攘的人群,似乎没人留意她的去留。
楼梯的隔离门就在前面不远处。
当谭婉婉回过头时,这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门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四目相对之际,谭婉婉再无退路可逃。
靳杨的脸色已经黑到了底,对谭婉婉的失望之意毫无保留的写在了脸上。
谭婉婉的脚步停了下来,脸上最后的一点血色也褪尽了。
她不敢面对这样的靳杨,更不敢将这样的自己曝光与人前。
“这就是你所谓的工作?”
靳杨的脑海里还不断的重复着谭母对他说过的话,她说谭婉婉工作很努力,常常深夜都要加班的……
从靳杨的语气中,谭婉婉不难听出轻视之意。
谭婉婉不想与他解释,多说无益。
绕过靳杨,谭婉婉推了通往楼梯间的隔离门。
随着身后“嘭”的一声关门响,谭婉婉已经大步的朝着楼下去了。
这里,她不便多留。
……
在谭婉婉还没有离开会所门口之际,身后的靳杨赶了上来。
靳杨一把扯住谭婉婉的手腕,不顾她的反抗,硬是将她拖到了自己的车之前,将她塞了进去。
谭婉婉苍白的脸色由于和靳杨的无声抵抗而变得涨红。
好容易找到机会从靳杨的车上溜走,却被靳杨的一句话给堵在了心口。
靳杨说:“既然你这么喜欢和男人做生意,那么开个价吧。”
说这话时,靳杨并没有看她。
谭婉婉看得出,靳杨被气的不轻。
这一刻,谭婉婉的眼圈红了,咬着嘴唇,定定的看着靳杨,忘了要推车门的动作。
靳杨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拽了回来,越过她,“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对着前面的司机说道:“开车。”
……
靳杨黑色的雷克萨斯疾驰在滨城宽阔的马路上。
车内的气氛从尴尬到压抑,甚至连个过程都没有。
司机老胡几次回过头来,都不见靳杨迎接他的目光,实在忍不住了,这才开口问道:“先生,我们去哪?”
“酒店!”
靳杨不假思索的回答,语调里的愤怒依旧明显。
老胡不敢多说什么,再不回头,闷声的驾驶着车子。
一家星级酒店的门口处,靳杨的车子滑进了泊车位里。
谭婉婉一把推开车门,不等走下车去,就被身前的一堵人墙给堵了个严实。
靳杨不由分的拽着谭婉婉往酒店里走。
谭婉婉能骂的话都骂了,一点都不逊色于高中时代那个泼辣跋扈的自己。
可即便是这样,靳杨就是不为所动。
17楼的一个套房门口,靳杨用门卡利索的打开了门。
谭婉婉没说完的话被靳杨堵进了口中。
谭婉婉被靳杨抵在了墙壁上,用力的索吻。
门在靳杨的身侧自动闭合,伴随一生轻微的咔哒声响,视线里被黑暗填满。
靳杨的索取过于猛烈,谭婉婉试着几次抗拒都没有办法脱身。
直到感受到靳杨口中咸咸的味道,谭婉婉这才放弃了抵抗。
因为,她知道,靳杨哭了。
谭婉婉从没有见过靳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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