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歌闻言笑着走到门口:“碧桃,进来。”
碧桃三两步小跑着过来:“王爷。”
“给本王一枝直的。”
碧桃挑拣了一枝,曲天歌转身看向唐十九:“上次送你的匕首呢?”
唐十九一怔,匕首?
给了汴沉鱼,忘记拿回来了。
那次去接汴沉鱼,汴沉鱼一开始有所防备不肯来,她就把匕首给汴沉鱼叫汴沉鱼安心,最后竟是忘了拿回来。
“不见了。”她说的很轻巧。
曲天歌的脸色却不大好看:“本王送你的第一件生日礼物,你就弄丢了?”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刀鞘上刻个最毒妇人,要不是看着挺贵的,我早就扔了,不过现在不见了,也不用我费心了,你要匕首是吗,碧桃你去拿个菜刀来。”
“不用了,陆白。”
陆白进屋,曲天歌要了他的长剑,拔出长剑,寒光凌冽。
他手执长剑,冷冷看着唐十九,看的唐十九发毛:“你干嘛,总不是要削我吧。”
“倒是想,把匕首找回来,不然有你好看。”曲天歌说完,坐到门口廊檐下,拿着长剑当小刀,开始雕琢手里的一根桃枝。
他的模样太过专注,空气都跟着安静了下来。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泥土松软湿润,碧桃好在插桃枝,唐十九托腮坐在门口,悠闲的看着雨中这番惬意景象。
看着碧桃插下去的桃枝,总觉得这一场雨下来,或许真能生根发芽,来年唐琦熙或许会来的更频繁,倒是省了碧桃再去祸祸桃枝,直接现成的一院子桃树,不更好。
她傻想着,也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一道身影盖在了面前,挡住了她视线,她抬起头,愣住了。
曲天歌的长发不知何时已经束成了一个干净利索的发冠,而上面简简单单的,只簪着一枝新鲜的剥了皮的桃枝木簪,唐十九甚至能闻到那股清甜的桃木味道。
才发现他手上沾满了桃木木酱,真是有趣,一早上就在这里雕刻了一枝木头发簪,他是缺这点钱了。
“怎么样?”
他半低下头,以便唐十九能看的更清楚。
“新鲜活灵灵。”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很新鲜的意思,你干嘛弄个这个。”
“不是辟邪吗,本王一会儿要面对个大邪物,可不也要备着些。”
唐十九愣了一瞬,然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曲天歌,你真损,你真的太损了,哈哈哈哈,曲天歌,你比碧桃还要损。”
唐十九的笑声老远传入了唐琦熙耳内,听的几分不痛快,转头看向刘管家:“她笑什么?”
刘管家被问的一愣:“这个,老奴不知。”
“笑的跟个疯子一样,你们秦王府有这样的主母也真是你们的不幸,哪个王妃像她那样,人丑还作怪。”
刘管家瞠目结舌,这唐二小姐,是不是胆子忒大了一些。
“呵呵,二小姐,路滑,路滑。”
这个女人不好伺候,刘管家想到唐十九和这个女人朝夕相对了十多年,都无法想象唐十九是怎么挺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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