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没与他争辩,柔声道:“我的月钱涨了些,以后应该不会这么难。”
王青云高兴起来,假惺惺的嘘寒问暖了几句,这才试探着问:“这钱袋里不少钱吧?”
“这些都是主子的钱,上个月的月钱我已经托人给你了,我现在也没钱。”
花容说着把钱袋收起来,王青云不舍的收回目光,劝花容:“你别总盯着那点儿月钱,凭你这相貌,稍微用点心就能得主子欢心,主子随便打赏一样东西给你都够我们一家老小吃喝好久了。”
王青云越说越兴奋,看花容得眼神像是在看摇钱树。
花容心头一刺,板着脸问:“王叔跟我说这些,三娘知道吗?”
提到三娘,王青云这才有些心虚,他讪讪地说:“我也不是要你出卖身子,只是让你做事圆滑些,你长得这样好看,谁能不喜欢呢?”
花容不想再听,把伙计刚刚找零的几文铜钱交给王青云,拿着药出了医馆。
身后,王青云变了脸色,对着花容离去的背影恶狠狠的啐了几口:“小贱人,都穿成这样了还装清高,果然跟那个贱女人一样,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把钱吐出来!”
王青云的话还是影响了花容,胸口憋闷的难受,回到执星院她就睡下了。
睡得迷迷糊糊被扰醒,衣襟已敞开大半,江云骓正趴在她身上点火。
他身上染着股子冷香,和白日见到的那人一样清冷高傲,衬得花容卑贱如泥。
妓子一般。
身子颤了颤,花容低低开口:“三少爷,奴婢疼。”
她胆子小,纵是心里难受的不行,也不敢直接拒绝。
江云骓顿了一下,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沉沉道:“忍忍,我轻点。”
江云骓到底不够温柔,折腾到大半夜,花容疼得吐血,然后就病了,喝了大半个月的汤药才能下地走动。
许是心存愧疚,这些时日江云骓对花容很好,一有时间就来看她,还亲自给她喂药,等花容稍好一些,江云骓便带她到戏园子听曲儿散心。
立了冬,天气越发的冷,花容大病初愈,有些畏寒,刚走到府门口就冷得打了个喷嚏。
江云骓这才发现花容没拿暖炉,手冻得一片冰凉,当即处置了随行的下人。
花容从来没有被这样重视过,有些不安,低低的说:“是奴婢自己忘了拿暖炉,不怪他们。”
江云骓没理会她说的话,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她披上,直接把她抱上马车。
戏园子在城南,能在园子里唱戏的都是名角儿,花容虽不懂看戏,却也被吸引,只因她夸了旦角儿一句,江云骓就把人留下来陪她吃饭,还单独给她表演了一段儿。
接下来的日子江云骓又带花容去游湖、登山,还带她去别庄小住。
庄子上人少,规矩也少,江云骓在河里捕鱼烤给花容吃,又亲自爬上树摘花容想吃的野果,还亲手做了一支木簪送给花容。
那木簪做的其实很粗糙,一点儿也不好看,但当江云骓把木簪插到花容头上的时候,花容的心还是不可自抑的悸动了下。
很久以后花容依然记得,那晚的月光很凉,夜风很冷,江云骓吻下来的唇却又软又暖。
她没有回应,木头一样站着,一颗心鼓跳如雷。
第二日,府里传来消息说殷氏病了,江云骓立刻赶回家中,花容本来也想一起回去的,但传话的下人说殷氏不想看到她,她便继续留在别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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