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复好几次,花容终于忍不问:“三少爷找我有事吗?”
江云骓猛然回头看着花容,像是见了鬼。
“你怎么在外面?”
“墨晋舟的伤口溃脓了,情况有些糟,我帮军医给他处理下伤口,”花容如实回答,而后又问了一遍,“三少爷有事吗?”
“没什么大事。”
话是这么说,江云骓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花容安安静静的看着江云骓,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她的眼神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无辜,和江云骓预想中的一样。
江云骓还是觉得难以启齿,正想离开,花容主动说:“其实我有件事想找三少爷。”
“什么事?”
江云骓立刻追问,很想要帮花容做些什么。
“我现在的身份特殊,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回京难免落人口舌,还是给我戴上枷锁镣铐吧。”
江云骓无法说出口的话,被花容主动说了出来。
他愣了一下问:“你没有做错什么,却要被人像囚犯一样对待,不觉得委屈吗?”
“当然委屈啊,”花容点头,随后说“可我相信大少爷会还我一个清白。”
花容的语气平静,却满满的都是信赖。
江云骓突然想起她消失的那三年。
她从郴州死里逃生后,宁愿一个人奔波千里去漓州做账房先生,也不愿让他发现丝毫的踪迹。
她不相信他会帮她主持公道,所以不管受了多少痛苦折磨和委屈,她都只往自己肚子里咽,在他面前只字不提。
胸腔又是一痛,所有的纠结为难都消失不见,江云骓看着花容保证:“你放心,有大哥在,没人会冤枉你。”
随风很快拿来枷锁和镣铐,江云骓亲自给花容戴上。
镣铐又重又沉,戴上去没一会儿,花容的手腕和脚腕都被磨得有些发红。
江云骓看得眸色一暗,又把镣铐取下来。
花容疑惑:“三少爷?”
江云骓绷着脸说:“戴上这个赶路不方便,等回京再戴也不迟。”
晌午,烈日当空。
众人刚到驿站安顿下来,江云扬就带人赶到。
数月不见,他脸上多了一条斜长的伤疤,伤疤从右边眉骨,穿过鼻梁,一直来到左边脸颊。
原本俊朗贵气的容貌被破坏,身上添了几分粗暴的戾气。
那疤刚结痂脱落,新长出来的肉还很粉嫩,即便是花容这种不懂武功的也能看出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
江云飞和江云骓都没听说江云扬受伤的事,见到他皆是一愣,江云扬并不在意自己的容貌被毁,轻快的问:“这么看我做什么,脸上多了一条疤难道就认不出来了?”
“怎么伤的?”
“暴民作乱,我带兵去镇压,没想到里面藏了不少高手,一时不察就被划了这么一下,我这伤的这么明显,不给我连升三级都说不过去吧。”
江云扬一点儿也不难过,江云飞的脸色也好了些。
两人在军营历练多年,早就见惯了生死,受伤更是家常便饭,只要人还活着,就算不上多大的事。
江云骓的脸沉得厉害,冷声问:“伤二哥的人现在在哪儿?”
他习惯了自家二哥天塌下来都还是要嬉皮笑脸的样子,现在这张脸被一条伤疤分割成了两半,再不复当年的模样,他控制不住想要做点儿什么。
江云扬听出他话里的杀意,眉梢微扬,戏谑的说:“怎么,在阿骓眼里我这个做二哥的这么没用,自己报不了仇还要靠阿骓帮忙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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