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陀亲王只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周围的人,表情都有些古怪起来。
这阮玉糖和墨夜柏也太嚣张了,居然完全不把亲王放在眼里啊。
他们当这里是他们华国吗?
终于,哈陀亲王撑不住了,他哪里受得了自己被人忽视,当即l轻咳一声。
尼格统领会意,立即怒声喝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见到亲王也不知道问好吗?你们以为这里是华国吗?墨家家主就这种教养吗?”
此言一出,墨林,墨川,墨海三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哈陀亲王的这个统领,死了,他死了。
一时间,三人又把头埋的更低了些,要多怂有多怂。
墨夜柏和阮玉糖被尼格这声吼直接给吸引了注意力。
两人一起朝哈陀亲王看去。
阮玉糖冷声道:“哈陀亲王,是你邀请我们来的,我们给你面子来了,可是,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哈陀亲王丝毫不以为意,道:“神医这话什么意思?本亲王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阮玉糖冷笑一声,“亲王,你的属下怎么说话的?他也有资格质疑我们的教养?
我觉得,就是哈陀亲王你,也没有资格质疑我们,难道说,你这个属下,比你还有资格?”
哈陀亲王一听,顿时心头大怒,语气也变了:“神医,你想多了,我的属下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他轻飘飘的一句揭过。
阮玉糖神色一冷。
而哈陀亲王这时又开口,道:“神医,我最近感觉不舒服,正好,你过来,给我看看。”
他一副命令的语气。
阮玉糖就是一愣,然后眼神儿就古怪起来。
她朝身旁的阿罕看去,用眼神儿问他:这个亲王脑子没病吧?
阿罕:以前没听说他脑子有病啊?可能是最近刚患上的?
阮玉糖嘴角一抽,一脸无语地看向哈陀亲王。
哈陀亲王不耐烦地眯了眯眼,道:“怎么,神医没听到本王的话?”
阮玉糖淡淡道:“当然听到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
哈陀亲王道。
阮玉糖道:“神医有三不救,亲王没听说过?”
哈陀亲王一愣,然后想了想,显然是没想明白。
阮玉糖也不指望他能说出来,便道:“大奸大恶的不救,不顺眼的不救,不想救的不救。亲王,你说,这三条你占了几条?”
哈陀亲王一愣,然后猛地拍案而起,怒吼道:“大胆!阮玉糖,你太嚣张了!”
“对啊,我就是这么嚣张,你能拿我怎么样?你这个亲王,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呢!”
阮玉糖唇角上扬,露出一抹轻慢的笑容。
所谓辱人者人恒辱之,这哈陀不给他们脸面,她自然也不会给对方留情。
对于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狠狠地怼他,比大耳光子抽他还要让他受不了。
果然,哈陀亲王气坏了。
他先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瞪着阮玉糖,慢慢反应过来后,顿时气的脸色扭曲了。
可是,这家伙居然没有爆发,而是在脸色扭曲狰狞了半晌后,突然冷笑了一声,他给了尼格统领一个眼神儿。
很快,尼格统领便一脸倨傲地拿着一份文件走到墨夜柏的面前。
他将文件‘啪’地一声,甩在了墨夜柏一旁的桌子上,道:“这份文件,你们看看,看完了,就赶紧签了,痛快着点儿,别耽误亲王殿下的时间,他忙的很!”
说完,他又高傲地冲着墨夜柏笑了笑。
墨夜柏看也没看那文件一眼。
反倒是一旁的陈嘉明,因为坐着轮椅,他正好一伸手就将那份文件拿在了手里,看了一眼之后,他的表情顿时就耐人寻味起来。
哈陀亲王见墨夜柏没有看那份文件,不禁冷笑一声,道:“怎么,墨家主不想看看这份文件吗?这可是事关北斗分部的未来呢。”
一名北斗成员闻言,上前一步接过陈嘉明手里的文件,看过之后,脸色顿时一片铁青。
他也没有过问墨夜柏,而是一把将那文件丢了出去,直接朝哈陀亲王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
哈陀亲王和他的属下们哪里想到会有这一幕,所以根本没有防备,直接被文件砸懵了。
现场顿时一片死寂。
哈陀亲王捂着被砸痛的脸,再也控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大吼道:“放肆!来人,给本亲王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押下去,绞死,绞死他!”
顿时便有护卫冲了进来。
北斗们见状,同时动了,两拨人立即对峙起来。
“哈陀亲王,你这是什么意思呢?我的属下,只是扔了一下文件而已,怎么你就要动手呢?”
阮玉糖慢悠悠地道。
“你没看见他有多失礼吗?”哈陀亲王怒道。
阮玉糖道:“没有啊,我觉得还行,我的属下做的挺到位。” 北斗们闻言,都看向阮玉糖,眼中带笑,背挺的越发直了,下巴也扬的高高的。
“你——”
哈陀亲王算是看出来了,道:“你们果然嚣张,哼,既然你们不知死活,那就别怪本王——”
“哈陀亲王别生气啊,你要是觉得我的属下不够礼貌,那我就亲自动手,弥补他的不足。”
哈陀亲王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看来神医还是很识相的。”
阮玉糖端起一旁的酒杯,姿态轻狂而优雅地晃了晃里面的酒液。
众人见状,讥笑出声,这不还是服软了嘛。
然后,杯子陡然凌空飞出,以无比凌厉的气势,朝哈陀的脑门儿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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