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蕊欣原本要走的脚步顿时停下,“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和季晚枝大学的时候就是男女朋友,我相信我比你们所有人都了解她,并且清楚她所有的黑料。”李沉南自信满满地笑着。
季晚枝这个人,除了季家的身份,其实并没有什么缺点,名牌金融大学的尖子生,履历上一片辉煌。
可是……
没有黑料,他难道就不能造谣?
晚枝,等着吧,你和季家背后的宝藏,都只能是我的。
……
十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齐蕊欣好像是被刺激到了,自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来找过事儿。
反倒是七老爷子,在季晚枝和厉冷玦订婚宴的前夕,派七铉燃亲自前来,把季晚枝请到了七家老宅去。
就连厉冷玦都没有通知,只让季晚枝一个人过来。
说是有关于她父亲的消息。
此时,季晚枝站在七家老宅的门口,看着被下午艳阳照射得蓬荜生辉的院子,不由得有些感叹。
如果季家没有消失,此时恐怕也是这般模样吧。
生机勃勃,威严而又高雅。
“丫头你来了,赶紧进来吧。”七老爷子亲自到了门口来迎她,和善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容。
“七老您怎么亲自出来了,我自己进来就可以的。”季晚枝连忙上前扶住他,恭敬地开口。
“丫头不用这么拘谨,”七老爷子看向的季晚枝的目光柔和得仿佛是在看自己的孙女,“想曾经我也是看着你爸长大的,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他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啊。”
七老爷子在季晚枝的搀扶下,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抿了一口清茶,挥挥手,示意客厅内所有人都出去。
直到硕大的客厅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季晚枝才试探着问了一句,“您……认识我父亲?”
“怎么不认识?”七老爷子笑了,“你还怕我着老爷子骗你不成,季擎天那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我倒是没想到,我这把老骨头还没去,他就先走了。”
说到了这里,七老爷子不由得有些惋惜,“他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一听见七老爷子说出了父亲的名字,季晚枝感觉鼻头有些发酸。
如果说一个人什么时候依旧活着,那就是别人还记得他的时候。
她没想到,父亲离开了这么久,还是有人记得……
“那七爷爷,你找我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季晚枝平复了下情绪,开口问道。
想来是不用在七老爷子面前伪装自己的身份,季晚枝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听着这个称呼,七老爷子眯眼笑了笑,“你这丫头倒是机灵。”
“我这次叫你来,是听说你和小厉马上要订婚了,我这里有东西要给你。”七老爷子拍拍手,七铉燃从楼上下来,手上端着一个红檀色的木盒子。
近了,季晚枝才看见,盒子上雕刻着一对龙凤,精致的雕工让那对龙凤栩栩如生,仿佛在下一秒就会脱离木盒活过来。
七老爷子打开木盒,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个玉镯,和墨玉扳指同样的材质做成的玉镯。
漆黑如墨的表面,深邃的色彩,仿佛要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丫头这个玉镯你拿着,”七老爷子把玉镯塞进季晚枝手里,“这玉镯叫沽灵,这下送给你了,以后要是遇见了什么麻烦,就把着玉镯亮出来,没有敢找你的麻烦。”
这番话,显然是在告诉季晚枝,以后七家就是她季晚枝的娘家,要是厉冷玦敢欺负她,她也是有靠山的。
季晚枝愣了一秒,连忙把玉镯推回去,“不行不行……七老爷子,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她不傻,能够用那样价值不菲的盒子装着的玉镯,肯定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
“拿着,”七老爷子皱了皱眉,“你父亲曾经救过老爷子的命,之前他有难老爷子没能帮上忙,现在他唯一的孩子还活着,难道老爷子就不能给些庇护?”
当初季家出事,七老爷子还在国外养病,当他回来时,季家已经没了。
“可是……”
季晚枝还想说什么,却被七老爷子强势地打断,“今后你就是老爷子我的干孙女,七家就是你的娘家,以后别怕,娘家会保护你。”
“……好,爷爷。”季晚枝耸了耸鼻子,眼眶不由得有些泛红,还是乖巧地把镯子收下了。
“好了,老爷子也累了,”七老爷子慈爱地抚摸着她的头,“燃燃你把丫头送回去吧。”
七铉燃应下,“小枝,我们走吧。”
既然已经是七家人,再叫季小姐就太过于生分了。
“那爷爷我就回去了。”季晚枝冲着七老爷子深深地鞠了一躬,藏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跟着七铉燃离开了老宅。
“按年龄来说我比你大,你应该叫我一声哥哥。”七铉燃一边开车,一边开口。
“燃哥。”季晚枝乖巧地叫了一声。
男人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恩,以后要是厉冷玦欺负你,你就来找哥哥,哥哥为你出头。”
“好的。”
七铉燃把季晚枝送到了倾帝权一号别墅外,他作为七家人,自然有资格出入这里。
“燃哥进去喝杯茶再走吧?”季晚枝临下车,邀请道。
“我就不去了,回去还有事需要我处理,我先回去了,记得哥哥给你说的话。”七铉燃摇头拒绝,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意外地好看。
“那好吧,燃哥你回去路上小心,注意安全,我就先走了。”他不来,季晚枝也不迁强求,冲着七铉燃甜甜一笑,心底暖暖的,她这算是重新有了家人吗?
在和沈姨相依为命之后,重新有了家人?
直到季晚枝回到别墅,整个人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手腕上冰凉的触感仿佛在告诉着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厉冷玦早早地坐在了沙发上,见她从门外回来,搁下笔记本,“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季晚枝疑惑。
今天厉冷玦说有事,就让她自己先回来的,结果现在怎么又坐在这里了?
“刚才。”男人言简意赅地回答,冲着她招招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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