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去。”陈褚握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拉她往回走。
萧望舒泡凉水的一会儿功夫里,他还去府医那里拿了些外擦的药粉,给萧望舒擦了厚厚一层粉。
晚膳时候,萧望舒要拿筷子吃饭他都不让,必须由他亲手喂。
萧望舒原本只是想教教他轻敌的代价,没想到会教成这样。
他在她面前倒是完全不在乎输赢,也不要什么面子,一副‘我输了就输了但你不能受伤’的架势。
忆春她们都没眼看下去,纷纷退下了。
……
没过几日,就到了房沁儿举办宴会的日子。
这场宴会并没有办在相府里,而是办在了玉人湖畔,房沁儿包下了整片湖的画舫。
相府办事,奢不奢靡暂且不论,起码的排场不能丢了。
宴会还没开始,官家夫人小姐陆续抵达。因为受邀的大多都是同党家眷,还算相熟,宴会氛围也十分和谐。
房沁儿带着拓跋歆游走在宾客中间,姿态柔和温婉,谢过她们前段时间对锦衣门玉食斋的支持。
拓跋歆跟在她旁边,起初有些局促,后面就好了许多,认真记下房沁儿给她介绍的夫人小姐。
——
萧望舒来时,宴会正热闹着。
不少年轻将领和官家公子也来了,大多是没有成婚的。
春季气温舒适,是个出门交朋友的好季节。宴上又都是同党家眷,更容易找到门当户对的人。
“瞧瞧,都成双成对的。母亲这赏湖会倒是办成了姻缘会,功德无量啊。”萧望舒靠近陈褚身边低声说着。
陈褚在她靠过来时就弯下了腰,附耳过去听她讲话。
听到萧望舒的话,他看了眼宴上的男男女女,开口朝萧望舒说:“我们也是成双成对。”
“不一样。”
萧望舒笑得颇有深意,身子往旁边倾斜,靠近他,道:“他们只能暗送秋波,郎情妾意喊对方公子小姐。但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贴近,直喊夫人夫君。”
说完这些,萧望舒也没去管陈褚那双动不动就红的耳朵,继续感叹:“不过旖旎情意,确实迷人。”
许多时候,人总会痴迷于自己未曾得到的,而忽视甚至厌烦自己已经拥有的。未曾得到的,真正得到时,又可能是另一副面孔。
人性的贪婪啊。
萧望舒心里想到了她所见所闻的太多太多,而陈褚还在仔细思考她刚才感叹的那句话。
“夫人,到底什么是旖旎情意?”陈褚开口问她。
她说迷人,应该是想要吧?
她想要的话,他也可以努力试试。
“什么是旖旎情意?”
萧望舒一愣,随后无奈摇头,“这我要怎么给你解释?”
他有时候瞧着还挺聪明的,有时候脑子里又像缺根筋一样,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
陈褚挠挠头,再问她:“不好解释吗?”
萧望舒想了会儿,只道:“你伸手。”
陈褚照做,直接把手摊开,伸到她面前。
萧望舒用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几下,陈褚只感觉一阵酥麻的感觉从掌心痒到了心尖尖上,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萧望舒的手指。
但萧望舒的指尖从他手指缝里轻飘飘擦过,抓也抓不住。
陈褚手握成拳,用手指磨了磨掌心。
这就是旖旎情意吗?
真的好迷人。
“可这痒只痒过一阵,挠完就没有了。”
陈褚开口讲述他的感受,继续用手指挠了几下掌心,随后将手垂在身侧。
“与其说这感觉迷人,不如说勾人,因为那一阵痒意过后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勾人去挠一挠解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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