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宴看看护着明黛的周斯年,眼睛立马红了,他猛地闭上眼,喉结滚动。
再睁开,眼里的戾气消失了。
“小明知青,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明黛摇摇头:“您也是关心则乱了。按照我的水平,只能看出周斯年的病不是一时造成的,而是常年累月,吃了不少的精神刺激类的药物造成的。”
看着眼前这个沉默的中年男人,她还是把实话说了。
“很有可能在他幼儿时期就开始的,后面有段时间应该断药了,他才没有完全失控,但是性格可能会暴躁一些,精神力不太集中。
后面脑袋受伤,弹片和肿块加重了他的病情,才导致他完全失控的。”
魏宴听完,背脊瞬间佝偻起来。
“幼儿时期!畜生!一群畜生!!!”
魏宴的情绪压制不住,手里死死握着枪,眼里的恨意与疼惜,看的周斯年有些手足无措。
“明黛 。。。。。。”
明黛按住周斯年想要后退的动作,对着难受的魏市长开口:“周斯年还有补救的机会,只要他脑袋里的肿块消失,就可以安排手术,弹片取出来,恢复应该没有问题。”
魏市长还是不放心:“哪些药物对他的影响呢?”
明黛看了看周斯年:“给他下药的人很谨慎,药量是一点点积累的,这也给了他身体代谢的机会,可能会对他的心智和性格产生一定的影响。
我和周斯年接触这么长时间了,他很聪明,性格也还好,额,虽然有时候打人,但是。。。”
明黛笑着看向周斯年:“毕竟,打人对他影响不大,所以也没事。”
魏宴听了松了口气:“对对,打人影响不大。”
周斯年眨巴着眼睛,看着两人:唔,这句没听懂。
听完周斯年的病情,魏宴很是松了口气,尽管三人都蹲在床上,他还是对着明黛深深鞠了一躬,吓得明黛差点掉到床下,还是周斯年手臂长给捞了回来。
“不不不,魏市长!我们俩是相互合作的关系,我帮他治病,他帮我干活!您不要这样!”
魏市长还没有说啥,周斯年不乐意了。
“明黛,我们不是合作关系,我们明明是。。。呜呜呜呜!”
明黛一把捂住了周斯年要叭叭的小嘴,就怕他来个神来之笔,说明黛是他妈妈!
这要是被魏市长听到,肯定以为,是自己趁着周斯年不清醒,占他便宜!
实际上她想多了。
魏宴看着对面的两人,缓缓笑了。
不愧是斯年!
疯了都能给自己找个小媳妇!
小明知青人美心善,还有一手好医术,关键对斯年很好,是斯年赚了啊!
美好的误会后,三人开始进入正题,周斯年难得的严肃,看着魏宴。
“魏舅舅,你知道我脑袋是怎么受伤的吗?我在哪里出的事?是谁救了我?”
魏宴看着急切的周斯年,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了明黛。
“小明知青,他的病能受刺激吗?”
明黛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看眼巴巴望着两人的周斯年:“最好不好再受刺激,但是周斯年是在县城见过您,有了您声音这个刺激,加上后面您送的信,才开始恢复一些记忆的,所以,适当的刺激对他的病情是有帮助的。”
魏宴闻言,点了下头,看向周斯年。
微弱的月光打在床前,折射的光线与魏宴疼惜的目光交织。
“斯年,你没出事之前是在部队的特殊部门服役,有保密条例,具体的部队番号我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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