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姑娘错了,我的夫人,并非你想象中的模样。她热情开朗,利落洒脱,性子爽直,不拘小节,也并不敏感多愁。不过姑娘说的对,我或许,真的让她缺了点安全感。姑娘以为,如何能让一个女人感到安全?”
这男人心里,对自己的夫人充满了溢美之词,虽然没见过他夫人,不过唐十九绝对不能把眼前的雅士,和一个性格爽快利落的女子联系到一起。
他今天是非要把她当感情顾问的节奏,唐十九这点憋足的琴技,尚且还能欣赏一辆番他的高超琴技,可这感情上,说起来她也不过是个白痴。
不敢充当师傅,她只能尴尬抱歉笑道:“这艾先生怕是问错人了,惭愧的说,我对男女之情,实在并不了解。”
“姑娘尚未成婚?”
“成了,又散了。”
草席内沉默许久。
久到唐十九以为这雅士该不是嫌弃自己是被休离的了吧。
半晌,声音才继续响起:“为何散了?”
“性格不合。”
简简单单四个字,草席内的声音微微有些低沉:“如何不合?”
这问的唐十九有些不舒服,不是雅士吗,还打听人家这私房里的事情。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对方为情所困,想看看女人对于感情的态度,这是讨教呢,于是耐了性子,轻笑一声:“我和他的婚姻呢,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中间以为彼此能将就将就,呵,然而到最后,还是弄的不欢而散,实在不值得一提,中间事情许多,我能说的,也就一句,性格不合。”
“将就。”
那声音再重复了这两字后,又沉默了。
唐十九一人坐的都快尴尬起来的时候,芦笙上了前:“唐姑娘,要不要给您重新倒一杯牛乳,都热了。”
算了吧,这艾先生甚是奇怪,说话总是一顿一顿的,她这曲子也听完了,明天还有事情忙,还是告辞的好。
站起身,她对芦笙一笑:“不用。”
又转向草席内:“艾先生,今日叨扰了,谢谢您的款待,祝您和您夫人早日重修旧好,我家里边丫鬟等不到我也不肯睡,我这厢先告辞了。”
“恩。”
低沉的声音,应的有点闷。
唐十九嘴角微微一勾,怪人一个。
莫不是自己刚刚哪句话,戳刺到他的痛点了。
不管了,她粗糙惯了,办案时候,是巴不得把犯人的内心都给剖析个干干净净,但是平日里,她是不喜欢猜测别人心思的。
芦笙送了她到门口,她要走,芦笙忽然叫住了她:“唐姑娘。”
“恩?有事?”
“您稍等,忘记给您装糕点了。”
“哦,谢谢哈。”
唐十九在门口等着,芦笙转身回去。
大厅之中,坐着一个脸色黑沉的男人,边上还站着个容貌平平甚至有点丑陋的男子。
芦笙绕过那脸色黑沉的男人,才走两步,手臂被一只大掌拉住,她有些嫌弃甩开,却甩不动。
于是压低声音呵斥:“干嘛啊。”
“去哪里?”
“忘记给王妃拿糕点了,你别拉着我,王妃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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