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精心准备的饭菜,放进了精致的食盒中,江秀秀提着它走出了家门。
因为昨天的堵车事件,所以今天她特意的提前出来了一段时间,吩咐司机绕了一条稍微远的路。
这样虽然有些浪费时间,但是相对于堵车,耽误的时间还是少的。
刨除时间的原因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昨天走去的,形象有些受损,她自己倒是不是很在意,但是她不想因为自己而使得易浅薄受到非议。
到了公司里面,前台的笑笑看见她,已经没有第一次那么惊讶了,礼貌有礼的问好之后,目送着她离开,然后……又拉着一旁的人开始八卦。
这一切,江秀秀都不以为然,昂首挺胸的上了楼。
今天陆远刚好难得的没有什么事情,坐在位置上玩手机,余光瞥到有人来了,连忙放下手机,站起身来,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翘着二郎腿,流里流气的人不是他。
“董事长夫人,您又来了。”
又?
江秀秀瞥了他一眼,表情依旧温柔,但是却又不失威严:“怎么,公司新规定,我不可以来吗?”
毕竟是做了多年的贵妇人,自身的气场也是一般人无法比拟的。
至少陆远就承受不住,连连陪着笑说道:“瞧您说的,哪里的话啊。这里可是您的地盘,也容不得我造次啊!这样岂不是在作死。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可别跟我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一连串的插科打诨,倒是将江秀秀逗笑了。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语气悠悠的说道:“你就跟我在这儿皮吧,早晚有一天,我要好好的收拾你一顿,省得你上蹿下跳的像个屁股着了火的猴子一样!”
说着扯了扯嘴角,表情似笑非笑:“不过你说的倒是事实,你也确实是一个小孩子,正常的人到了你这个年龄,怎么可能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肯定是自身有问题,不是心理,就是身体。”
陆远:“……”
卧槽!
要不要这么狠啊!
我可是一个根正苗红的五好青年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MMP,我没有隐疾!
哭丧着一张脸,陆远神情悲痛至极。
见状,江秀秀心中偷笑不已。
瞥了他一眼,抬脚慢悠悠的向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依旧是轻轻地敲了敲门,听到一声沉稳的“进来”之后,江秀秀推门而入。
办公室内,易浅薄像往常一样,端坐在办公桌后面,拿着一份文件正在认真的查阅。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食盒,是她昨天拿来的那一个。
听到声响,他缓缓的抬起头,定眸看了看,又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浅薄,我今天做了你喜欢吃的香辣虾,你尝尝看还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江秀秀热情的和他分享。
然而回应她的,只是一颗低垂的头颅,没有任何的言语。
面对冷漠,江秀秀心里不好受,可是她却不敢表露出来。
眼前的这个人,是她亏欠了半辈子的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都要有勇气承担,否则的话,她这一辈子,都会郁郁寡欢,再也无法真正的开心。
无声的叹了口气,将眼中涌上的泪意忍了回去,轻声说道:“看来你还在忙,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记得吃饭,凉了的话对胃不好,你的胃本身就不太好,不能再受到刺激了。”
说了离开,她却是没有动,依旧执着的看着他,期待的目光越发的炙热。
然而……
没有,什么都没有,易浅薄低垂着头,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这个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剩下的都是虚妄。
心中的悲痛越发的翻涌,险些要控制不住了。
江秀秀深吸了口气,扯了扯嘴角,低声的说了一句“我走了”,声音中带着不太明显的颤抖。
拿起昨天的那个食盒,转身离开。
随着门被关上,易浅薄终于抬起了头,眼眸中神色不明。
他看了看那个新送来的食盒,抿了抿唇,站起身来,走过去,熟练地打开。
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使人垂涎三尺。
易浅薄坐在椅子上,拿着筷子,吃的很用心,像是对待着一份价值千金的珍馐一般。
本来以为不过是他心情不好,所以才态度冷漠。
可是没想到,从这一天开始,易浅薄对她的态度始终如此,不抗拒不回应,全然当她是一个陌生人——不对,应该是一个隐形人一样,视而不见。
如此的态度使得江秀秀更加的难过。
她更希望的是易浅薄可以理她,哪怕是骂她,讽刺她,都无所谓,也好过这样的漠视,打心里一点一点的变冷。
为此她也曾找过温眠问询,得到的答案强差人意。
“二妈,我说过,浅薄心眼小,本来就记仇,况且又是最亲的人伤害了他,他怎么可能轻易地就释怀呢?况且你也不过是送了几天的饭,恕我直言,就这种程度,换做是我,我也没有什么感觉。”
“推己及人,若是你最亲的人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你会怎么办?难道你也能轻而易举的就选择原谅吗?若是如此,那我就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温眠的话,给江秀秀的打击不小。
她本来以为,自己这么做,可以唤回他一些童年快乐的回忆,可是现在事实响亮的给了她一巴掌。
想的简直太简单了!
忧心忡忡的江秀秀失魂落魄的走了。
在她走后没多久,易浅薄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今天是周末,不需要去公司,但是有些工作要处理,所以一直呆在书房里没有出来——也是因为知道了江秀秀在,不想见她,或者说是不想让她想太多。
“听说你说我……心眼小,记仇?”
温眠没想到他一出来就是来问责的,当时就愣了。
“你不是一直呆在书房里吗?怎么还能听到我们在说什么?难不成……”猛地捂住嘴,一脸的惊恐和难以置信,“难不成你一直躲在角落里偷听我们两个讲话?妈呀,太不可思议了吧!”
温眠在这里一阵的阴阳怪气,易浅薄则是面如锅底,头顶升烟。
总有一天,我会被这个二货气死,绝对的!
“偷听个屁!我那时候刚好要回房间那个东西,结果好巧不巧的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说着他凑过去,带着浓浓的压迫:“看来你对我意见挺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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