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实麻了,脑子嗡嗡的,感情自己说了半天白说了?
眸子瞥了程实一眼,再次冰冷且严肃的说道:
“是阿夫洛斯渎神在前,所以【时间】才囚禁了祂。
你对【命运】的感悟尤为深刻,但对【时间】却一无所知。
祂不会在乎这些,祂只在乎自己推演的未来和自己标记的当下是否精准且毫无差错。
至于其他的,祂不关心,也不会关心。”
“所以,是阿夫洛斯干扰了【时间】的精准,才被【时间】赐予永囚之刑?
可您不是说阿夫洛斯之事打造一个世人皆欢的欲望乐土吗,这跟【时间】的意志似乎并不冲突啊?”
“......你的问题太多了。
祂亵渎的不是【时间】。”
不是【时间】?
那不就是【记忆】?
【存在】一共就俩神啊,既然祂亵渎了【记忆】,那【时间】动手干嘛呢?
祂们的关系有这么好?
那岂不是比您二位的关系还好些?
还有,欲望能和【记忆】扯上什么关系?
程实更加疑惑了,但这次,恩主大人并未给他解释。
于是他沉吟片刻,继续自己的思路道:
“好,就算阿夫洛斯跟【时间】没有关系,但这不妨碍他能跟咱们【命运】扯上关系啊!
恩主大人您先别急,我的意思并不是要靠近【污堕】,也不是要救出阿夫洛斯,而是让被困的阿夫洛斯能为咱们所用。”
眸子显然看透了程实的心思,祂没再做过多的解释,而是轻“嗯”一声,示意程实继续。
程实酝酿着措辞继续说道:
“您说过,【污堕】很危险,需要远离,但换个思路想想,既然咱们需要远离,那是不是可以把咱们的敌人推到【污堕】的【欲海】里去?
额,我可能说错话了,伟大的【命运】旁观着寰宇的命运,与其他存在并无恩怨,甚至【时间】也不过是拾您牙慧的小偷罢了。
但咱们要对付的不一定是敌人,这只是一种笼统的说法。
我给您打个比方,您看,命定之人这个组织,不错吧?”
此话一落,眸子眼中的星点立刻快速的闪烁起来。
程实会意,来了信心,乐道:
“组织要扩张,就得先招人。
但您日理万机,总不能天天帮着我忽......注视这些与【命运】意志契合的幸运儿吧。
所以我在想,不如构造一个适合命定之人会面的地方,有了这么一个地方,想来无论是向外传播您的意志,还是招募更多的命定之人,都能更加......额......方便。
所以我想说的是,咱们可以把这个地方设在阿夫洛斯的门前,那里我去过了,空间不大,但尚且安全。
最重要的是,门内被困的阿夫洛斯还能免费充当工具人。
一来,【污堕】的欲望拉扯可以帮咱们排除意志不坚定的人。
二来,【时间】的牢笼被【命运】征用,成了帮咱们传播信仰的地方,无论祂在不在乎,总归对外来说,看起来像是咱们【命运】更胜一筹吧?
并且您也说了,身陷囹圄的人自不用去管祂,所以只要我守住本心,也不算是沾染了【污堕】。
当然,就算我没守住,稍稍踏错一步,那这些许【变化】也应仍在【既定】之中。
一切都是【命运】的选择,您虔诚的信徒只不过在这选择上作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润色,可这小小的润色,说不定就让更多人认同【命运】之路!
您说......是吧?”
“......”
虚空凝滞了。
程实口干舌燥的说完这一通话,本想着自己的恩主能给点回应,可没想到那双星辰绘成的眸子只是无喜无悲的瞥了他一眼,而后便直接消失在虚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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