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想,应该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他,为什么?”
“你别问这么多,唐十九,我只求你,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至于下药的人,我和我哥,会安排个替死鬼的。”
唐十九在这种事情上,向来刚正。
这顶替领罪这种事情,她不知道还好,她知道,绝对没商量的余地,换句话说,今天就是发现翼王府案最终主使者是曲天歌,她也……理由可信,就睁一只眼闭只眼呗。
她还能怎么滴。
但是,如果是晋王,另当别论。
“看来,我和福大人今天查到的东西,是快要把晋王揪出来了。”
宣王因为着急,脸色涨得通红:“唐十九,只当我求你了。”
“你怎的不去求福大人,他老人家,可是从来趋于权势,办糊涂案子的,这案子到底也不是我经手,你这来求我,弄的好像是我要至晋王于死地一样。”
“我没这个意思。”
唐十九看他这样子狼狈而焦虑,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意气奋发,实在也有点可怜。
或者,她还是静下心来听听。
“宣王,你告诉我,晋王为什么要对翼王府下药,是不是因为上次晋王妃的事情。若是为了这件事,抱歉,你今天求错人了,人都要为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的。”
宣王又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唐十九实在看的憋闷:“你这既求我这件事不要拿住晋王,又什么也不肯说,先不说,我能不能帮忙,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不会帮忙,那是绝对的。”
宣王叹了口气,猛捶了下桌子,外头一阵闷雷,倒是盖住了桌上陶瓷被捶震在地后,清脆稀碎的声音。
“唐十九,我实话告诉你吧,这件事我四哥也是身不由己的,真正要对付翼王府的人,是二哥。”
唐十九皱眉,乾王。
吃惊之余,心底却也是感慨无限,这皇室还真是应了那首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早早唐十九有猜测过,是不是晋王对翼王府动的手,所以宣王以来,求她放过晋王的时候,她还有点心里准备。
但是这一牵扯到了乾王,真是完全出乎了唐十九的意料。
这翼王与世无争,乾王表面上也很敬重这位大哥,这是什么仇什么怨,要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对付翼王。
“你给我仔细说说,我听听。”
此事宣王是完全慌乱神的,他知道唐十九聪慧过人,而且在提刑司分量十分重,所以只能全权,信赖唐十九了。
谁能想到,这个女人,几个月前,他还和她针尖对麦芒,斗的你死我活的呢。
“好,此事说来话长。”
唐十九以为说来话长,不过是故事前面的一个通用点缀。
却没想到,真有这么长,长到,外头的雨停了,风歇了,雷止了,天都蒙蒙亮了,宣王才算是说到了结尾。
长到,这个中恩恩怨怨,竟然牵扯到了许久许久以前。
长到,她竟然不知道,翼王虽然毫无野心,可是皇上酒后在皇后那,竟是失言,说出这储君之位,立嫡不成,看来要立长这样分不清是玩笑还是真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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