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安王忍不住问花容:“我们离开以后,那个孙氏还会继续刁难她吗?”
当然会。
孙氏本就看叶棠不顺眼,想要搅和她的婚事,自然会不遗余力的往她头上扣屎盆子。
花容没有直说,反问安王:“三哥放心不下叶姑娘?”
安王顿了一下,倒也没有隐瞒,如实说:“我就是觉得她有些可怜,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安王就算再怎么替叶棠觉得不公,也不能拿孙氏怎么样。
花容还没想好要怎么劝安王不要多管闲事,江云骓毫不留情地泼冷水:“她已经有未婚夫了,少爷难不成要学大少爷?”
叶棠虽生得清丽,但也没有到能让安王一见倾心的地步,他不过是觉得叶棠有些可怜罢了。
被江云骓怼了一顿,安王没再提叶棠。
暴雨下了一夜,第二天中午才终于停下。
吃过午饭,大家再次启程上路。
刚出驿站不久,却又再次见到叶棠。
她没带丫鬟,穿了下人的粗布衣衫,背着一个包袱慢吞吞的走在路边,瞧着比昨日要可怜许多。
江云骓自己在心软上面栽过跟头,对叶棠没什么同情心,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快速前进,叶棠却突然摔倒,低低的叫了一声。
安王掀开车帘,一眼就看到叶棠,立刻命令停车。
知道避不开,江云骓派了个人去扶叶棠。
“我没事,不用扶!”
叶棠努力站起来。
大雨刚停,地面全是泥,叶棠浑身都脏了,狼狈的很。
安王注意到她的脸红肿不堪,眼睛也肿成核桃,忍不住问:“叶姑娘怎么在这里?”
昨日安王他们离开后,孙氏对叶棠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硬是扣了她一个放荡下贱的罪名,还让家丁抢了她的婚书,争执过程中,叶棠的婢女被打死,叶棠怕孙氏会想什么毒计逼死自己,决定自己去郴州找未婚夫。
昨晚哭的已经够多了,叶棠再说起这些事,整个人要冷静很多,也坚强了很多。
安王对孙氏的做法很生气,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能袖手旁观,最终还是带着叶棠去了楚州州府一趟。
安王表明身份后,楚州州府立刻派人把叶家所有人都带到府衙来。
叶棠那个婢女的尸体就在后院井里,在水里泡了一夜,已经有些浮肿,瞧着有些吓人。
江云骓远远看到衙役把尸体抬进来,上前一步挡在了花容面前。
叶棠并不害怕,扑到那丫鬟尸体上痛哭不止。
孙氏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那丫鬟是怎么死的,说叶棠和安王互相勾结,故意害他。
楚州州府知道安王身份,如何能纵容孙氏口出狂言,当即命人掌孙氏的嘴,叫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孙氏杀人被收入牢中,叶父纵容继室苛待女儿,也受了惩罚。
安王的身份摆在这儿,楚州州府很快就把案子结了,即便如此,也还是拖到傍晚。
夜里不便赶路,一行人又回到驿站歇息。
一进驿站,叶棠就跪下向安王和江云骓磕头谢恩。
安王把叶棠扶起来,想到她要去郴州找未婚夫,准备带她一同前往,江云骓不认同这个决定,冷着脸审视着叶棠,冷冷的说:“我们要赶路,不方便带你,你那未婚夫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我可以派人帮你传信,让他派人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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