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不懂官场,却也明白这一点。
花容的眼眸清亮,温柔又坚定,江云飞感觉自己的心弦被拨了一下,有些痒,一本正经的说:“既然我们如今是以夫妻的名义在外走动的,是不是应该改一下对彼此的称呼?”
聊了几句花容本来没有那么不自在了,江云飞突然说要改称呼,花容不觉又捏紧了绢帕。
江云飞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还要时间适应,正想替她解围,却听到花容开口唤了一声:“夫君。”
江云飞神情一变,声音哑了两分:“你方才唤我什么?”
“夫君。”
花容又唤了一声。
声音细软,没什么底气,小猫似的。
花容喊完两颊红透,却一直看着江云飞的眼睛没有退缩躲避。
他已经为她做了太多太多,给了她名分和最大的偏爱,她自然也要尽自己所能去回应。
江云飞的眸子又深了些,他定定的看着花容,心里有无数不能言说的欲念在叫嚣,但怕会吓到花容,最终只说了一句:“嗯,以后我就是你的夫。”
知道花容脸皮薄,江云飞主动说:“听说夫人之前帮我做了衣服,可否拿来给我试一下?”
花容如蒙大赦,连忙去拿衣服。
之前怕时间不够,花容熬了几个夜,秋冬的衣服各做了一套。
秋装是藏青色的,知道江云飞不喜花哨,衣服上没有什么图样,只在衣襟处绣了一点儿青藤做点缀。
江云飞穿好衣服走出来,噙着笑看着花容,问:“这是绣的葫芦藤?”
花容的脸又红起来。
之前她没想到能和江云飞在一起,绣葫芦藤也是希望他能平安长寿,如今却像是故意和自己的葫芦耳坠呼应。
花容很是不好意思,撒谎说:“是月清建议我绣这个的,她说这个寓意很好。”
花容又羞又窘,再逗就要急了,江云飞没再纠结这个话题,摸着腰间问:“这是什么?”
“我在衣服里面缝了暗层加的铁片,虽然有一点重,但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平日走动应该还能锻炼体魄。”
最重要的是,上了战场,能稍微护着腰一些,不至于再像上次那样,险些被人腰斩。
武将过的一直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花容便是担心也不能阻止江云飞上战场,只能尽可能的为他做点什么。
花容花了很多心思,铁片加在衣服里面一点儿都看不出来,走动的时候也不会磨到皮肤。
江云飞试着打了两下拳,动作很流畅,丝毫不会受到影响。
江云飞很满意,他摊开手在花容面前转了两圈展示衣服:“衣服很合身,腰上加的东西也很实用,非常好。”
当年花容给他做那身衣服,只得了一句“还不错”的评价,今日他倒是不吝夸赞了。
衣服得到认可,花容也很高兴,她笑着说:“这次离京我还带了不少布和针线,加上月清帮忙,还能给你做好些衣服。”
从巫医说她只剩半年时间已经过去月余,好不容易有了身份可以名正言顺的给江云飞做东西,花容自然不想浪费。
江云飞顿了一下,随后恢复如常:“赶路已经很累了,不要总想着做这些,等到了夷州再做也不迟。”
等到达夷州,剩下的时间就不多了。
花容心底一阵悲哀,面上却道:“我知道的,我会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早饭后,众人收拾了一下便又启程出发。
月清先扶花容上马车,花容刚坐稳,江云飞便掀帘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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