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妥?”若微仰着脸,闪着灵动的眸子回望着他,“你倒说说看!”
“若是随遇而安,坦然顺受,昨日你就该死!”脱脱不花面色沉静,原本刚毅的外表此时更见狰狞,“在草原大漠,要想生存,只有搏杀。靠杀、靠拼才能争出一条生路。我对中原诸事不熟,但是我想这生存之道大体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我们是真刀真枪血淋淋地搏杀。而你们汉人则是遮遮掩掩在暗中较量。但不论是明争还是暗斗,如果像你所说的,只是一味顺受,到头来恐怕连自己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若微听了似信非信,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嗓子里低吼一声,似乎用蒙古语骂着什么,脸色微变。
若微更加不明:“你说什么?”
他一把将若微拉进怀中,一手托起她的下颌:“我说,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就把你……”
“把我怎样?”若微瞪着眼睛,丝毫不见退却。
直到那长着浓密胡须的下巴对上了自己的嘴,若微才慌了,她用手紧紧抵着他的胸口:“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能……”
“不能什么?”他笑了,如同寒冰初融,“不能碰你,不能要你?”
“我,我嫁了人的!”若微此时才乱了分寸。
“嫁人?”他笑容不减,“就是你此时肚子里怀了别人的孩子,又与我何干?我若是喜欢你,想要你,那是我的事,别人又能奈我何?”
“什么?”若微大惊,“你,你,你?”
看她花容大变,眼中神色是又惊又怕,脱脱不花心中不忍,罢罢罢,自己还有要事要办,怎么能被一个小女子绊住?随即松开了手。
若微脚下不稳,连着退了几步,身子抵在石壁之上,心里怦怦一阵乱跳。
只是刚刚惊魂未定,脱脱不花又欺身上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若微吓呆了:“你……”
脱脱不花沉着脸,也不应答,只是抱着她向洞口走去。若微心中这才安稳,这人原来真是面恶心善,从这洞中出去就要蹚过前面的水池,他是怕天寒地冻,让自己沾了凉气。想到昨日进洞时,负伤的他也是如此相待,若微又觉得此人心地实在是太过善良。
出了洞,蹚过池水,终于重新来到了山脚下。他拦了一辆马车,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城里。
“你家住在哪里?”脱脱不花问。
若微心中暗自为难,如果实言相告,真怕惹出什么事端来;可是两人患过生死,又蒙他搭救,又怎么忍心骗他?想来想去,若微计上心来:“我知道城东有家医馆,我先送你去疗伤,然后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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