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回过身对着一堆看热闹的公司同事们高声说道“你们每个人都是海音和我顾海锐的小公主,我不允许任何人不顾你们的意愿,做出任何伤害你们的事,也不允许外面的公子哥欺负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咱们是一家人,要互相保护,知道吗?”
“知道啦,boss!”
“哇塞,boss简直帅爆炸了,我也是他的小公主!”
“哎呀,这个余奕骅一看就是来欺负姜若的,咱们得保护姜若。”
“就是,就是,那个余奕骅臭名昭著,咱们姜若才不会看上他呢!咱们是一家人,得好好保护姜若”
我感激的看向顾海锐,他的几句话就比我说破嘴的解释还要管用,瞬间就把我保护了起来,我轻声对他说了句“谢谢你!”
他却并未在多说什么,只是一挥手“没事就散了吧,都回去工作吧,还有,你们的大主编郝大美人儿呢,我来找他有事!”
我和同事们陆陆续续回到公司,看着桌子上的各种名贵包包和首饰,扔了还有点儿可惜,于是我扯开嗓子叫卖,“一块一件啊,有没有人想要的。”
“啊,姜若,我要我要。”
“我买我买。”
眨眼功夫我就卖了几杯咖啡的钱,自己又填了点钱,订了许多咖啡分给了我们一个部门的同事。
梁悠走过来,拍拍我肩膀,笑着递给我一杯咖啡,“嗨,姜若,你是怎么招惹那个花心余二少的,看看这一大早的,这也太热闹了。”
我有些疲累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我也很无奈啊,我恨不得想问问他到底看上了我哪儿,我一定改正!”
梁悠哈哈大笑,过来一会儿拧着眉,手指摩挲这下巴,沉吟了一番“你这种情况古人总结过两条经验;第一事出反常必有妖,第二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总之都没有好事,你要小心了!”
面对她的善意提醒,我很感激。
这一天我尽量呆在公司里,哪也没去,到了下班的时候,我从窗户看见余奕骅风骚的法拉利正停在公司的正门口,同事们看出我的为难,一堆人夹着我送我从后门走的。
到了家就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想出屋。
没过一会,就听到敲门声,我吓的一激灵,问是谁。
“对门的,想向你借个酱油!”
我来这住了这么久,也没见过对门的人,怎么今天就要来管我借酱油?
我小心的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却是展飞扬。
我打开门,今天的展飞扬没有穿正装,穿了一身浅蓝色卡通睡衣,下面一双棉拖鞋,也没戴眼镜,笑嘻嘻的站在我面前,俊秀的脸蛋儿就像二十来岁的大学生,更像我的弟弟,姜雷
“你怎么这样?”
他侧身让出身后大开的门,眼睛里都是温暖的光“姜若,我以后就住你对门了,以后再有谁骚扰你的话就能第一时间来救你了!”
这一瞬间,我仿佛觉得这就是我的弟弟,那个躺在床上十一年的弟弟,他恢复了,长大了,站在我面前说要保护姐姐。
我的眼眶瞬间就有些红,忙猛眨了几下眼睛。
“怎么?感动哭啦,没事儿,我也是觉得你们小区环境好,空气好,尤其是楼下看大门的那个大妈,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我想把他介绍给我爸爸,所以先就近了解一下。”
他对着我也眨眨眼睛,感有点伤感的心被他逗的瞬间就烟消云散。
“你妈妈同意吗?”我记得原来采访他的资料上写的可是父母双全,有个姐姐,却在几年前失踪了。
他一拍脑门,一脸惊恐“我忘了问我妈的了,不过,我敢肯定她能打死我!”
我被他逗的哈哈大笑,这个新搬来的对门,他说家里还什么都没有,就又在我这蹭的晚饭。
我煮了面条,他呼噜噜吃的很欢,嘴里却一直嫌弃“肉呢,肉呢,一块肉都没有!”
我从来没有觉得头这么大过。
因为在公司大门外,余奕骅雇了很多广播车,天天支着大喇叭从早到晚的播放:我爱你,姜若。
还拉了半条街的条幅,上面全是示爱的情话,我看一眼,能吐一碗。
每天桌子上的礼物也不重样,我很烦,可我的女同事们却开心死了,谁能想像几万,十几万的包包首饰一块钱就能买到,而且还带发票,可退可换!
我已经正式的和余奕骅谈过几次,他却一口咬定爱我不悔,非我不娶。
我觉得不仅头大,还很丢人!
