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汉在那头瑟瑟发抖,彻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不是废话吗?若是能把人捉回来,他还会给袁绍安打这个电话吗?
“捉不回来?”袁绍安的手背青筋暴起,整个人阴沉的可怕。
他在安迪身上废了这么大的财力物力,怎么能就这样让她跑了
他冷冷一笑,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阴森森地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按照条约办事了,一人一根手指,一个都不能少!”
说罢,袁绍安愤怒的摔了电话。
‘哗啦啦——’
他回身将桌面的东西都摔在了地上,地毯上尽是细小的碎瓷片,在吊灯的照射下闪着锐利的光。
“绍安……”安娜凑过来想劝一劝他,毕竟生气是没用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找到那个安迪,拖的时间越久,希望就越渺茫。
可她的话还不等说出口,喉咙就被人狠狠的掐住了。
“死女人!都是你!害我白花了这么多钱!”
袁绍安双眼通红,眼神凶狠的仿佛要吃了面前的女人一样。
“我……我……你……放……先……放开……我……”
安娜死死扣住掐着她脖子的手,原本白皙的脸已经涨成了青紫色,到后来喉咙里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那一瞬间,她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于是开始拼命的蹬腿挣扎。
慢慢的,不知是袁绍安开始冷静下来了,还是安娜在痛苦中实在太过用力,反正他用力将人甩在了地上。
锐利的碎片割破了细嫩的皮肤,血迹很快就将雪白地地毯染了色。
安娜紧咬着嘴唇,除了最开始能呼吸的时候咳嗽了几声,之后便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哼不哼一下。
袁绍安坐在床上,整个人阴沉的可怕。半响,他点了一支烟,拿起安娜放在枕头边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立刻派人去查,务必要将那个叫安迪的女人给我抓回来。”
“是!”
袁绍安挂了电话,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慢慢起身,朝着地上的女人走去。他走一步,地上的女人就下意识的后退一些。
他冷笑一声,用力捏着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若是这女人最后跑丢了,那你就买身给我,做我的奴隶吧,算是赔偿我的损失!”
安娜眼睛瞪得老大,似是不敢相信,她下意识的唤出声:“绍安……”
‘啪——’
话音未落,一个狠辣辣的巴掌就落了下来,紧接着是照心口毫不留情的一脚。
袁绍安大掌死死抓着女人的头发,力道狠得像是要掀开她的头皮,“害我损失了这么一大笔,没要你的命就不错了!”
说罢,便摔门离开。
安娜像是被丢弃的垃圾一样趴在地毯上,胳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碎片,已经割出了道道血痕,可是她现在浑身上下都在痛,尤其是心里,剧痛无比。
连陪睡带讨好,承受着那个老男人在床上近乎变态的做法,好不容易套出来一个明显需要帮助,同时也算是有些代表作的设计师,谁能想到最后在袁绍安这里还要遭受这种对待?
可笑的是她竟然还幻想这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做他的得力助手——
这也不能全怪她啊,与一个又帅有多金的男人朝夕相处,就算知道不能沦陷,要清醒,可还是会忍不住多想。
万一,她会是那个特别的呢?
安娜低低的笑出声,‘侥幸’大概是女人最愚蠢的一种心理了吧。
你不是什么特别的,甚至于路上的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
袁绍安在酒店的书房里抽着烟,本以为一个女人不过是瓮中之鳖,当初替她还债也是想真正将人心拉拢过来,但谁料到她竟然这么不知好歹,竟然逃跑,活该受之后的那些皮肉之苦!
替她还债的那笔钱不是个小数目,但也足以让他肉痛。他袁绍安绝不是个吃哑巴亏的人,天南海北,他发誓一定会将这个女人捉回来!
在香烟快要烧到手指的时候,桌上的电话终于响了。
“老板,事情可能有点棘手。”电话那头是袁绍安自己的手下。
袁绍安皱皱眉:“是人手不够吗?”
他本身带出门的人就不多,否则也不至于在找到意大利当地的打手。
“不是,”那人说道:“人是找到了,可她好像在简氏名下的酒店里,而且我觉得周围应该是隐藏了不少高手。”
“简氏?”袁绍安‘霍’的一下站起来,难怪呢,难怪之前那些人吞吞吐吐的,原来不是找不到,而是找到了也没有办法!
怎么会是简氏?
难道这个叫做安迪的女人背后和简氏有什么关联?
不!不可能的!
若是真有这种势力,又怎么会沦落到被讨债人追杀的地步呢?
他当初正是看中这女人无依无靠,所以才接受了安娜的提议。现在为什么又和简氏扯上关系了?
在袁绍安依旧不解之际,另一边在简氏酒店4212的房间里,舒嘉芮和安迪二人各怀心思,直到面前的咖啡都冰了,也没有人开口。
最终还是安迪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说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舒嘉芮勾勾唇角,“不必说这些客套话,我和袁绍安——就是那个替你还债的男人,找你是为了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她缓缓起身,走到安娜面前:“我不管你为什么来到这里,可既然来了,就说明你已经做好选择了,这你应该明白吧?”
安迪只是看了舒嘉芮的面容一眼,就立即别过头去,紧紧咬住下嘴唇,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她说:“我不想做。”
“不想做我这里的设计师?”舒嘉芮点点头:“可以,我遵从你的意愿。”
安迪瞪大眼睛,尽管努力掩饰,但水眸里还是能看出阵阵喜悦,她极力压下心中的激动,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不想做’这种话,放在以前她是绝对不会说的。从来就没有被人疼爱过,小小年纪就看人脸色过日子,颠沛流离,几乎吃尽了这世上所有的苦,所以遇到问题,她习惯性的便是权衡利弊,含糊其辞,根本不会说‘我想’‘我不想’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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