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后和时钊、大壮上了车子,开着车子离开的时候,医院大门口除了那个意图杀我的刀手外,再没有任何一个人,冷清的画面,冰冷的地面,躺在血泊中的青年。
很是残酷,但他想杀我,踩着我上位,就该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
我不是慈善家,不会玩什么以德报怨,对于想要杀我的人,我只会以最直接的方式给予还击。
搞他有另外一层原因,我要借他警示其他为了上位,想要来刺杀我的人,先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能力,或者说有没有命当堂主。
开了一会儿车子,时钊问我这是去哪儿。
我说:“八爷出事的时候在外面的小弟都被牧逸尘买通了,我很难从他们身上找到突破口,所以我打算去八爷在的医院碰碰运气,看有没有可能找到证据。”
时钊想了想,说:“咱们可以去试试。”
随后我们就开着车子去八爷生前住的那家医院,八爷不缺钱,住的医院当然是最好的,那家医院在良川市的口碑最好,当然收费也很高。
我们到了医院大门口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钟,医院看起来比较冷清,大门边上的值班室里的保安正在打盹,自动门也是关着的,时钊说:“坤哥,我去让他开门。”
我想了想,说:“我去吧,顺便打探一下消息。”说完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值班室外面,伸手敲了敲窗口的玻璃。
那保安听到我敲玻璃的声音醒了过来,随即揉了揉眼睛,说:“什么事情?”
我掏出烟,笑呵呵地发了一支烟给保安,说:“兄弟,跟你打听一个事情。【ㄨ】”
保安看了一眼我的烟的牌子,随即接过了烟,说:“你要打听什么?”
我说:“昨晚半夜时候也是你值班吗?”
昨晚我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值班室,所以不知道昨晚值班的保安是谁。
那保安说:“是啊,怎么?”
我说道:“昨晚半夜以后,你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出入医院。”说完觉得自己说得不够具体,补充道:“一个长得很帅,断了一只手的青年进去?”
那保安努力回想了下,摇头说:“没什么印象,没看到什么断手的人啊。”
“嗯,谢了。”
我说完转身回到了车子里。
时钊说:“坤哥,你打听到什么没有?”
我说道:“那保安没看到牧逸尘进去,可能是他睡着了,也有可能牧逸尘做了掩饰。咱们车子停外面街边吧,免得到时候出来,又要麻烦。”说完将车倒了出去,停靠在路边。
下了车,我们就从自动门两边的人行通道进入了医院,先去医院的招待处,打听了一下昨晚八爷那个病房所在楼层值班的医院工作人员有哪些。
那接待处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昨晚值班的人员是三个护士,还有一个值班医生。
我问她今晚那些人还在值班没,接待处的工作人员告诉我,有一个护士今晚在值班,其他的都休假了,并告诉了我昨晚值班的护士的名字,且在我们的请求下,亲自带我们去找那个护士。
在休息室中,那个接待处工作人员指着一个年龄在二十二三岁左右的漂亮女护士,说:“就是她!”旋即又对那女护士说:“李倩倩,他们找你。”
那叫李倩倩的女护士看了我们一眼,随即走过来,问道:“你们是谁,找我什么事情?”
我笑着说:“护士你好,我是八爷的朋友。八爷昨晚在这儿出了事情,我来找你是想问问,昨晚半夜以后,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去找八爷?”
李倩倩摇头说:“没看到,昨晚和往常一样啊。倒是你,我昨晚看你去找八爷。”
我笑道:“我是想问我走了以后,有没有人去见过八爷。”
李倩倩想了想,说:“没注意到,我们查房都是定时的,六点钟去的时候,八爷就出事了。”
“那能不能请你联系一下昨晚与你一起值班的同事,问问他们?”
我笑着说。
李倩倩说:“可以,我打电话给他们,你自己问吧。”
随后李倩倩打了电话给另外两名护士,还有值班的医生,但得到的结果一样,没有看到另外有人来找八爷。
这个办法行不通,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时钊随即问李倩倩,医院这层楼有没有监视器,李倩倩说医院没装监视器呢。
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我向李倩倩道了谢,随即提出要求,希望能去八爷的病房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李倩倩说:“你现在去也没什么用了,今天下午房间就被重新打扫过,被子什么都换了。”
我说道:“这样啊,谢了。”随即转身带着时钊、大壮到了外面的过道上。
想要从医院工作人员打听到有用的消息,看来行不通啊。
时钊说:“坤哥,那个护士会不会说谎?”
我说道:“应该不会,她说话的时候我一直留意她的表情和眼神,应该没有说谎。几乎所有医院的工作人员都没有看到牧逸尘,会不会牧逸尘就没来过呢?”
时钊说:“要不咱们去问问周围病房里的病人,看有没有发现。”
虽然觉得希望渺茫,但我还是决定去试一试,说不定有意外发现呢?
之后我们就在这一层的病房,一间一间的敲开病房的门,打听消息。
第一个是个老人,患的是高血压,我和他聊了一会儿,才进入正题,老人告诉我,他昨晚也没看到什么人来找八爷。
第二个是个妇女,可能被我们吵醒了瞌睡,开门的时候还挺不爽,在知道我们要打探消息后,直接生硬地回了一句,没看到,随即将病房的门关了。
用了一个多小时,才问完整层楼,但结果仍然一样,没有人看到除了我的人外来见八爷。
我和时钊、大壮只得无奈地出了医院,上了车子商量。
时钊说:“坤哥所有人都没看到可疑的人,难道牧逸尘真的没有来过医院?”
我想了想,说:“并不排除这个可能,也许牧逸尘找人动手,或者动手的人直接就是保护八爷的那几个小弟。”
说话间,我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也许能找到真正动手的凶手也不一定。
当即说:“时钊,你想办法调查一下,昨晚保护八爷的人都有谁,还有他们最近几个月的动向,有没有人欠了大笔赌债啊,又或者忽然有钱了之类的,总之凡是不正常的,都得向我汇报。”
时钊疑惑道:“坤哥,你怀疑是保护八爷的那几个人直接动的手?”
我说道:“可能性非常大,毕竟牧逸尘精明得很,这种事情能不露面最好不过,他很有可能让人动手,自己不出面。”
说到这,我已是从八爷被杀的惊慌中慢慢恢复了过来,恢复了一贯的镇定。
现在给我的感觉才算找对了正确的方向,与其四处盲目的向无关人士打听消息,还不如直接从昨晚在八爷病房外面值班的人身上下手,希望反而最大。
因为太晚,时钊当晚就没回城中心区的住处,和我回我的住处过夜。
回到住处的时候,天又快亮了,看着东方隐隐有些光明的天际,我似乎看到了希望。
只要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牧逸尘的下场必定会很惨。
不过我对郭婷婷没底,这个女人对牧逸尘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反应?杀牧逸尘?还是泯灭良心,继续和牧逸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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