是的,我觉得被余奕骅纠缠是一件丢人的事,忽然我就想起,我当时纠缠余奕凡的时候,是不是他也有这种丢人的感觉。
在我快要被余奕骅逼疯的时候,郝大主编拯救了我。
tbu摄影比赛将在景城举行,我代表杂志社去参赛。
她已经为我报了名,初审过了,就会给我一周的时间去比赛。
这对我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如果过了初审,我将会有一周的喘息时间去避开余奕骅。
我很感激他,翻出我以往私藏的作品,又修改了很久,才正式递了上去。
很快组委会就给了我回复,我初审过了。
最后的比赛场地是在景城郊外的塞顿化妆品科研生产中心,那是余奕凡的化妆品公司的生产大本营。
周围上千亩的玫瑰园和芦荟田,还有各种萃取物的种植园。
最后入围的摄影家就是要用相机记录塞顿的美。
我握着手里的邀请函,心里又开始犹豫了。
塞顿作为tbu的赞助商和最后比赛场地,塞顿的boss余奕凡会不会去。
如果去了,见到他,我该怎么办?
郝主编看出了我的犹豫,拍拍我的手,“姜若啊,做未来最好的自己的第一步,就是直面过去的伤疤和自己,去吧,那里面很多同行的帅哥,实在不行,你就当去联谊了。”
梁悠也拍拍我的肩膀“去吧,人总要向前看的,万一赢了有二十万的奖金呢!”
其他的同事“去吧,这几天余奕骅也不怎么送礼物了,还天天支着个大喇叭吗,我们也嫌吵了。”
我在他们真心的鼓励下决定还是去试一试,也许这次拿了奖,得到国际同行的认可,我也可以去法国的摄影学校进修一下,那里一直都是我的梦
这次来参加tbu比赛的摄影师很多,入围的也很多,都是国内顶尖的摄影师,有擅长人体的,有擅长动态的,有擅长风景的,一共有24人之多。
我们坐着车来到了塞顿科研生产中心,算上周围的种植园,塞顿占地上千亩。
我们要根据塞顿的特殊性,用一张照片记录塞顿的先进美和自然美。
我们有一周的时间在这上千亩的景色里提取一张照片,这就相当于一个半命题作文,而我们都是要考试的学生。
我有些小兴奋,因为下了车,领队为我们安排好房间,我发现,并没有余奕凡的身影,这让我放松一口气。
我现在对于余奕凡的感情,已经没有了原来见不到就想念到心疼的感觉,更多的,就是不想听到他的事,不想见到他的人。
最好是永远老死不往来!
我收拾好东西,就拿着相机随便的溜达一下,想采采风。
走着走着,就到了一片玫瑰花田,一望无际的花田,玫瑰花风里迎风摇曳,娇弱又艳丽,我蹲在花田的小径上,开始拍摄起来。
拍着拍着,我就听见不远处有许多人说话的声音,我站起来,看见一堆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和花农簇拥着一个人,向我这边走来。
那人看见我,楞了一秒钟,又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报表。
我慌忙蹲下身子藏在了花田的小径里。
我几乎是趴在地上,尽量的将身子缩小,脑袋深深埋在膝盖中,嘴里默念。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我万万没想到,余奕凡竟然也来了,而且看样子还比我们来的更早些。
虽然在这一路上,我已经为自己构建了数百米高的心里防线,可是,还是在和他的第一个照面中,全部土崩瓦解。
见到他,我还是不舒服!
终于在所有的声音都远去的时候,我才慢慢扶着腰,站了起来。
可面前是一片阴影差点让我惊声尖叫,原来余奕凡,他没有走,他一直站在我的面前。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让自己在他面前看上去那么糟糕。
努力睁大眼睛,迎视他的目光。
他今天没有穿正装,一身休闲的打扮,稍微长长的前额发随风飞扬,水敛的眸子低垂着,薄薄的唇好像这遍地的玫瑰花瓣,清丽又妖冶
“姜若,你知道什么叫怀璧之罪吗?”
我没想到他上来会问这个,我想了想然后点点头,“我知道”
“知道你还收爷爷的百分之十五的股权?“
他的声音很严厉就好像初中训导主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在指责我的弱智。
我有些生气,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我也不打算在爱你了,凭什么你要用这幅语气指责我。
而你又什么都不知道!
我勾起唇,冷笑着看他“关你何事?”
他楞了一下,随即扯出一抹嘲讽“我只是好意提醒你,你是不是以为现在你身边那么多人围着你,是因为你的魅力大增?”
他的讥讽让我想起这些天来余奕骅的反常,瞬间我就明白了,为什么心高气傲的余奕骅会突然来追求我,而且这么不遗余力,没脸没皮。
可余奕凡的话还是刺痛了我,我忍不住反驳他“你不喜欢我,难道还不让别人喜欢我吗?”
他凛冽的眸子更加锋利,薄唇里吐出更伤人的话“执迷不悟,死也活该!”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的我脾气也格外的大,我凉凉的嘲讽他“不如给你,股权全都给你,怎么样?”
他站定,转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瞪着他,毫不示弱的继续说道“反正你娶我也就是为了利用我,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直到榨干最后一滴价值”
我的喉咙有些堵,眼睛也有些酸涩,我深呼吸,压下眼底冒出的水汽,继续说道,“然后把我送到巴黎囚禁你不就是喜欢这么利用我吗,那我就把最后这些股权全都给你,怎么样,余奕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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