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勉强?”陆润和扫了一眼于盼盼。
“不,一点也不勉强,C军著名的英雄团长能让我叫声陆大哥,是我的荣幸,我受宠若惊,不胜感激。”于盼盼做狗腿状。
“油腔滑调,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陆润和故作严肃的说,眼里却流露出一丝宠溺。
“谢陆大哥指正。”于盼盼做了个鬼脸,她觉得逗逗这个冰山也是种锻炼。
“你说我该给多少医药费才合适?”陆润和一本正经地说。
“我们都这么熟了,随便给点就行,我又没花什么成本,而且还是休假期间,也没耽误什么时间。”于盼盼大方地说,反正她又没靠给人治病挣钱,她现在也不缺钱。
“这怎么行?你辛辛苦苦冒着生命危险去深山里找药,又花了那么多时间给我治疗,我怎么能无视你的劳动成果?”陆润和皱着眉头说。
“那你给我五百块钱好了,别皱着眉头了,不然很快就会变成老头子的。”于盼盼小手一挥做了决定。
“你嫌我老?”陆润和象被踩到了痛脚,差点跳了起来。
“不老,不老,你很年轻,是我说错了,该打。”于盼盼被他的反应吓了跳,赶紧拍拍自己的嘴巴认错。
“哈哈哈哈。”陆润和被她的动作逗得大笑:这个时候她才象个十六岁的孩子。最后,陆润和给了她一仟块钱,他本想多给点的,但他手里只有这么多现金,他寻思以后再补偿她。
又过了两天,于盼盼收到了从帝都寄来的包裹:里面有两套衣服的布料、一斤黑木耳、一斤白木耳、两斤金丝小枣、两斤大白免奶糖、两斤墨鱼干和两斤鱿鱼干。
看到于盼盼提着大包裹回家,村里很多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特别是刘水玉,以前于盼盼收到包裹时她很高兴,因为她每次都会分给他们家一些,但现在,她知道不可能再有他们家的份了,她只能瞪眼看着。当然也有高兴的,杨老太婆就很高兴,她的外孙女得了好东西,怎么会没有她的份,但她也知道于盼盼不待见她,于是屁颠屁颠地去城里找杨冬梅了。
第二天一大早,杨冬梅就回到了于家坪,只可惜于盼盼没在家,她只好在于家老宅等着。
“你这死丫头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于盼盼一回到家,杨冬梅就气冲冲地跑了进来,指着她的鼻子骂。
“你不知道我在给人治病吗?当然是去城里了。”于盼盼拨开她的手,这一路走回来,吃了一肚子的冷风,还被人指着鼻子骂,换了谁心情也不会好。
“你不说治病的事我还忘记了,诊费呢?不要说没给诊费,陆团长是不个占人便宜的人,快点把诊费交出来,还有昨天帝都寄来的那包东西也拿出来。”
“诊费是我赚的,东西也是寄给我的,你凭什么要我拿出来?”于盼盼冷冷地看着杨冬梅,原来还想借此机会拿些核桃、枣子出来给他们,但现在她什么都不给了,反正给了他们也不领情,只会嫌少。
“就凭我是你妈。”
“你是我妈?你也好意思说是我妈?我病重的时候你招呼过我吗?我躺在医院里的时候你看都没去看过一眼,于波想给我煮点粥,你就把粮食锁得紧紧的,生怕我吃掉你几粒米,出院了,我爸想接我回去养几天,你为了给杨平留着房间,宁愿空着也不让我住,要我一个病人睡客厅,还要给杨安端茶倒水,生生地把我从家里赶了出来。”于盼盼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你知道我师父给我寄了什么吗?那是药材,治脑子的药材、补脑的核桃和衣服,他知道我的脑子受了伤又没有钱买药吃,怕留下后遗症,就把需要的药材都寄了过来,他知道我受了伤,身体受损,就寄了件呢子大衣给我保暧,你,我的好妈妈,又给我做了什么?除了伸手向我要钱要东西,要我侍候杨家人,给过我什么?”
其实于盼盼受伤的事压根就没告诉孙教授,不说她已经好了,就是没好也不可能告诉他,让远在帝都的老人担心,她这样说就是看能不能唤起杨冬梅心底的那丝母爱。她是不稀罕,但她希望于波于涛能得母爱。
“那药材你留着,把核桃和衣服拿出来,还有给陆团长治病的诊费也交出来。”杨冬梅不管那么多,她娘还在等着她拿东西过去呢。
“核桃我自己要吃,衣服也是我的尺寸给你也没用,至于给陆团长治病的诊费,你也知道给奶奶办丧事的时候家里的粮食都吃完了,这些钱我要用来买粮食吃。”看到杨冬梅的反应,于盼盼知道这个人彻底没救了。
“拿出来吧,不拿出来我是不会走的。”杨冬梅自己倒了杯开水坐到凳子上,准备打持久战,她知道她找不到于盼盼藏的东西,上次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那你坐吧,我累了,去休息了。”于盼盼把里间的门一拴就躺在床上睡了。
于盼盼睡了,杨冬梅坐在那里就难过了:于盼盼家里没生火,她越坐越冷,后来不得不起来走动,越走越生气,这死丫头还真的睡觉了,于是她就去踢门,边骂边踢,但于盼盼理都不理她,但她又不敢把门踢坏了,因为这是大队的屋子,怕人家给她戴上个破坏公物的帽子,那她就麻烦了,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回老宅去了。
于盼盼看到杨冬梅走了后就起了床,梳洗后就悄悄去城里了:她实在是不想跟她纠缠,只好避开,到城里后,又去邮局打了个电话给于大志,把杨冬梅做的事、说的话告诉他,并强调她的东西不给杨冬梅。
“盼盼,你不是回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陆润和看到于盼盼无精打彩地坐在屋里。
“我要在这里住几天。”于盼盼有气无力地说,有那样的妈,真是人生最大的悲剧,她现在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陆润和看到于盼盼这种了无生趣的样子,心里象插了一把刀,疼得他差点失了分寸,这种感觉他从来都没经历过,他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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